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亲昵的称呼,让楚愉有些不自在,她扯出一个不失礼貌的笑容,“好久不见,秦夫人。”
人精似的秦子萱感知到她的疏离,热情却丝毫不减,“你也太忙了,几次聚会喊你都没出来,下次妇女会聚会一定要来呀。”
楚愉微笑道:“抱歉,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孩子也离不开我,有机会一定去,我还有事,失陪一下,”
“好的,那素素你先忙,咱们一会儿聊。”
待楚愉走后,一旁的贵妇走上前,看着远去的背影啧啧称奇:“她一个霍氏的女主人,怎么老喜欢打扮的这么素淡呢。”
秦子萱在津市贵妇圈里位置颇高,她瞥了眼一旁的贵妇人,将眼底的鄙夷隐藏,“如果给我那张脸,那身材,让我裸奔都行,长成那样,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重要吗?”
那贵妇深以为然,“也对,不像咱们似的在保养上丝毫不能携带,不然就是黄脸婆喽。”
这时另一个人走上前来,“哎,你们听说没有?”她警惕的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你们知道白旗山那位深居简出的妻子,也就是今天的女主角以前是做什么的?”
白婧因为早年的遭遇,不喜欢出现在人前,所以这么多年但凡需要出席场合,白旗山往往只身前往,开始有人不明所以送女人给他,被拒绝后才知道他有夫人。
但这位夫人从来没有出现在人前。
直到前不久以白氏餐饮宣布老板喜得麟儿,所有白氏旗下的餐厅和饭庄打折,大家才知道白旗山得了个儿子。
是以,这位金尊玉贵的白夫人的来历身份便成了贵妇圈中议论最多的话题。
秦子萱意外的挑眉,“你知道?”
那名贵妇得意一笑,“你们肯定想不到,你们知道我是在米国长大的,据我在米国的朋友说,这位白夫人以前似乎是做那个的。”
“什么?”秦子萱一听便觉得荒谬,“你别瞎说,被白旗山或者霍氏的人听到,还想不想在津市混下去了?”
那贵妇脸色变了变,小心翼翼的说:“哎呀,我也是听说的嘛,你们就当没听过,我胡说的。”
尽管如此,在这场满月宴上,关于白婧的流言还是如瘟疫一般蔓延开来。
酒店的休息室里,楚愉怀里抱着温软的白一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白婧穿着月白色的缎面礼服坐在那里,虽然笑着,眉眼之间的淡淡愁绪还是暴露了她的不安。
“在想什么?”
楚愉将白一一交给育婴师,在她身边坐下。
白婧眼睛闪烁,掩饰的笑了笑,“没事,最近晚上要喂夜奶睡不好,容易发呆。”
仔细看,白婧的眼底确实飘着一抹暗青。
楚愉安慰道:“晚上可以交给育婴师嘛,一一又不像艾艾和开颜那样,只肯吃妈妈的奶,何必这么累?”
握住她的手,白婧温婉的笑道:“我的心思你还不懂吗?”
她曾被医生判了死刑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可上天还是将白一一送到了她身边,这对于白婧来说,不止意外之喜那么简单。
对这个孩子,她定然要亲力亲为。
听她这么说,楚愉感慨的说:“当然懂,只是不想你太累。”
“再累都没关系,只要他健康长大,让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