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姬妾众多,王府内宅常有产妇,赵郁见得多了,也知道产妇坐月子,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密封的房间里,而不是像兰芝一样在外面晒太阳赏花。
秦二嫂顿时笑了起来,道:“郡王有所不知,产妇若是身子恢复得好,天气允许的话,也该出来走走,晒晒太阳,这样有助于身体复原!”
赵郁极为信任岳母,当下便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他看向兰芝,道:“兰芝,我刚接到了长辈的书信,咱们回房商议一下吧!”
秦二嫂到底是常在富贵官宦人家内宅行走的人,极有眼色,忙笑着道:“宝宝刚吃过奶,已经睡熟了,我带他去一楼先睡一会儿!”
说罢,她便带着翡翠和储秀离开了。
赵郁待岳母离开了,便屈膝让自己和兰芝平视,笑盈盈道:“兰芝,我背你回去吧!”
他爱兰芝爱得不知道怎么表达,既想把兰芝合水吞下,又想把兰芝时时抱在怀里,还想不停地亲兰芝......
兰芝掐了朵月季花拈在手里,一边轻嗅,一边打量着赵郁,见他肌肤白皙细致,眉目清俊,笑容可爱,正是她喜欢的美少年模样,不由也笑了,道:“好呀!”
眼波流转,见四周无人,兰芝便轻捷一跳,跳到了赵郁背上,一手扶着赵郁的脖颈,一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嘻嘻道:“快一些,我的小马,让我骑着你回家!”
赵郁抿嘴笑了起来——等兰芝身子恢复,他和兰芝还不知道谁骑谁呢——果真很快背着她回了二楼。
把兰芝放在床上后,赵郁挨着兰芝坐下,从袖袋里掏出书信给了兰芝:“皇伯父的信!”
兰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抽出信纸展开,发现足有五六张信纸,密密麻麻写满了颜体小字,便认真读了一遍。
读完之后,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读了一遍,这才道:“陛下让你安心呆在西北养马......”
难道这一世庆和帝不打算让赵郁做太子了?
若是真的如此,那可太好了!
他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安安生生在西北过日子了!
赵郁“嗯”了一声,眼中满是笑意:“咱们呆在西北,好好经营马场,为大周培养出优良的战马,不但为国出力,还能自己发财!”
兰芝点了点头,又试探着问道:“太子没事吧?”
赵郁不愿意兰芝知道宫中肮脏之事,便道:“太子最近身子有些不好,应该无碍。”
兰芝听了,抬眼看向赵郁,双目炯炯:“陛下为何在信中叫宝宝‘阿犬’?”
赵郁给宝宝起的两个小名阿彘和黄耳,都被她否定了,为何陛下信中提到宝宝,皆称之为“阿犬”?
赵郁一阵心虚,面上却无辜之极:“我怎么知道!”
又凑近兰芝,笑眯眯道:“兰芝,我幼时乳名就是阿犬,大概是因为这个,皇伯父才这样叫宝宝的吧!”
他的脸挨着兰芝的脸颊轻轻磨蹭,声音变得沙哑:“君无戏言,既然皇伯父都叫咱们儿子阿犬了,咱们也只能叫他阿犬了......”
赵郁凑近说话,气息吹拂在兰芝耳上,令她耳朵麻酥酥的,兰芝正要躲开,却又被赵郁抱住了。
兰芝被他蹭得心乱如麻身子发软,正要说话,嘴唇就被赵郁堵住了,赵郁的舌尖飞快地溜了进去......
片刻后,赵郁紧紧抱着兰芝,低声道:“兰芝,帮帮我......”
约莫一盏茶工夫后,兰芝洗了手过来,见赵郁还在床上躺着,便在一边坐下,故意取笑他:“阿郁,你可真够快的呀!”
赵郁抿嘴一笑,抬起兰芝的手放了过去,然后看着兰芝笑,小虎牙亮晶晶,得意得很。
兰芝:“......你是畜生啊!”
赵郁笑了起来,起身抱住兰芝,含住她的耳垂含含糊糊道:“兰芝,再帮帮我......”
兰芝刚生了阿犬,若是和他在一起会伤了身子,等阿犬满了百日,他就可以抱着兰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如今还是先让兰芝帮忙吧!
兰芝被他揉搓得脸泛蔷薇双目盈盈,只得低低应了......
卧室里一片旖旎。
此时福王府外书房气氛各位肃穆。
福王、世子赵翎和福王府长史官都在,青衣卫副统领孙春和传旨太监吴英博传罢皇帝旨意,等着福王的回话。
福王叹了口气,道:“两位且等片刻,孤这就去见韩氏。”
他以为韩氏是他的侧妃,又没有卷入巫蛊案,圈禁在王府内宅就行了,没想到庆和帝直接下旨,韩氏由青衣卫带往京城圈禁。
韩侧妃这时候刚得到太子赵曙薨逝的消息,心中欢喜畅快,笑着把密信凑到烛焰上点着,烧得干干净净,这才吩咐双福:“传话给韩单,不必回来,让他继续寻找韩双!”
她不信庆和帝宁愿立侄子为太子,也不愿意让阿郁继位。
双福也笑了:“恭喜侧妃!”
韩侧妃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她谋划了那么多年的大事,终于快要成功了!
正在这时,小丫鬟双艳急急跑了过来:“侧妃,王爷来了!”
福王先把秦氏怀孕,赵郁扶正秦氏,以及秦氏生子之事说了。
韩侧妃吃了一惊,却很快笑了起来:“阿郁这孩子,真是任性!”
秦氏算什么,一个小玩意儿罢了,她现在就能想出一百个弄死秦氏的法子。
福王叹了口气,把庆和帝的圣旨拿了出来。
得知青衣卫要押她进京圈禁,韩侧妃脸色一下子变了,却很快又稳了下来——进京就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