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实在不忍见他这副焦虑的样子,安抚道:“你放心吧,几位夫人既然派了人来通知我,就证明苏大小姐暂时没事,我待会儿过去了会好好看看的,有什么消息立刻让人告诉你!”
说完不待他再反驳,抬脚便走了出去。
齐铮心急如焚,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懊恼的一拳砸在了门框上。
小满当初说成安侯府里还有没处理完的事情,指的难道就是这个吗?
早知道那时就不该听她的!就该把婚期定在六月初七才对!
这样的话她忙着备嫁还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做这些!
可恶……可恶!
……
齐夫人赶到定国公府时,御史夫人们已经都聚到了怡安院来了。
他们在成安侯那里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来安抚苏箬芸。
严太医收到帖子后立刻就赶了过来,一看之下也是心中一惊,暗道成安侯用的力气可着实不小啊,虽然不至于真的把苏大小姐掐出个好歹来,但这嗓子只怕要难受几天了。
这个不用他说,在场的夫人们也知道了,因为苏箬芸说话时的声音已经嘶哑,时不时还因喉中不适而咳嗽几声。
齐夫人看着尤其心疼,坐在床边亲手给她喂药,柔声安抚了好一会儿才领着几位夫人到外间说话去了。
他们说了什么苏箬芸不得而知,不过最终的结果是齐夫人递了折子进了宫,临走前把自己的一个丫鬟留在了苏箬芸这里,给她看守院门。
其他几位夫人也暂时放下婚礼事宜,各自回府催着自家老爷上折子去了。
顺帝正在宫中看着从陵安郡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折子,眉头拧成一团,脸色十分难看。
就折子上所言,外面对于陵安知府马五德贪墨案的传言基本是真的,也就是说,他确实操之过急错判了这个案子。
他看着桌上的折子,心头憋闷不已,靠在椅背上独自生着闷气。
偏这时候成安侯在府中意图掐死苏大小姐的消息传了进来,本就在气头上的顺帝啪的一声把折子扔到了地上,当即命人宣成安侯进宫,在御书房内将其好一顿训斥,最终将他从户部调到了礼部,看似是平调,却离开了掌握实权的位置,与贬官无异。
据说若不是因为陵安郡贪墨案是实情,念在其功过相抵的份儿上,顺帝本是要将他的从成安侯贬为成安伯的。
“就这些?”
齐铮听着自己母亲的描述,皱着眉头问道。
齐夫人翻了个白眼:“那你还想怎样?杀了成安侯?他可是苏大小姐的父亲!他若死了苏大小姐是要守孝的!”
齐铮拧眉:“不是,我是说……她……苏大小姐她……怎么样了?”
虽然他最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的确是有过直接冲过去杀了成安侯的冲动的,但那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回过神后就把这个念头压回去了,哪里会真的要了成安侯的命。
齐夫人见他关切的红着脸问苏箬芸的样子,轻笑几声道:“放心吧,已经找太医看过了,没什么事。我还留了个丫鬟在那儿,这几日就让她帮忙照看着,过些时候再回来。”
说完又怕齐铮近来再跟徐季安一起去找苏箬芸玩儿,转而叮嘱道:“你们最近没什么事也不要去打扰她,让她在府里好好歇几天。出了这样的事,就算身子没什么大碍,心里定然也是不好受的,你们且让她缓一缓。”
齐铮听了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却也没有反驳,点点头陪齐夫人用过晚膳之后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
夜幕时分,齐铮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难以入眠。
虽然齐夫人告诉他说苏箬芸没事,但是没有亲眼见到她的伤势,他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这样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半个时辰,他最终还是一跃而起,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裳,推开房门向成安侯府走去。
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过去也没什么用,苏箬芸一定已经睡了,他最多只能隔着院墙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