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炀闭着眼睛,听到门的声音以为是妻子去而复返。
他静静的躺在那里,虽然胸腔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但干瘪的脸上已然带了死气。
“这次没能杀了白旗山的妹妹,咳咳,只要他还在京市,就算有霍弈鸣也罩不住他,当年他把我害得那么惨,我一定要他血债……咳咳,血偿!”
没有人回答他。
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点滴的声音。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
迎着光,却看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瘦高人影正站在床边。
他手里拿着一个针管,里面的不明液体已经注射进他输液的瓶子里。
“你……是谁?往瓶子打的什么?”
白大褂带着口罩,将空了的针管收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冰冷而机械:“是特效药。”
“什么特效药!?”墨辰炀慌了,如果真的有特效药,应该首先知会他,怎么会不问就打?
“把你们主任叫过来,我要亲自问他!还有,我妻子呢?把她也叫过来!”
说着,墨辰炀颤抖着手指去拔手背上的针管。
却被陌生的医生按住了手,淡淡的说:“特效药正在起效,您不要乱动。”
墨辰炀费力的挣扎,但他此时的力气在白大褂的手里,宛如一个婴儿。
很快,他开始感觉喘不上气!
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迫使他长大了嘴巴,费力的就像即将脱水而死的鱼。
很快他感觉到肺部传来剧痛,神智开始混沌。
心跳检测仪里呈现了一条直线,刺耳的声音随之响起。
白大褂将他的手放在身侧,合上墨辰炀到死都没有闭上的眼睛。
起身离开。
刚在洗手间宣泄过情绪的郭宣红着眼睛回病房。
刚拐过走廊,就听到一声噩梦般的机器鸣响。
她愣了愣,僵硬着往前走着。
走了几步,脚步开始逐渐加快,等到她站在丈夫的病房外,听到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的时候。
她反而没有勇气推门。
次日。
楚愉在熟悉的亲吻中醒来。
唇舌被裹挟着加入这场早安吻之中,从清晨便被被他的气息侵入着,占有着。
紊乱的呼吸和轻颤的睫毛都在告诉吻着她的男人,她醒了。
霍弈鸣从她的唇移开,顺着鼻梁转移到她的眼睛。
“老公……”
娇软酥魅的声音从檀口溢出,霍弈鸣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低沉的说:“老公在呢。”
她这才缓缓睁开眸子,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被吻的有些发麻的嘴唇轻轻扬起一抹娇憨的笑容。
“老公早安。”
他被她早晨迷糊的娇美笑容晃了一下眼睛。
不知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他非但没有对妻子的一切习以为常,反而每每被她的一颦一笑所惊艳。
黑眸噙着压抑的情感,低头轻吻了下她的嘴唇。
因为味道实在太好,他忍不住想伸出舌头往里钻。
可看着她乖乖微张着小嘴,任君采撷的模样实在太诱人,若是这么下去,会发生什么实在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