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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和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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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回到了大本营,佩里托已经发了不下二十次火了,并且这把火还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蠢货!”他手边的东西都砸光了,索性把光脑丢向医官。

医官瑟瑟发抖,眼看着金属发射器朝他脑袋飞过来,却躲也不敢躲,不躲也就是砸一头包,躲了可能连小命都没了。

“我花那么多钱养你们,你们连个联邦的药剂成分都查不出来?”佩里托一想起报告单上一排溜的“未知”,就气得头脑发昏。

他那个弟弟真是好样的,搞到了联邦机密实验品,做了无数次化验,他养的这群废物每一个能告诉他实验品的效用,总是支支吾吾。佩里托倒退两步,把自己摔在软椅上,他近日常在半夜感到内心烧灼,呼吸不畅,脑袋隐隐作痛,思维也开始混乱起来了,他怀疑塞勒斯提亚个小贱种给他打了精神类药物。

医官低声打了个报告,悄悄退出房间。回到医疗所,他松了松衣襟,关上办公室的门,戴上另一个光脑,向未知的另一端发送讯息:“阁下,他正如您计划中出现了反应。”

“做得很好,你和其他二虫明日就离开,我已经联系联邦为你们准备好新的身份。”

“感激不尽!”医官松了口气,并没有逃亡前的紧张,反而心态放松,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新生活。

希尔洛静静浏览着光脑数据,面带嘲讽。佩里托生性多疑,行事却不谨慎,熟知这一点,希尔洛将其充分利用到作战计划中。

他慵懒地陷入沙发里,为了和众虫们商议作战细节,他已经好几日不眠不休了,现在已经到最关键的时刻,只差临门一脚,佩里托的势力就要分崩离析了。

他给佩里托打的根本不是什么神秘的联邦实验品,他也根本弄不到那种东西,实际上是他从医官那里顺来的普通盐水,只需言语上稍加暗示,佩里托就会下意识无限将药剂的影响扩大,恰恰是因为盐水融入了血液,查不出任何其他成分,才会使他更加惶恐焦虑。

希尔洛简单地跟阿内克索阐述了计划内容,阿内克索略一沉吟,将希尔洛先前的行动联系起来,反应过来他的雄主在这次行动中的牺牲有多么大。

阿内克索可以猜到,他能混入二皇子的舰队,内部肯定有线虫接应。他在佩里托身上埋下的引子,虽然略去不提,阿内克索也明白它本不是为了这次临时决定的行动引爆的。不管希尔洛之前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他,雄子不得不将手中棋子抛弃,打乱原有一切准备。

雌虫毫不犹豫在光脑上打出一串字母和数字,当面发送给希尔洛。

“这是我的星际账户,里面是星际通用货币,具体数额我也不清楚,我在军队里没有额外开支,这么多年的津贴都攒了下来。”他顿了顿,强调道:“金额应该不少,联邦在战时对将领有额外补贴。”

“还有这个。”他将自己的光脑推到希尔洛面前,“我母族开的账户,我名下有不少产业,这些年也有进账。”

希尔洛随便打开了一个账户,里面都是令虫瞠目结舌的天文数字。

“为什么给我这个?”希尔洛问。

雌虫坦然道:“不仅是钱,我所有的虫脉、关系网,您都可以随意使用。”安置线虫的退路,今后在联邦的活动,在虫族的世界,无处不需要金钱、关系和权力来打通。

“您不必推辞,我属于您,我的一切就是您的。”阿内克索坚定道。

希尔洛有些哭笑不得,试探道:“就算我说要颠覆联邦?”

阿内克索毫不犹豫,犹如在内心排演过无数次,流畅回答:“那我就辞掉军部职位,追随您。”

自他萌生偷走这朵帝国旷世之花的念头,就早已做好了觉悟。

希尔洛没有拒绝,坦荡接受雌虫的示忠是雄虫表达赞许的方式之一。俊美到令虫晃神的雄子给予他的雌虫一个奖励的吻,被阿内克索勾住脖子凶狠吻回去,吸到口腔都酸痛了才依依不舍放开雄子的舌头,改为啃着他微微发肿的唇瓣,细细品味他的美味。

“好了好了,”希尔洛依样咬了口他的下巴,揪起他的袖子擦擦雌虫留下的口水,“过两天送你一份大礼。”

“雄主终于要和我做了吗!我问了医官——”

“想都别想。你脑子里除了下流事还有别的吗?”

“有。”雌虫指尖触到下巴的牙印,认真回答道,“还有雄主。”

对于雌虫把自己和黄色废料放在一起的说法,希尔洛早已深有体会,见怪不怪了。

这种无时无刻不被狂热需求的感觉,其实,并不赖。

帝国二皇子佩里托属地的主星上接到了一条消息,联邦派军部来意图和谈。

“哈?什么和谈,他们联邦被皇兄打得像条狗落荒而逃了,现在谈什么和解。”他说完,接着放肆大笑。

“殿下,您明知和谈只是幌子,怕是四皇子殿下方面有所企图。”托德少将稍加思考。

“我当然知道,”他喜怒变化很快,此刻咬牙切齿说:“给他养的疯狗开膛破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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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这时候正心痛呢,可惜啊,SSS级雌虫的基因能造成多少生化虫?”他转头看向托德。

托德闻言跪下,高声道:“是属下失职。”

“算了,”佩里托难得如此大度,“只要有那个在手就好。”

他话音未落,光脑通讯接入提示音响起来,接通后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殿下,‘那个’失窃了!”

佩里托蹭得站起来。塞勒斯提亚!又是你!

希尔洛并不知道佩里托将一项并非自己做的罪名套在了他身上,他安定等待着佩里托上钩。

第一皇子和第三皇子的大军已越过联邦一半的领域,如果帝国真的吞并了联邦,即将等待佩里托的是第一皇子丧心病狂的高压统治。

希尔洛一点也不愿意回忆起同母亲哥哥扭曲的品性,和他一比,阿内克索简直温顺得像条黏虫的军犬。

果然没过几个小时,佩里托方面传来讯息,同意了会面请求。

临行前,阿内克索将九个下属叫到了床前。他虽然着病号服,周身气场却没有半分减少,众虫悄悄松了口气,看到上将还是那个威严的上将就好。

“我想提醒你们,听到了任何消息,不论多么惊讶,也不能乱了阵脚。”雌虫严肃地给他们打了个预防针,以防他们不小心得知了希尔洛的身份,乱了心绪被敌方看破。

“还有一点,”狄克诺上将稍加斟酌道:“你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希尔洛中校的安全,”狼一般犀利的目光扫过屋内众虫,“我要看到他完完整整回来。”

“遵命,上将!”

希尔洛在接驳舰入口等着其他五位将军,远远看到他们过来了,一个个看到自己时,目光闪烁,欲言又止。希尔洛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雌虫给他们私下交代了什么,也没戳破,心底给阿内克索记上一朵小红花。

“我们这么去了,不会正中埋伏吗?”

“不会,因为对方比我们更焦急。”希尔洛断言道,没有过多解释。他早已嘱咐医官,利用佩里托进行多次检测的机会,给他注入微量毒素,现在积少成多,症状逐渐显现了。

为表双方诚意,会面在一条商业星舰开展。

“喂,布尔诺,你紧张吗?”奥维反复捋着自己的金发,以缓解焦虑。

“怎么会不紧张,”布尔诺揉了揉雌虫的脑袋,将他的金发揉成一坨鸟窝,再盖上帽子,嬉笑道:“假造文书通敌,可是叛国的大罪。”

“布尔诺,我、我——”长着一张标准的正直好虫脸的奥维少将抓住了中将的手,磕磕巴巴想说什么,余光一瞥,忽然发现希尔洛就抱臂靠在他不远的墙上,表情意味深长。

被那只美得超出正常虫类范畴的雄子瞄了一眼,奥维少将却不敢循着那美貌散发出的气息凑过去,脑中骤然拉响危险警报,拉着布尔诺走了。

希尔洛注视着他们的背影,暗道有趣。

商业星舰的主厅里,希尔洛和佩里托面对面而坐,双方约定好都只能携带五名虫族,除了接驳舰以外,任何携带武器的飞行舰都不允许靠近半径为一百公里的区域。

佩里托矮小的个子坐在一群高大雌虫中间显得格外瞩目,他一上来就想要直切要害:“怎么?借了你的狗回去玩了两天,就生气了?”

五位随行的联邦将领都是跟随上将征战许多年,早就培养出了对上将的敬畏,甫一听到羞辱上将的话,即便早有准备,仍是默默愤懑。

希尔洛不以为意:“一条疯掉的老狗,怕惊扰了二皇子,还是由我收管比较好。”

佩里托也不觉得以塞勒斯提亚的真实身份,会对区区一个联邦雌虫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在他意识里,职位再高的雌虫也只是用来更换的玩物,其价值只有发泄欲望和生育。

况且没记错的话,他这个皇弟才满十九岁,不过是玩坏了一个姘头,雄子还有大把时间给其他雌虫播撒种子,塞勒斯提亚的反应也算在情理之中了。

不过究竟是哪一方抢走了“那个”?

“听说你想和我结盟?”佩里托玩味笑道。

“不错,”希尔洛直视对方,“失去了十三个属地星球的二皇子殿下,在大皇子荣登帝国宝座之后,想必处境不会好吧。”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佩里托收起假笑。

希尔洛点了点脖子的位置,残忍道:“就凭二皇子一条珍贵的命。”

佩里托脖子一凉,咽了下口水,“说说你的条件。”

“很简单,杀掉库克上将。”

佩里托面露难色,“他是皇兄的俘虏,我不可能跨过几十光年替你养的狗除掉政敌。”

希尔洛点点头道:“的确。不过他被关在埃尔文伯爵中将手下,我记得埃尔文伯爵可是追求你已久,替你杀只虫还不是信手拈来。”

佩里托差点咬碎了牙,那是他养在大皇子身边的重要棋子,怎么能说用就用?

希尔洛半阖眼,联邦制的黑色军服穿在他身上,增添了几分沉郁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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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梗好了吗?还是,加重了?”希尔洛轻快问道。

佩里托恨不得冲过去掐死他,一动气,胸口的闷痛就翻上来了,“好,给我点时间。”

“不,就现在。”希尔洛干脆地命令道。

佩里托面色阴沉得快滴出污水来了,他当着众虫面联系了伯爵,等待了半个小时候,从那边得到了确认的回复。

“好了,现在如了你的愿,也该交出解药了。”佩里托在这世上最珍惜的就是自己这条命。

“我还未如愿。”自塞勒斯提亚形状姣好的嘴唇中吐出残忍的话:“亲眼看你死去我才会舒心。”

“塞勒斯提亚!别忘了你雌父——”佩里托警惕地退后,五只亲卫雌虫挡在他面前。

“你犯的最大的错就是动了我的所有物,佩里托,你明知道我有多厌恶你用脏手碰我的东西。”他语气里尽是鄙夷,勾动了佩里托不少儿时回忆。

至于他对雌父之死的调查,突破口不止一个,只是要费些时间了。

佩里托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侧门打开,步入一队荷枪实弹的生化兵,联邦众虫同样身体紧绷,蓄势待发。

“我依约带了五只虫,约定没说不可以携带死尸,哈哈哈哈——”

希尔洛早有准备,掏出一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四只针剂。

“呵,你以为我会上当?”他随便指了其中一个,“你先喝。”

希尔洛扬起微笑,面不改色,拿起针剂,抖了抖袖子,露出细嫩的腕口,拔出针剂,向手腕扎去。

一只手从他身后探过来,稳稳按住了他的动作。

来者说话中气十足,听着完全不像从病床上爬下来的样子,带着希尔洛熟悉的自傲:“这种脏活还是交给我来做吧,雄主。”

雌虫手指灵活地夺过那根针剂,隔着一道虫墙精准掷进佩里托的脖子。

佩里托呻吟着倒下,战斗一触即发,有SSS级雌虫在场,形势几乎是一边倒,阿内克索和五位将军熟练地收割着虫命,顺手解决掉那队不成器的实验品生化兵。

他拽着还留有几口气的二皇子丢在了希尔洛脚边,几乎要了他命的不是针管里的盐水,而是阿内克索准确切断他喉管的力劲。

希尔洛拔掉针管,一脚踩在他同父异母哥哥的胸口,“我之前给你打的不过是盐水,这针也是。”

佩里托睁大了眼睛,怨恨扭曲了清秀的小脸,他扯着破嗓子,鱼死网破般说:“哈……….哈哈……那我也告诉你………你的婊子雌父……….正是、正是你那个贱种亲哥哥杀得哈哈哈……哈……”

希尔洛翠色的眼眸染了血色,他全身冰冷,身体支配了动作,等他清醒过来,自己已经提着皇兄滴血的头,尸体喷出的血浸湿了军服。

希尔洛将头丢给奥维,冷冷吩咐道:“按照原计划,拍摄视频,上传星网,威胁帝国退兵。”

阿内克索过来主动牵了雄子失去温度的手,握在掌心温暖他。

逆流的血液因传递过来的体温而恢复了流淌的常态,希尔洛回握那只握多了武器,充满茧子的手,揽住他的躯体,不动声色地在他的下属面前替他支撑虚弱的身体。

“太乱来了!”他低声斥责道,目光紧锁雌虫的腹部,生怕好不容易才愈合的表面创口又裂开。

“我不放心。”强行动用能力的后果是绞痛与疲倦的双重折磨,阿内克索将头靠在雄子的肩膀,毫不顾忌下属们的目光,通通解释为嫉妒,得寸进尺道:“如果雄主能抱着我走到门口,就值得了。”

希尔洛拦腰抱起高大的雌虫,也许是病中清减了许多,比想象中要轻得多。阿内克索满足地靠在自家雄子的胸口,坦荡荡地接受众虫目光的洗礼。

挺拔俊朗的上将一脸幸福缩在容貌精致到堪比神造物的雄子怀里,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不过换过来的话………一想起希尔洛周身冷气全开的气场………也不怎么和谐……将军们呆滞得站在原地,总感觉被强塞了一口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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