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种担忧,两人离开了梅园,回到了柳清彤的住处。
当看到孟婼时,孟妡突然眼睛一亮,暗暗地扯了下阿菀。
不用孟妡说,阿菀也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没理会她的兴奋,神色如常带着笑容,将孟妡折回来的那枝梅花插入前朝的青花瓷瓶里,对柳清彤道:“梅园里的梅花开得不多,大多还是花苞,应该还要过个几天才能真正闻到梅花香。”
孟婼见她们回来,担心她们被冻着,忙让她们过来坐到薰笼上取暖,又叫人呈来热汤。
柳清彤看了看那枝梅花,上面皆是半开不开的花苞,笑道:“听夫君说,这些梅花虽然是暖房里培养的,但也只是比其他花开早些时候,并不能一到时间就开的,等花全开了,天气好一些,寿安再过来赏梅也可以。”
阿菀朝她微微地笑起来。
说了会儿话后,阿菀见柳清彤面上有些疲惫,对她道:“好了,我们就不打扰你歇息了,表嫂好好养身子,我们还等着要抱侄子呢。”
柳清彤面上微红,大方地朝她笑着应了一声。
孟婼拍了拍她的手,温柔地道:“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使人到国公府同我说一声,我生过两个孩子,也算是有些经验了。”说着,自己的脸上微微红了下。
柳清彤越发的高兴,她这是第一胎,什么都不懂,有个懂的人能问,心里也高兴,朝她甜甜地笑着。
和柳清彤闲说了几句,众人便起身告辞了。
离开了柳清彤的院子,阿菀便拉着孟婼道:“大表姐,难得见你,你和我们一起说说话吧?就去阿妡那儿坐坐。”
孟妡像只小狗一样使劲儿地点头,眼巴巴地看着她。
孟婼拿她们没办法,笑着被两人给拉到孟妡的院里去坐了。
等丫鬟上了茶点后,孟妡急躁地将她们挥退到室外,只剩下姐妹三人。
孟婼瞧这阵势,哪有什么不明白的,笑问道:“这是怎么了?”
等到孟婼面前了,孟妡反而扭捏起来,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求助地看着阿菀。
阿菀心里暗笑,果然她还是在意的,在意当时发生的事情,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沈罄长大后,决定来求娶她。婚姻就像女人第二次投胎,阿菀对她的心态也能理解。
“大表姐,是这样的。”阿菀慢条斯理地道,“刚才我和阿妡去折梅花时,突然说起了她小时候的事情。阿妡说,她六岁那年的三月三,姨母带你们去枯潭寺,后来姨母大发雷霆,不仅罚了很多伺候的下人,阿妡也被罚禁闭了,让她当时哭得好伤心……”
孟婼惊讶地看向小妹,见她满脸不自在地低头喝茶。
“姨母素来是个爽快人,而且疼爱阿妡,我还未见过姨母生气呢。当时发生什么事情,姨母怎么会那般生气?”阿菀一脸好奇地问道。
孟婼听后,有些忍俊不禁,她当时十六岁,自然记得这事情,当下便说道:“难得阿妡还记得这事情,看来你也是受了教训的了。”然后便同阿菀道:“当时她顽皮,竟然趁着奶娘和丫鬟们不注意跑去玩了,也不知道她躲在何处,让人找不着。我们都急坏了,到处找她,连枯潭寺的住持都被惊动了,出动了好多僧人一起寻找,母亲当时以为她被人贩子抱走了,哭着差点要叫人去让京兆尹派人来封山。”
听到这里,孟妡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了,自己回想是一回事情,被人这般仔细地说,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幸好,就在母亲要派人拿帖子去寻京兆尹封山时,她这小家伙又不知道从哪里跑回来了,还一脸高兴地说,有个小哥哥陪她说话,她很高兴,两人竟然躲到了寺庙后面的一处假山里就在那里待了半天。”
“那个小哥哥是谁?”阿菀忙问道,“当时他们说了什么?”
孟妡也忙看着自家姐姐。
孟婼笑道:“她自己都不清楚,我们哪里知道,而且当时我们看到她的裙子上沾了些血,还以为是她受伤了,担心坏了,检查了一遍,都没见她身上哪里有伤,想着可能是那个和她躲在一起说话的小哥哥受了伤,血蹭到她衣服去了。”说到这里,孟婼蹙起眉头,“母亲当时就以为是有什么不法之徒躲到寺里来了,担心出了什么事情,又急又怒,便将阿妡骂了一顿,又罚了她禁闭,让她当时吓坏了,哭得好伤心。”
阿菀满脸惊讶,难道当时是沈罄受了伤?沈罄那时八岁了,以这时代来看,也是个半大的小子了,若是放在寻常百姓之家,可以当半个大人来看的了。以他沈家三少爷的身份,哪里会受了伤躲在那里没人问的?
又看向孟妡,这小姑娘仍是懵懵懂懂的,还未意识到,可能当时那个受伤的小哥哥就是沈罄,不禁暗暗摇头。
等孟婼起身去寻康平长公主说话,两人又凑到一起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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