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她就惊讶屋子里的温度,明明还不到深秋,屋子里却热乎的很,居然已经通了暖气。
白婧一见楚愉就要坐起来,被白旗山温柔的按了回去。
“你躺着,别乱动。”
“哎呀,小鱼儿来了,你别小题大作的行吗?”
白婧虽然埋怨着,眼角眉梢却都带着笑,气色也很好,看起来也圆润了一些,只是被滇南的太阳晒的黑了些,却盖不住脸上的喜气。
白旗山和霍弈鸣出去说话,楚愉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
“恭喜婧姐,得偿所愿。”
他们这一路走来受了太多的苦,现在看到他们终于圆了夙愿,楚愉也忍不住高兴。
反握住她的手,白婧含笑点点头,“是啊,我们都打算就这么过了,这孩子居然就来了,简直天意弄人。”
她轻抚着还未显怀的肚子,满眼的幸福。
“说起来,还要谢谢你。”
“嗯?”楚愉疑惑道:“谢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你怀孕的?”
“你这丫头,”白婧娇嗔她一眼,“那天知道你平安无事,我一高兴就和你大哥在家里喝酒,最后喝多了,迷迷糊糊的……”
她双颊不禁染上一抹羞红,“算算日子,就在那晚有了这小家伙。”
楚愉水眸含笑,“如果是小男孩,就做我女婿,如果是小姑娘,就做我的儿媳妇,想想都高兴。”
没想到她想的这么远,白婧噗嗤一下笑了。
“别闹了,给你做儿媳,嫁给艾艾还是愉琛?”
“婧姐再生一个呗?不够分呢?”
日子安安稳稳的过了两个月,迎来了一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的消息。
霍振海死了。
那个曾经霸占妻子百年家产,又出轨生子逼死妻子,抛弃长子的男人,死在了万物萧瑟的深秋里。
楚愉上次见霍振海,还是在她生愉琛和开颜的那天。
之后,她回到家里,却也再没有见过霍振海,只是听说,他生了重病需要静养。
这个并不称职,甚至可恶的父亲是霍弈鸣的逆鳞,他童年所有的悲惨遭遇都由这个男人一手造就,所以他不提,她也不会主动问。
至于他是怎么死的,霍弈鸣只丢给她轻飘飘的一句话。
饿死的。
堂堂霍氏财团的掌权人,曾经叱咤风云的一代财阀,居然是饿死的。
期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没人敢问,更没有人会不识趣的去打听。
葬礼很简单,在霍家老宅举办,只请了霍家的亲戚和商场上合作多年的老友出席葬礼。
楚愉把孩子安顿好,和霍弈鸣一同出席了葬礼。
在老宅里,她见到了许多曾经的故人。
比如已经背负巨额债务的鸿轩实业总裁莱明志,和比如已经如同枯槁,神情恍惚的丁家二小姐,丁晗。
她,不是和楚镰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