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暧昧期的两个人就好像老夫老妻一般一起上下班,虽然下班后,两个人回的是不同的套房。
时易臻时常借口家中没菜,不会做饭到舒轶家中蹭吃蹭喝,蹭完之后,又借口道谢,然后又请姐姐吃饭,总之脸上就是明明白白地写着想和姐姐一起吃饭。
而舒轶的车也时常会出现在时易臻拍戏的现场,也总会遇上助理没在,并且车也坏了而无法回家的时易臻。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找些拙劣地借口总想要呆在一起,关系日益变得越来越近,却又始终恪守在那根线的边缘试探。
她们之间只差了一个契机。
在第一眼莫名其妙的一见钟情后,时易臻对舒轶的喜欢却以指数形式不断增加,越是了解,越是喜欢,无论哪一点都很喜欢。
无论是冷淡外表下的细致温柔,还是不怎么擅长说情话有时候却又意外地撩,以及偶尔的腹黑使坏……这个人简直是按照她理想的模样长地啊。
不,该说她本来没有理想型,她出现之后,她就成了理想型地唯一代名词。
而且,时易臻发现自己是真的越来越有往变态的方向发展了,每当姐姐与她肌肤相亲时,会连灵魂都止不住战栗,她想要咬姐姐,或者被姐姐咬,想要和姐姐做更亲密的事情。
甚至,她开始做梦了,在梦中她和姐姐缠绵,她一寸一寸地吻过姐姐,带给姐姐登上云端的极端体验。
而梦醒之后……她湿了。
她确信,第一眼的见之不忘,她对姐姐诞生了喜欢,而与姐姐相处之后,那份喜欢不断变得浓重的同时,欲望随之诞生了。
这令时易臻想不顾一切地向舒轶诉说自己的喜欢,但始终还有一些顾虑萦绕在她的心头。
姐姐,到底喜不喜欢她吗?
时易臻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舒轶送给她的那个mp3,那个时候,姐姐说的好像是物归原主来着。
可偏偏在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个mp3的存在,为什么是物归原主呢,她想不明白。
时易臻想起了小说的经典情节,不会是她其实小时候就认得姐姐,然后送了姐姐一个mp3,虽然她忘记了,但姐姐却一直念念不忘。
啊……小时候吗……如果在那段痛苦的日子里,能出现一个如同姐姐一样的人,她一定会永远记得吧,然后,当做追逐一生的执念,企图将对方也拖入深渊。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她只是替身而已,姐姐喜欢的是那个真正送她mp3的人。
一想到还有这个可能,时易臻只觉得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一般。
她终究还是在意地要命的。
不听那个mp3除了忙以外,还因为她不敢。
时易臻低头看着手中的mp3,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她戴上了耳机,点开了mp3中唯一的一个文件,优美地旋律从耳机中流淌出来。
随后,她自己的声音从mp3中传了出来。
这千真万确是她的声音,时易臻震惊了,在她的记忆里,分明没有唱这首歌曲的记忆,她只觉得熟悉和眷恋,却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也许,她的记忆欺骗了她。
被这个想法吓到了的时易臻只觉得浑身冒起了冷汗,忍不住退了一步,耳机滑落,小巧地mp3随之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时易臻怔怔地看着掉在地上碎成好几块地mp3发了会呆,随后,她蹲下了身子,手被尖锐的物体划出了一道口子。
呀……还真是不经摔呢……
舒轶准备下楼拿快递,刚一打开门,便见门口坐着一只小可怜,于是揶揄道。
“你怎么坐在这里,又忘记带进门的钥匙了?”
先前,时易臻就用过这样地借口登堂入室,到舒轶家里来借卫生间洗澡,洗完澡后,她更是只包了件浴巾就出来了。
舒轶以为这是她的勾引,结果她却突然说钥匙找到了,飞快地离开了舒轶家中。
等舒轶再回浴室时,嗯……发现自己的衬衫不见了。
第二天,舒轶便发现了穿着她的衬衫在她面前乱晃的时易臻。
不过,时易臻这次可不是狼来了的故事。
她没有抬头,而是把自己圈地更紧了,声音甚至还有些带着颤音:“姐姐,我把你送给我的mp3弄坏了。”
舒轶这才发现她贴着创口贴的手上握着属于mp3的残骸,她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连声道:“你怎么还受伤了呢,没事的,没事的,mp3我再送你一个就好了。”
“可是这个是姐姐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时易臻微微红了眼前,蓄着的泪水好似随时都要掉出来一般。
舒轶轻柔地吻了吻时易臻的眼睛,动作轻柔,非常具有苏感:“我送你的见面礼,分明是吻啊。”
这个吻似乎有着能够治愈人心灵地魔力,将时易臻心底全数的悲伤悉数带走,时易臻沉默了许久,随后问:“姐姐,你祝福的那个人就是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