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笑得谢砚的脸越发的黑。
但这次元妤真的比以往要乖,没等谢砚黑着脸斥她姓氏,自己就赶紧爬起来去抱他大腿,一边笑一边道:“三郎莫气,妾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谢砚抖腿不想听。
元妤便爬上去压在他身上去亲他,他傲娇撇头她便追过去亲,他向后仰身,她便继续压,识相地拿出没脸没皮硬要亲他的架势来哄人,哄到他迫不得已、以唇相就。
到最后她把他整个压倒在竹榻上。明明被他亲得没完没了,却是一副自己很饥渴的模样。
这别扭的性子,元妤也是服气。
谢砚似很满意她的识相,亲完心情便又好了起来,搂着她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躺在歪在竹榻上不起来,手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后脑勺和后脊。
他道:“等三公主嫁进窦家,你便不用在元府或倚江苑躲着了,想去哪儿玩便带上明芷明若一道去。”
他虽话音很平淡,但元妤还是敏锐地听出他话里隐含的邀功的意味。
没问她听没听说三公主要嫁窦湛的事,直接叫她今后想去哪儿玩去哪儿玩,分明是断定她已听说了这事儿。
元妤这次没再敢不识相,就着在他怀里的姿势,抬脸亲亲他光洁的下巴,道:“妾谢过三郎为妾做的。”为她一句话便费了周折将三公主嫁进窦家,费了李晟今后的荣宠,她是该知好歹的。
谢砚似很满意她的聪明与机灵,他未曾多言,她便已知三公主今后已不足为据。
他似情难自禁地低头在她额上轻轻碰了碰,道了一句:“你乖一些,要什么郎君都给你。”
元妤心中猛地一震,却没敢抬头看他。
这是他第二次同她说近乎于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的话了。
对她来说分明是好事,可她却开心不起来。
心中更多的是惶恐。
惶恐什么她却不敢深想。
怕想明白了,自己便万劫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不虐不虐,正常都没虐的,中间一个过渡可能会虐一丢丢,之后会越来越宠和甜哒!
嗯,大招在后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云漠子.1瓶;
么么哒!
第53章
没敢深想也没敢应承要乖的元妤,直接扑倒了来此邀功的谢砚,身体力行地奖赏他,顺便拉走他的注意力。
谢砚再成熟老练也不过一个刚及弱冠的年轻郎君,在君、在朝、在父母兄弟面前他是睿智沉稳、身负才能的谢三郎,是亲却不够近。
在认识了元妤后,他突然领略了人生另一种乐趣。放肆而笑,没有包袱。对他来说,元妤是他的女人,依附他而生。纵然时常故意惹恼他,却会立刻甜软着嗓子亲昵地哄他,即便他知道她不够真心,别有所图,但依然贪恋这份新鲜奇特叫他心头发软的感觉。
元妤是目前在这世上唯一叫他可以肆意亲近的人,他可以在她这里肆意放纵自己,像一个普通的、甚至幼稚的郎君一般。
这会叫他获取到十分纯粹的欢/愉。
因而在元妤重新扑上来,要给他奖赏的时候,他心底是十分高兴的。
明明人前的他并不屑做邀功这种事,在她面前他也不会给自己来此的行为下这样的定义,但她主动给他的时候,他还是十分高兴。
连他自己在某一瞬间都觉得自己有病。
觉得自己有病的郎君翻身抱起挂在他身上的女郎,一头扎进了红帐里,丝毫没有反省克制的意思。
等谢砚一身舒畅,满心欢/愉地走出主院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后,见到迎面明显要来回禀什么的石青,谢砚脸上那份满足惬意的神情片刻便收敛了起来,又成为心怀筹策、足智多谋的郎君。
“何事?”
石青行了礼道:“之前郎君命属下等查的有关血玉蝉扳指的事有了进展,当初将那三枚血玉蝉扳指送到唱卖会上的正是窦湛,但血玉蝉扳指本身有什么特殊之处还未查出。”
“窦家?”谢砚不解,怎三枚小小的血玉蝉扳指会牵扯到这么多人?竟然还有窦家的事。
“现在那三枚血玉蝉扳指呢?”
“已被莺歌坊的东家高价收走。”
谢砚更困惑了,怎最后会落到莺歌坊手中,莺歌坊的东家要这血玉蝉扳指是单纯想要收藏,还是有旁的目的?
“那北方姬家的人呢?”
石青回道:“姬家人盯了一阵儿后又似没了兴趣般放弃了。”
谢砚蹙着眉,觉得一切都奇奇怪怪的。
吩咐石青道:“叫人继续查一查窦家哪里来的那血玉蝉扳指,另外查莺歌坊东家究竟是谁。”
谢砚突然想起元妤似与莺歌坊东家有些交情,莺歌坊东家买下那血玉蝉扳指会不会是为了她?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主屋,又松了眉头。暂且把这个念头放在了心里,一切待查到血玉蝉扳指背后究竟有什么和莺歌坊东家到底是谁再说。
三公主李晟同窦湛的婚礼仓促而隆重,八月二十,大殷三公主李晟下嫁当朝太尉窦庸之孙,折冲都尉窦湛。
婚礼当日,元妤同温芊芊还有李嫣约在酒楼上观礼,看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由远及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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