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主人何时能够临幸自己,这问题舞姬们私下交流过很多次。
毫无疑问,杨天鸿是迄今为止舞姬们遇到最为英俊的主人。男人喜欢美女,美女也喜欢俊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陪主人睡觉这种在以前看来普通平常的事情,舞姬们却觉得很是羞涩。当然,这并非刻意的抗拒,只是舞姬们觉得杨天鸿不是普通人,更像与自己有着亲密关联,对自己呵护照顾的丈夫。
是的,林冰岚也是在脑子里想了很久,才不由自主冒出了“丈夫”这个词。
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这种事情发生在奴隶身上,根本就是不可想象。奴隶陪床很正常,可是奴隶想要成为女主人,就肯定是脑子出了问题。然而事情就是如此奇怪,不仅仅是林冰岚,所有舞姬们都有着差不多的想法。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把杨天鸿当做了最值得信赖,也是必须为之依靠的人。
要知道,从玉锦阁被买下,到进入杨府外院,前后也就是半个月时间。人类的思维想法会变得如此奇怪,只能说环境和际遇导致的结果。
杨天鸿很忙。
白天要按时到国子监藏书阁温书,下学以后,还要到玄火军驻地视察。每天回到杨府外院,差不多已经是掌灯时分。
舞姬们今天显得很是热情。她们做了满满一桌子菜,谁也没有离开,静静围站在四周,含情脉脉注视着坐在在餐桌前吃饭的杨天鸿。
大蒜烤羊腿的味道很香,面包烘烤得恰是好处,蘑菇奶油浓汤非常地道,肉肠则是前几天就已经做好,现在拿出来摆在桌上,用刀子切开,味道是略咸了点儿,口感却很不错。
杨天鸿吃得很开心,非常满足。吃惯了中餐,偶尔换换西式口味,也是一种享受。
菜弄得太多了些。杨秋容今天下学就跟着徐彪外出,说过了不回来吃饭。自己独自享用这么多的美食,感觉很是浪费。
杨天鸿环顾四周,招呼着站在旁边的舞姬们:“愣着干什么?坐下来一起吃啊!”
林冰岚俯低身子,温柔地问:“主人,您还需要点儿别的什么吗?”
她今天换上了一套具有西海风格的新衣。这种无袖款式的女装,在大楚绝对属于异域风情。鸡心领口开得很低,稍微低头,就能看见丰满膨胀的胸部。衣服质地很薄,紧贴着皮肤,透明感十足。下面的长裙是肚皮舞娘专用版本,隔着纱织布料可以看见一双长腿,把女性曼妙的身体曲线显露无疑。
不仅是林冰岚,十二名舞姬都是相同的装扮。她们精心描画过容颜,用香料熏过身体。站在旁边,杨天鸿鼻孔里闻到淡淡的香气,从根本上勾起了他身为男人的最基础生理反应。
杨天鸿不是傻瓜。就算他是傻瓜,也能明白这些舞姬的真正用心。
大意了!
刚回来的时候,肚子实在饿得慌,只顾着埋头吃饭,却没有注意到舞姬们的变化。也难怪,杨府外院就是自己的家,谁会在家里注意这些细节?毕竟,从买下这些舞姬,杨天鸿就从未对她们其中任何一人产生过另类心思。老天作证,我杨天鸿真的只是看中了她们身具灵根啊!
林冰岚已经坐上杨天鸿的大腿。她含情脉脉注视着这个有些慌乱的男人,仿佛一条腰身柔软的美女蛇,死死缠绕在杨天鸿身上。
杨天鸿有些慌张:“你,你想干什么?”
被女人强行搂抱,与自己主动抱住一个女人,区别真的很大。当然,成就感绝对少不了。同时,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渴求和紧张。
其余的舞姬也围了上来,杨天鸿感到有很多只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抚摸。从上到下,从下至上,每一个角落都遍布了女性身体。她们就像是浴缸里的水,把自己全部淹没其中。
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反抗。当然,仅限于男人。
杨天鸿被舞姬们抬进了卧室。
他不重,这些舞姬并非娇弱无力之辈。常年练习舞蹈的女子,身体柔韧度和负重度都很不错。虽说看上去娇弱可怜,可是她们的力量集中起来,就算是扛起一头犍牛,也轻松自如。
无数嘴唇亲吻着杨天鸿的身体,他觉得心猿意马,尽管觉得不妥,却不愿意拒绝。
若是真的拒绝了,只能说明自己生理方面有问题。
迷迷糊糊之中,他不禁想起了另外一个世界的笑话:某男和某女外出,同宿酒店一个房间。某女为了防止意外,就在床铺中间划了一条线,警告某男:若是今天晚上你越过这条线,你就是禽兽。某男大骇,整晚蜷缩着身子独睡。第二天起来,某男高高兴兴对着某女打招呼,却见某女幽怨无比地说:原来,你真的是连禽兽都不如。
林冰岚的嘴唇很软,很潮湿。亲吻在自己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美妙。
杨天鸿睁开双眼,用很是复杂的目光看着簇拥在面前的舞姬们,认真地问:“你们可以不用这样做的。我……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我会给你们自由。”
闻言,林冰岚大惊失色,舞姬们也楚楚可怜连声发问:“主人,您不要我们了吗?”
杨天鸿摇摇头:“当然不是。”
林冰岚问:“那主人您为什么要拒绝我们?难道,我们的表现不能让您满意吗?”
被一堆美女簇拥着,杨天鸿只觉得身体有一股欲望火焰在燃烧,就连说话也觉得艰难:“也不是。我……我只是想要给你们……给你们正常人的生活。你们都很优秀,你们之前也吃了太多了苦。你们……应该比现在过得更好。”
一番话,说得众舞姬当场哭了起来。
还是第一次有男人用如此庄重的口吻对她们说话。奴隶永远都期盼着能够遇到善良的主人,可是真正遇到的时候,却又担心着主人就此抛弃自己。虽然能够得到自由,却总觉得失去了很多。
林冰岚擦去眼角的泪水,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来的冲动,主动趴在杨天鸿身上,痴痴地说:“主人你不用这样。我们永远都是你的,你也永远不能离开我们。”
杨天鸿温和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很有些无可奈何:“你这么压着我,我怎么离开?”
说着,他环视四周:“还有你们,这么多人围住我一个,我逃得了吗?”
一席话,把舞姬们说得笑了起来。
动作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尺度也变得越来越大。
杨天鸿连忙挥手放出禁制法术,将整个卧室所有动静封锁得严严实实。
也知道究竟是谁吹灭了蜡烛。
黑暗中,有无限的可能,无限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