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就不爱听了,他什么时候说过要纳妾,不都是人家陷害于他,这锅他可不背。
萧策皱眉,翻身将妻子压在身下,凶巴巴的,“为夫一颗心都在夫人身上,谁敢送人来,来一个撵一个,来两个撵一双!”
崔妙之笑着求饶,“逗你玩儿的,也值得当真。”
“说正事儿,婆母那边到底会不会同意?”
萧策闻言,兴致一下子就跑了,枕着胳膊,重新躺好,“以母亲的性格,只怕不容易接受二弟。”
她都能因为二弟和父亲和离,又怎么会接受二弟成为她女婿一样的存在。
“那若是婆母反对,你会站在谁那一边?”这是崔妙之最关心的问题,萧策的立场是关键的,毕竟他才是真正的北境之主。
哎,看情况吧,他其实更想中立,毕竟违背母亲意愿是不孝,相对于兄友弟恭,他更看重母亲的感受。
但是自己成亲后才知道,两情相悦到底多么重要,如果逼着二弟和小姿分离各自嫁娶,这两人都不会幸福的。
“算了,别想了,祖母说包在她身上呢。”崔妙之不忍萧策为难。
可是没想到,二人还没有睡下,值夜的琼桃就慌慌张张进来回禀,说是永宁殿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萧策:绝不纳二妇,你给我记好了。
萧赞:哥哥,我错了。
第55章发觉
原来晚上用膳时,霍姿久久没有出现,豫章公主了解她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又不知道跑去哪里玩儿忘了时间,便打发人去找。
永寿殿宣德殿都问过了,没有来过,没想到被几个小内侍在花园的亭阁里撞见了。
众人不过是走累了想要进去歇歇,哪里想得到黑灯瞎火的有两人抱在一起,虽然是衣衫整齐的,但是也吓得不轻。
“谁敢多嘴半个字,我定轻饶不了你们!”霍姿柳眉倒竖,气得指着小内侍鼻子威胁。
萧赞担心刚和人娘子表白心意,公主那头却在选婿,和她约好在此处见面,跟她说务必不要和其他人相看见面云云。
霍姿看他患得患失,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的要化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阁内又没有烛火,心上人呼吸轻轻浅浅,萧赞一个没忍住,把人轻轻拉进了怀中。
扑通扑通的心跳有些急切,霍姿觉得自己脸都要熟透了,但是总归于理不合,微微用力想挣开,“做什么呢,快放开呀。”
尾音上扬,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羞得捂住了脸。
胸膛上传来低低的震动,是萧赞在笑,搂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些,有些傲娇,“不放。”
真是的,这人怎么这么会耍赖皮。
二人正静静享受着彼此心意相通的幸福,门就被几个小内侍猛地推开了。
“二公子,大,大娘子!”为首的小内侍脱口而出,他们这、这是看见了什么。
回去之前,萧赞三令五申,谁敢多说一个字,不用大娘子动手,他自然会收拾多嘴的。
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将军与闺阁里小娘子的气势自然不一样,三个小内侍战战兢兢,回去的路上都要相互搀扶着。
“你们别怕,只要不乱说话,我们不会赶尽杀绝的。”进殿之前,霍姿背着手,似笑非笑的又提点了一遍。
小内侍们赶紧跪下叩头求饶,公主一贯看不上二公子,怎么会把眼珠子一样的侄女嫁过去,他们撞见二人私情,真怕主子们一狠心了断了他们。
正巧,豫章公主身边的荔黛从宣德殿回来,看几个小内侍如捣蒜般磕头,心下疑惑,笑问,“小皮猴儿们,怎么惹到大娘子了?”
“姐姐莫管,我已经教训他们了。”霍姿见着荔黛,不欲让更多人知晓,挽着人胳膊就进屋了。
不想豫章公主临睡前与杏黄荔黛说起来,觉得最近这丫头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走路都高兴的连蹦带跳。
“谁知道呢,今日晚上还在那里训几个小内官,把人吓得直磕头。”荔黛边铺床边笑着回答。
豫章公主已经卸了妆,闻言皱眉,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哪有无缘无故惩治下人的,吩咐二人,“且去把人悄悄找来,本宫要仔细问问。”
三个小内侍大晚上的被管事内官赵保拎了起来,急匆匆的问,“你们三人是闯了什么祸不成,公主这会子点名要见?”
话没说完,三人就吓得跪在地上求饶,抱着赵保大腿哭求饶他们一命。
这还了得,真是闯了大祸了,赵保不管,命几个内侍将人架了起来,一路往正殿去请罪。
“不用怕,公主最是体恤下人,今日不过是见大娘子训斥你们,找过来问几句话罢了。”荔黛在门口接人,冲着赵保笑道。
“姑姑,这几个平日里都是老实本分的,不知怎么的竟惹了公主不快,要打要骂全随殿下高兴,但请姑姑帮着美言两句,饶他们性命吧。”赵保拱手作揖,万千恳请。
“你们仨只要实话实说,公主只怕还有赏呢。”荔黛看他们无精打采的样子敲打道,“都给我精神些。”
豫章公主披了外衣坐在暖阁的榻上,闭着眼睛由杏黄揉着太阳穴,语气淡淡的,“都起来吧,且说说今日怎么回事。”
三人不敢起,面面相觑,屋子本就比内侍的住所暖喝多了,这会子不知是吓得还是热得,后背全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