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怀不由自主想起了赵郁塞给他的书,俊脸一下子热辣辣的,心道:难道白文怡和他娘子就是这样的......
正在这时,林文怀身旁的韩香绫忽然“哎哟”了一声,整个人往林文怀这边倒了过来。
林文怀一把扶着她:“怎么了?”
韩香绫“咝”了一声,道:“我刚才一脚踩空,好像是崴着脚踝了!”
她扶着林文怀单腿站立着:“哎呀,怎么办呀?”
林文怀声音低低的:“我背你回去,我宅里有专门治跌打伤的大夫。”
他弯腰蹲身,等韩香绫趴在他背上了,这才背起韩香绫向前走去。
韩香绫趴在林文怀背上,闻着林文怀特有的气息,一颗心如同浸入温暖的春水里,温暖而舒适,放松而适意。
多年前,经过杭州城外那片湿地的时候,林文怀也这样背过她,只是那时候的林文怀,其实很单薄,没有现在这样的宽肩细腰长腿好身材......
到了林宅,宅内侍候的人都是第一次见林文怀带女人回来,自然惊讶得很,却不敢声张,只是殷勤地伺候着。
林宅大厨早在厨房候着,听到主子传令,当即指挥着人开始烹饪,不到两刻钟,一桌美味的菜肴就摆在了韩香绫面前。
韩香绫单手支颐,叹了口气道:“这么好的菜,该烫一壶女儿红来吃的......”
林文怀给侍候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小太监很快就烫了壶上好的女儿红送了过来,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对素瓷莲花盏。
林文怀亲自执壶斟了两盏酒,一盏递给了韩香绫,一盏自己端着。
韩香绫看着摇曳烛光中林文怀波澜不惊的俊脸,甜丝丝一笑,举着酒盏道:“林文怀,我们上次一起吃酒,还是在杭州楼外楼,为了庆祝,我们一人三盏!”
她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甜蜜温暖醇香的酒液滑入咽喉,令她整个人从内而外热了起来,在微醺的舒适感觉中,韩香绫把空酒盏送到林文怀面前:“再来一盏!”
林文怀定了定神,又给她倒了一盏。
韩香绫再次一饮而尽。
待韩香绫连饮了三盏酒,林文怀怕她空腹饮酒不好,忙先夹了韩香绫爱吃的孜然羊肉喂她吃了,柔声道:“这是你爱吃的,看看味道怎么样!”
韩香绫吃了这块孜然羊肉,笑盈盈道:“好吃,还要!”
林文怀见她粉脸泛红,眼儿含水,知道她已经有了酒意,就又喂她吃了两块孜然羊肉,又盛了碗韩香绫爱喝的酸辣肚丝汤递给了她。
韩香绫很快就喝完了一碗汤,却起身自己拿了酒壶过去斟了一盏酒,端起来喝了。
林文怀正要阻止她,韩香绫却忽然喃喃道:“林文怀,我脚踝好疼......”
“大夫刚才瞧了不是说没事么?”林文怀说着话,把鸡翅木小炕桌端到一边,自己过去要看韩香绫的脚踝。
韩香绫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文怀,因为紧张,她轻轻舔了下嘴唇。
林文怀似受到了惊吓,一时没有动。
韩香绫深吸一口气,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抓住林文怀的双肩,让他靠近自己,然后凑上去吻住了林文怀......
林文怀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韩香绫的吻如清风轻轻拂过,带来若有若无的酥麻之意;又如燥热之时的一阵急雨,令他肌肤冒出鸡皮疙瘩。
林文怀只觉得脊髓深处激起一串战栗。
他的脑中“咯嘣”一声,绷了多年的理智之弦忽然绷断,林文怀化被动为主动,吻住了韩香绫......
早上用早饭的时候,兰芝拿了银汤匙在碧粳粥中搅来搅去,到底没忍住好奇心,叫了小丫鬟蜜蜡过来,吩咐道:“你去表姑娘院里,和表姑娘的大丫鬟绿竹说......就说我有事要和表姑娘说,等她回来了,让她来找我。”
蜜蜡今年才十二岁,有些天真,眨了眨眼睛:“郡王妃,一大早的,表姑娘自然是在家里了,还用得着‘等她回来’?”
蜜蜡是粤州人,肌肤跟蜜蜡似的,眼睛大大的,黑沉沉的,身材苗条,生得很是俏丽,因此兰芝给她改了个名字叫蜜蜡。
兰芝笑眯眯道:“蜜蜡,你去问就是了!”
赵郁正在喂阿犬吃粥,听兰芝话中有话,便含笑道:“昨夜表姐不在府里么?”
兰芝不肯多说,横了他一眼,自顾自吃粥。
赵郁知道兰芝嘴严,也不逼问她,认真地把一小碗粥喂阿犬喝完,这才把阿犬交给了丫鬟和奶娘,让她们看着阿犬,好让兰芝从从容容用早饭。
赵郁进屋换官服去了,兰芝想了想,也跟了进去:“阿郁,礼部尚书冯云奇的夫人昨日带着儿媳妇和女儿过来了,我和她们处得挺好!”
赵郁正在绑系带,听到兰芝说话,转身让兰芝给他绑:“处得好就行,六月初五去运河别业,你和冯家的女眷一起。”
兰芝一听,就知道冯云奇投到了赵郁这边,昨日之事是赵郁特地安排的,心里不由甜滋滋的,展开双臂抱住了赵郁:“阿郁,你真好......”
赵郁一下子屏住了呼吸,身子也变得紧绷起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兰芝察觉到了赵郁的异常, 不禁笑了起来,一把推开赵郁, 拎着裙裾跑了出去。
赵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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