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看见郭良贤回来,眼里冒光,笑道,“儿子!”
紧接着,三叔和五叔,加上郭得山等人以及奴才也进来了。
正厅里,郭氏袁氏两家,齐聚一堂。
郭良贤先是冷瞥了袁雪玥一眼,道,
“你如此兴师动众,去庐城看望娘家父老,竟然是要与我和离?”
袁雪玥不可否认,“是。”
郭良贤道,“你一名下有子,二恪尽职守,三遵守妇道,四孝敬老幼,五相夫教子。”
“我数不尽,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袁雪玥轻笑,
“是,我都让你满意了,你有什么地方让我满意了?”
话出,郭良贤一怔。
在场的人也听着两人的话。
“所以,你是不满意我?才执意要这样闹是吗?”郭良贤道。
“从你征战归来的那一刻,你便犯了辱没正室地位,全然不把尊卑放在眼里。”
“论这样一个丈夫,屡次允许妾室以下犯上,我没诉至圣上,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闹?我可不像你这么没有规矩!”
袁雪玥的话一落,年氏握着拐棍掷地有声,“住口!”
“这是你对自己丈夫该说的话吗?”
“他纵然有千百种不对,你作为他的妻子,不该训教有道吗?”
年氏依然会站在郭良贤那边,从始至终都是。
听此,袁孝不爽了,冷道,“亲家母!你便是这样欺负我女儿吗?”
年氏愣住,“……”
“误会!我只是在教训自己的儿媳!”
袁孝吼道,“狗屁儿媳!今天必须把和离书给签了!”
“不然,闹到圣上那里,你们郭家一个吃不了兜着走!”
袁雪玥心里一惊。
没想到弦王的威压,足够震慑!
能让父亲这么做,他一定在背后嘱咐了。
三叔忍不住了,怒拍一掌桌子,道,
“够了!你们袁家竟如此欺负人吗?”
“这是商量,还是威胁?别忘了,我大侄儿仰仗弦王!你敢,谁损失大呢?”
三叔手握庐城大半的粮仓,跟庐城江家米行并边天!
他听见袁孝那么训斥郭家这边的人,极力压制下对二哥的伤悲,也要迎难而上怒斥袁家!
袁孝一怔,气势弱下去些。
三叔对郭良贤道,“你别怕他!”
“这里是都城,不是庐城!他奈何不了你!”
“今天,若是你们不想和离,那就休妻!这样一个不会训教自己丈夫的女人,有何用?”
三婶脸色一颤,很不自然。
连年氏听了,都不禁高昂起头,语气肃然,“对!”
“今天,只有休妻!想和离?做梦去吧!”
郭良贤,“……”
袁孝,“……”
年氏道,“无论你们怎么做,我们都只有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