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没将这事情放在心上,反而上心另一件事情,便是二月份时同胞弟弟五皇子的亲事。
去年五皇子一份血经让他们皇父终于心软,想来应该能提前几天出来。虽然被关了近一年,但三皇子相信吸取了这次的教训,以后五皇子行事必会更谨慎小心一些,倒也算是个不错的结果。
这一年来,三皇子也感觉到了卫烜的步步紧逼,还有太子明着被他打压,实则却不痛不痒,让他意识到若是不采取些行动,恐怕他就要被太子推到前头去承受他们皇父的注意,对于一位正值春秋鼎盛的帝王来说,皇子太能干,绝非是件好事。
所以,他现在十分迫切地需要五皇子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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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难得休沐在家歇息的宋砚同样听说了瑞王世子妃的举动,顿时脸色僵了下。
他站在书桌前正在练字,当听到下人打听到的事情时,执在半空中的狼毫顿住,一大滴的墨汁滴在了宣纸上,很快便晕染开来。
宋砚想起了那年才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带着一只凶悍的白鹅,一双本应该美丽无匹的含情目因为年纪尚小,没有什么魅力可言,甚至眼中那一片飘然方外的冷淡不似一个女童该有的,轻描淡写间,便将他逼得退让。
然后,便是那位世子为她出头,差点将安国公府陷于万劫不复。
这对夫妻真是可怕!
他默默地想着,当年才十岁出头就有这等杀伤力,如今长大了,羽翼丰满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而卫烜,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少夫人!”
听到门边小厮的叫唤声,宋砚抬头,便见如水般温柔的女子沐浴着春日的暖阳带着丫鬟走进来,那柔软的春光落在她身上,仿佛与春光融为一体,几乎让人看得无法移目。
“阿砚,在忙么?”她温温柔柔地唤道,一双眼睛盈盈如水,如那江南的烟雨。
宋砚瞥了眼妻子身后的丫鬟,对上那丫鬟瞥来的目光,眸色微冷,放下手中的狼毫笔,亲自上前去扶住妻子的手。
“不忙的,婼儿怎地来了?孩子没闹你?”
“孩子被母亲抱去照顾了,我也好偷个闲。听说你最近公务忙,我让人煲了汤给你补身子。”孟婼笑道,亲自将那盅汤端了上来。
宋砚朝她笑了下,便挥手将那丫鬟斥退下,只留下夫妻二人在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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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烜离了皇宫,带着一群金吾卫去五城兵马司的衙门逛了下,然后又大摇大摆地走了。
等他离开后,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左仲亲自过来。
看到他时,刘义山脸色十分糟糕,心知这次被家里那被老妻宠坏的小儿子害惨了。
至于刘义山回家后刘峻会如何,卫烜并没有关心,得知阿菀还在公主府,他亲自上公主府去接妻子。
进了公主府后,卫烜很有心地去给岳父岳母请安,然后被罗晔给扯到了书房里去说话了。他回头看向和康仪长公主坐在一起说话的阿菀,只见阿菀朝他露齿一笑,只能苦逼着脸,被罗晔扯走了。
于是,在罗驸马的书房里,卫烜蔫头蔫脑地接受了岳父爱的教育。
罗晔旁征博引、引经论典,让卫烜知道如何做一个德才兼备的人,能为君王分忧的有用之人,而这些的前提是,必须要对老婆好,做个好男人,不要像刘峻那倒霉催的货一样竟敢宠妾灭妻,实在是欠揍。
卫烜心里嘟嚷着,不用岳父教,他都会对阿菀很好很好的,所以听他老人家这种调调上的话,不怎么上心。而心里同样也将刘峻那衰货给恨得痒痒的,决定要给那衰货个教训。
等卫烜好不容易接受完了岳父爱的教育,终于被允许去接老婆回家了。
等马车驶出了公主府后,阿菀见他蔫蔫的,不禁伸手指戳了下他的脸,笑道:“你怎么没精打彩的?小心阿爹看到了又要说教了。”
卫烜将她拉到怀里,将下巴搁放在她瘦削的肩膀上,郁闷地道:“姑父越来越爱唠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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