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邵笛欲言又止,谢青珣问道,邵统领,有话尽管说。
谢明府,你准备怎么处置耿家的那些女眷?邵笛问道。
说是女眷,其实大部分都是耿誉通过各种手段强行抢来的。
谢青珣道,调查清楚后,若是她们与耿家做的那些恶事无关,便将她们放回去。
邵笛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谢青珣微微一笑,邵统领可是怜惜她们?
邵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叹了一口气,谢明府,你是没有亲眼看到,那耿誉的手段,实在是让人让人
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一个何时的形容词,邵笛最后啐了一口,咒骂道,简直是畜生不如,那些小姑娘,好多都被折磨地不成人样了。
可是为她们请了大夫?谢青珣问道。
请了,但是邵笛皱眉,大夫毕竟是男子,她们现在一看到男子就尖叫,大夫根本就没法为她们看伤。
谢青珣眉头皱起,绍田县内没有女医?
邵笛摇头,没有。
忽然,邵笛一扭头,厉声道,是谁在那边?!
被邵笛一吓,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露了出来。
筎娘子?
筎娘走到谢青珣的面前,直接跪了下来,谢明府,我略懂医术,可否容许仆去为她们看诊?
谢青珣想了想,道,你有这份心,很好。我会让大夫在门外等候,你若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便向医馆大夫询问。
筎娘低头,俯身,行了一个大礼,仆代她们,谢过谢明府体恤。
谢青珣却只是淡淡地道,我既然是绍田县的县令,这便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后,谢青珣忽然叹息一声,若是阿满想去,不必拦着她,让云娘子也和她一起。
筎娘立刻变得手足无措了起来,谢谢明府?
谢青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阿满以为我看不出来她的那些小伎俩么?县府内,能说得上是略通医术的,也只有她了。
筎娘低着头,更是不敢说话了。
去吧。谢青珣叹息一声,注意安全。
是。
等筎娘退下,邵笛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谢明府,这样是否不妥?
谢青珣看了他一眼,有何不妥?
邵笛皱着眉,薛女郎何等身份,岂能做这种伺候人的活计?
谢青珣唔了一声,救人要紧。
见邵笛还想说话,谢青珣继续道,耿家也算是小世族之一,无碍。
邵笛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虽然还是觉得不妥当,但是也没有再反对了。
书房。
那个被叶瑾声锤出来的大洞没有进行修补,只是清理了一些碎石瓦砾。
谢青珣看了那条暗道一眼后,就在县府内的书房里找了起来。
然而,等他将书坊里的所有书籍都翻了一遍之后,眉头皱得更紧。
没有?
按理来说,县府的平面图应该就放置在县府内的书房里。
而之前翻新县府的时候,他们也不曾发现县府的底下有暗道之类的存在,不然的话,他们不会如此不小心。
是何人拿走了?
那暗道,是原本就有,还是有图谋不轨的人从外面挖出来的?
谢青珣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只觉得这个小小的绍田县,到真的是藏龙卧虎。
还真的是应了瑾声之前的那一句话,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得知耿誉被送入了大牢之后,叶瑾声立刻去寻了谢青珣,玄玠!找到耿家和楚氏之间的密信了吗?
因为之前拿到的那一本账簿是用楚氏纸制作的,叶瑾声怀疑,耿家可能暗中和楚氏有联系。
而这便能解释之前他们遭遇的那一次刺杀了。
绍田县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刺杀谢氏嫡子,那是在嫌命长。
但是楚氏不同,他们有那个底蕴,也有那个野心那般做。
而耿家接到楚氏的人物之后,就故意伪造了木牌等等指向了其他小世族的线索,试图误导后续调查的人。
正好借刀杀人,将和耿家最不对付的符家、虞家、徐家彻底铲除。
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了,那何止是一石三鸟!
然而,看着叶瑾声那满是期待的眸子,谢青珣却只是摇了摇头,都搜过了,没有发现与楚氏的书信往来。
沮丧过后,叶瑾声立刻振作了起来,那楚氏纸呢?
谢青珣唇角微微翘起,耿家用的全都是楚氏纸。
因为叶瑾声原本就是制作纸张起家的,所以对于他们而言,想要辨认纸张的种类,也是比较容易的一件事情。
那他们肯定和楚氏有联系!
对于叶瑾声的雀跃,谢青珣却不怎么看好,只是用的都是楚氏纸而已,并不能成为证据。
他们耿家哪里来的钱和渠道去买楚氏纸?
谢青珣笑了笑,瑾声可还记得,这耿家是靠什么发家的?
我知道啊,赌场嘛!
说完后,叶瑾声忽然一顿,赌场?
嗯。谢青珣轻轻点头,几乎是暴利。
我记得,筎娘的父亲就是因为在耿家的赌场里输了钱,所以才把筎娘用作抵押。叶瑾声喃喃道,
那会不会会不会是耿誉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就故意去引诱那家人去赌钱。
先让他们小胜几次,待他们逐渐上瘾之后,就开始给那些赌徒下套儿,在赌徒换不上钱之后,就提议他们用女儿抵押。
谢青珣点头,肯定了叶瑾声的猜测,一切皆如瑾声所言。
叶瑾声忍不住咬牙,畜生不如的东西!
玄玠,不如直接取缔赌场吧?叶瑾声抬起头,提议道,赌场太多,不少人就会沉迷不劳而获,这样绝对不行!
看着叶瑾声期待的目光,谢青珣将一份政令取出,递给了叶瑾声。
那份政令上,清晰无比地告知所有人,绍田县内任何人不得开设赌场,违令者重罚。
而这样一份政令,除了那些赌徒,任何一个见过因为赌博倾家荡产的人都会支持。
看过政令后,谢青珣对叶瑾声道,我要去牢里审问耿誉,瑾声可要同去?
去!叶瑾声点头,如果可以的话,可以问一问筎娘她们像不像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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