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道,“哥儿是顽劣不该动手,可作为母亲教导不周,是不是也该责罚?”
郭良贤沉默,他压根不参与这些内宅事情。
话出,吉哥儿愣住,身上的疼痛已经不允许他出声说什么了,母亲也要被罚吗?
兴哥儿反应过来,忍着痛拉扯年氏的衣角道,
“祖,祖母,别责罚母亲,是孙子不好。”
兴哥儿几乎是用力说出的话,吐字不清但年氏听清了,加上她看见兴哥儿嘴上的伤势,惊道,
“哥儿你的嘴巴怎么回事?”
旁边的奴才解释,
“方才的家法里,大少爷喊出声了,唯独二少爷不肯喊,一直咬着嘴巴……”
年氏心疼地抱紧了兴哥儿在怀里,轻拍他后背安慰道,“别怕,祖母会给你做主。”
与此同时,桃杏阁的姑奶奶也赶了过来,看到兴哥儿这样,也要上前质问袁雪玥,奈何她早已进屋里不理会了。
兴哥儿不想面对郭良莲,仅埋首在年氏的怀抱里。
责罚什么的,袁雪玥不在乎,尽管来好了。
松哥儿不愿看着袁雪玥,低着头道,
“是儿子不好,要是祖母责罚下来,儿子愿意替母亲顶罪。”
袁雪玥笑着抚摸松哥儿的脑袋道,“怎么顶罪,老夫人的责罚可不清楚,哥儿还是用功读书吧,便是回报母亲了。”
母子俩算是心心相惜,奈何命运不允。
次日,等安顿好两位少爷的伤势,也给学堂告了几天假,年氏领着崔妈妈,四个奴才前来梨园,准备对袁雪玥兴师问罪!
袁雪玥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丝毫不惧。
一早,她忙活好自己的手头事情,也与松哥儿用了早膳,给他涂了膏药便送他去书房读书。
袁雪玥刚走下台阶,便迎面看见年氏带着人进梨园来。
“婆母安康。”袁雪玥微微福身道。
年氏冷道,
“我哪里有你安康?你动了兴哥儿,我怎么能安康!去!”
年氏命奴才去把袁雪玥架住,也要执行家法!
崔妈妈看在眼里,有些不忍。
恰好遥雨阁的菊妞儿带着姜婷婷来给夫人请安,也是听闻了昨天的事情,特意一早赶来呢!
“老夫人,您息怒!这件事是不是可以商量?”
菊妞儿上前行礼,阻拦了奴才们道。
奴才们愣住,一个怀孕的姨娘挡着,可不好上手啊。
郭良贤不会过来,昨晚在烟铃苑与秦青儿幽会一晚。
这里,只有菊妞儿可以求饶一下了。
崔妈妈一愣,挤眉弄眼,示意菊妞儿别拦着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