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之砚又好气又好笑地瞅着她,这丫头就有这种通天的本事,上一秒能把他急死,下一秒又能让他哭笑不得,哪怕再生气,只要一看见那张小脸,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大半怒火就会不翼而飞。
“我什么?”长指插进她脑后乌黑的发丝里,他将她过来,垂眸,近若咫尺地与她对视。
她瞠目,看着他眼底的火苗,不敢说任何忤逆之言,就怕被他当场捏死。
“说呀。”浓浊的鼻息喷洒在粉嫩的脸颊,他收敛怒气。
深谙他性子的小丫头还是不敢说话,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求饶般地瞅着他,官之砚心间一柔,凝视着那双眸子。
这么多年了,这双水眸仍然纯净得像山里最清澈的泉,一如他当年的第一眼瞥见。
“你既然不说,那我问你。”他柔声问:“你错了吗?”
“错了,错了。”点头如捣蒜,为了活命的人,只能先认罪再说。
官之砚被弄得气极反笑,冷啍一声:“年若若,你还真是虚心受教,从不改进啊!”
哪里是虚心受教?人家明明是忍辱负重……
“别怪我没给你机会,现在心里有什么话,干脆说个明白,我还可以考虑看看,等一下回了家,大概没有人会听你的解释,你想清楚哦。”他凑近她威胁利诱。
为了找这临阵脱逃的丫头,他不得已只能动用官家在道上的一些人脉关系,估计现在官家想知道的人全知道了他们的一举一动,在领她回去之前他要想好怎么应付那些人。
咽了口口水,年若若怀疑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俊颜,当没看到他有任何飙的迹象,马上眼一闭,那句酝酿良久的真心话脱口而出:“我不想结婚!”
很好,小丫头翅膀长硬了,不仅以实际行动、更以语言来挑衅他。官之砚意外地没有动怒,笑了笑,表面依然一派和蔼可亲地问:“然后呢?接下来是不是还想离开官家?”
咦?没生气?没骂人?年若若大大地松了口气,紧闭的眼眸悄悄露出一点缝隙,瞄了眼那笑得无比亲切无害的男人,他分明在笑,却令她倏地打了个寒噤,嗫嚅着不敢再答。
见状,男人笑得更云淡风轻,轻描淡写道:“那就算了,本来还想给你个名份,免得外人说我薄待了你,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一切照旧,继续给我暖床好了。”
这话是实情,可年若若听在耳里,真不是滋味,她垂下头,心里莫明其妙地堵得慌。他要跟她结婚,只是为了不被外人说三道四,而不是因为喜欢或爱……这样的理由,从一个同床共枕两年的男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