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晴凤一头黑线。“……”
没好气的嗔了她一眼,“漓儿可别乱说,姑姑我可不想嫁人。”
哥哥都还没有成婚,她怎么能够在哥哥面前嫁人呢?更何况,就他们现在的身份……
对于晴凤的话,三宝只当她是不好意思。
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她嘻嘻哈哈的往门口跑,一边跑一边还忍不住的笑着嚷道:
“姑姑要嫁人了,姑姑要当新娘子了——”
晴凤:“……”
看着那调皮的小背影,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收回心思,她继续专心的分拣着药草——
……
卧房里,奉亦枫正在给司徒睿霖施针,看着那满头是汗的男孩,一脸痛苦的表情。三宝心里有些得意。
“枫叔,他到底是服用了什么才会如此?”扬着小脑袋,她问得很认真、很正经。
奉亦枫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将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不是他服过毒,而是他生来就带上了毒气。”
闻言,三宝有些诧异。“枫叔是说他娘亲中了毒,所以过渡给他的?”
对于一些常识,三宝早就懂了,这会儿奉亦枫一说,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同时心里也有些失望,照这么看,那她想变蓝眼睛岂不是没什么希望了?
总不能把他们三兄妹放到娘亲肚子里再生一次吧?
更何况要让娘亲中毒,她才舍不得呢。
“嗯。”奉亦枫微微颔首。
看着男孩头上密密麻麻的细汗,明明很痛苦可他从头到尾却是哼都没哼一声,最多龇牙咧嘴的让她看到他白白的牙齿。
这一刻,三宝突然沉默了起来。自小跟着奉亦枫行医,对于人的生老病死她看得多了,小小年纪,甚至有了麻木的感觉。第一次,她遇到这种病人,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记得小时候她最喜欢追着娘亲问,为什么别的娘亲只生一个孩子,而他们的娘亲却一下生了三个?她还记得爹爹告诉他们,说娘亲怀着他们的时候很辛苦,吃什么吐什么,还不能到处去玩。
对于小孩子是如何在娘亲肚子里的事情,她一直都很好奇,可惜她记不起来了。
突然听到这个冷酷的男孩在娘亲肚子里就感染了毒气的事,她突然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他的娘亲也太大意了,怎么都不好好保护自己的孩子?
要是他们的娘亲,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因为他们的娘亲虽然很严厉,可是很疼他们三兄妹的。
就在三宝独自走神的时候,奉亦枫低沉的嗓音将她唤回神。
“漓儿,枫叔忘记还有一味药了,你且替枫叔继续下去。”
他说的继续下去三宝懂,是要她代替枫叔继续给男孩施针。
“哦,好。”三宝赶紧点头,随即从一旁的细盒子中抽出一根银针,抬头看着奉亦枫,等他吩咐。
奉亦枫蹙着浓眉给她指了几个穴位,然后就起身离开了。走得有些急,他压根没注意到某个男孩的表情。
看着床边捏着银针的小女孩,司徒睿霖再冷静都有些不淡定了。湛蓝色的眸子瞪得大大的,眸光流露着一丝恐慌和不安。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三宝突然得意的扬起小下巴笑了:“嘿嘿……放心好了,我会轻点的。”
她稚嫩的脸上,笑意却露出一丝邪恶,看得司徒睿霖莫名的觉得头皮发麻。
三宝眯着眼眸子,将他所有的表情收入眼中,更是得意不已。一手捏着细长的银针,一手指了指男孩的裤头,好笑的催促道:“赶紧把裤子脱了。”
“……?!”闻言,司徒睿霖惊慌不安的脸上突然变得青一团、红一团,眼眸子更是睁得大大的。
其实三宝还真的没什么邪恶的心思,枫叔给她指的一个穴位其中有一处叫关元穴,在脐下三寸的地方,肯定要脱裤子啊,不然怎么施针?
只不过看着男孩脸上精彩的表情,她就忍不住的想捉弄他。
“你怕什么羞啊?男孩子这玩意儿我早就见过了,放心好了,妹妹我会温柔点的……嘿嘿……”
“你?!”司徒睿霖更是一副震惊的样子瞪着她,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就只见这个不要脸的小女孩突然一把扯开了他的裤头——
三宝心里都快笑翻了。没想到他竟然害怕别人脱他的裤子!
不过为了施针,她怕他有所挣扎,在看了一眼某只小鸟后,她突然很正经的低下了头,一手轻压着他的小腹,一边很不屑的说道:“你放心,我是好人家的姑娘,才没你想的那么坏呢。再说,你有的我大哥、二哥都有,我才不稀罕看你的这玩意儿呢。”
她说的可是实话,家里两个兄长,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自她懂事后,就知道男孩跟女孩的区别了。
此刻的某宝压根就没想到,某一天面前的这个男孩就因为想起她今日的话还特意跟自己的两个兄长大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