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昏迷许久的宋齐佳终于醒来,茫然的环视四周后,只虚弱的说了一句话。
“学长呢?我想……见他。”
见状,陪在医院的宋父宋母和魏咏秋连忙联系宫冰夜,可连番拨了电话过去后,无一例外都被宫冰夜拒接。
三人没办法,只好找到郭禹堂,请他帮忙转达。
为寻找尹亦浠四处奔波的郭禹堂不好驳了魏咏秋面子,便抽时间去了宫氏一趟。
宫冰夜闻言冷笑:“他们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居然把你找来当说客。”
郭禹堂知道他还在为尹亦浠再次失踪的事生闷气,一脸无奈的劝道:“他们是他们,你看在宋齐佳的份上,给个面子吧。”
就是为了宋齐佳,他才把尹亦浠弄丢。
宫冰夜还是冷着脸,不过郭禹堂看得出来,他心里已经有些松动。毕竟对宋齐佳这个学妹,他还是很关心的。
郭禹堂趁势搭上他肩膀,一边把人往外推,一边安抚:“行了行了啊,知道你高冷。到那儿你还这样冷冰冰的就行,争取把他们都冻死,省得他们再来烦你。”
宫冰夜先前按掉了魏咏秋几人的电话,其实已经猜到宋齐佳醒来,只是心里怀着对尹亦浠失踪的自责,所以赌气不肯过去。
此时被郭禹堂推出办公室,他便也半推半就的随他去了。
两人驾车到医院,熟门熟路的乘电梯上楼,没注意到有个熟人正站在楼梯拐角处看着自己。
直到电梯门关上,这位“熟人”才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甩着手里装药的袋子气愤离去。
新家。
苏苗昕从进门起就黑着脸,把塑料袋扔在床上,双手叉腰问尹亦浠:“猜我刚看到什么了?”
睿睿好不容易睡着,尹亦浠示意她小声一点,把她拉到客厅才问她为什么气成这样。
“还不是被宫冰夜郭禹堂那俩混蛋气的!”
苏苗昕抱起手臂,咬牙切齿的把刚才在医院看见他们二人的事讲给尹亦浠听。
“什么东西,睿睿还在生病发烧呢,怕被他们发现,我去趟医院都得偷偷摸摸的。他们倒好,光明正大的看宋齐佳去了!”
睿睿从前天开始感冒,夜里便发起烧来,物理降温没有效果,尹亦浠只能让苏苗昕去医院买些退烧药。
其实是她们自己非要带睿睿躲起来,宫冰夜不知道睿睿生病也没有什么值得责怪的,只是……此时他刚好又要去陪伴宋齐佳,听起来的确让人心里不舒服。
不过心中的异样感觉转瞬即逝,随后尹亦浠就嘱咐苏苗昕,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睿睿。
苏苗昕气鼓鼓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之后,尹亦浠回房间继续照顾睿睿,苏苗昕则跑出去买菜,回来后就闷在厨房“做实验”。
尹亦浠担心睿睿,没心情吃东西,晚餐时匆匆扒了几口米饭就放下筷子。苏苗昕想劝,嘴还没等张开,对面的人已经一阵风似的刮进了房间。
面对一桌子分不清本来面目的“菜”,苏苗昕也没有胃口,便把几乎原样未动的几盘菜都倒进了垃圾桶。
收拾完厨房她累得不行,正要瞧一眼睿睿就去睡觉,忽然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片刻后,她面色凝重的走近尹亦浠房间。
“不好了小浠,顾凝然她……失踪了。”
怕尹亦浠担忧,苏苗昕本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她。可转念一想,万一顾凝然贼心不死又跑来报复,尹亦浠毫无准备肯定是要吃亏的,所以她只得把情况如实说出来。
尹亦浠闻言心里也是一惊,可眼下睿睿的健康最重要,她只能假装不在意的安慰苏苗昕,说顾凝然应该没那么大胆子。
“真的吗?”
苏苗昕半信半疑,问了几句便被尹亦浠赶回房睡觉。
第二天,睿睿终于退烧,摸着他恢复常温的皮肤,尹亦浠紧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可松懈之后,脚踝的疼痛便更加强烈。
大概从一周前开始,她为了出行方便就不用拐杖了,起先倒没什么,最近受伤的脚踝却经常隐隐作痛。或许两天衣不解带照顾睿睿的缘故,今天疼得格外厉害。
疼得忍耐不了,她只好请苏苗昕帮忙照看睿睿,自己拦了台车去医院。
经过检查,原来她脚踝没恢复好,再加上运动过量,关节处发炎产生积液。
——那这要怎么治疗呢?吃药可以吗?
尹亦浠有些紧张,她怕医生提出住院治疗,那样的话她离开本市的时间又要向后推移,并且会增加被宫冰夜发现的风险。
医生飞快填了张治疗单交给她,摇头道:“发炎的情况有点严重,光靠吃药不行,不想住院的话,你做完穿刺就回家好好休养吧。”
穿刺抽液不打麻药,由注射器直接抽取积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