看着这阵势,赵铭深明白那人被捕了。
裴趣菻向门口的人交涉几句,便让他独自进去。
“谢谢。”似乎除了感谢,他没办法做其他。
他打开了病房门,步入,继而关闭了房门,隔离了外界。
病房中只有一张床,床上没有人,他在接近阳台的沙发上看见面对外界坐着的人。
“主人,您来了。”背对他坐着的人却是首先出声的人。
他沉默看了对方背影一会儿:“你还好吧?”
“很好,谢谢主人关心。”
“……我不是主人。”他说,“你叫我名字就好。”
“您是我的主人,独一无二的主人。”
“……”
沉默蔓延。
背对他的人终于愿意转身面对他,身上明明绑着绷带,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但惨白的脸色显示主人的虚弱。
赵铭深不禁心里一紧,不敢与对方的视线相对:“你,为什么不走?”
“走了,就见不到主人。”
“你傻嘛!你难道不知道你被……”
聂楚辛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无力,但透着无尽的认真:“主人,从您护下我那一刻起,我的眼里就没有黑白,只有您。”
“走了,就再也没有主人了。”
“小辛,没有背叛主人。”
“可主人,您不承认了。”
一股窒息的感觉袭上他的心头,对方不是质问,也没有怪罪,他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敲门的声音适时响起,缓解了他窒息,这也提醒他时间到了,不能再和犯人待在一起。
他离开了病房,不敢回头。
“趣菻,他是……”他说出的音量接近于无。
但裴趣菻仍是明白了,同样轻声回应:“死刑,真正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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