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睛挡在齐井然身前,手里握着苏铭轩赏给她的翠玉簪子:“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苏铭轩带着人回来时,就听到了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声音。
他忙带着那几个穿着盔甲的士兵走了进去:“将军,国舅爷就在院里,我们还是快去看看吧。”
驻军的右将军跟在苏铭轩身后,脚步匆匆的赶到了齐井然所在的房间里。
这时候,房间里已经乱成了一片,翠鸣的头发散了,她手里的簪子上还挂着血珠,一个衙役捂着脸,面目狰狞。
“看什么呢,把这个贱人给老子拿下,今天非得把她卖到楼里去。”
那衙役是这帮衙役的头头,他发话了,就算是几个衙役怕受伤,也没有敢退后的,几个衙役冲了上来,眼看着便要将翠鸣捉住了,齐井然一个回踢,将一个衙役踢了出去。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身体虚弱的喘气都费劲,前几天能醒过来跟苏铭轩证明身份,都是他前十几年养的好。
这会儿给了那衙役一脚,他算是彻底的没了力气。
正在衙役们要上前时,苏铭轩带着人进来了。
一众身穿铠甲的官兵走了进来,周县令都惊呆了,他傻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铠甲,忙跪了下来。
“将军,我这就是来捉拿这贼人的,将军莫要被你身后那人骗了,他窝藏贼人,理应抄家斩首。”
右将军看都没看周县令一眼,忙走到了齐井然身边,顾不得行礼忙将齐井然扶上了床。
齐井然躺在床上,翠鸣也被跟着苏铭轩过来的珠红扶了起来,齐井然看着翠鸣似乎只是受了惊吓,便放心许多。
他放心了,右将军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齐井然是当今国舅爷,镇远大将军的三子,那是他们这些人能得罪的起的。
前几日,这位爷带兵杀敌,被敌军伏击不知去向,宫里那位娘娘直接昏了过去。
这要是单纯的昏了,他们这些当下属的还有救,坏就坏在这三十几岁的娘娘,她老蚌怀珠,有喜了。
要不怎么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齐家就是这句话的代表。
前日苏铭轩若是不来找他们通传齐井然还活着,今天的他们怕是已经在乱葬岗被一群野狗分食了。
右将军越想越害怕,忙跪在了床边。
“将军,是我等办事不利,这么久了都未能找到将军,末将愿带军中将士们受罚。”
周县令还想着,他先把这个抓获贼人的功劳揽下来,再往苏铭轩身上扣一个罪名,一举两得刚刚好。
他正想着等他收了苏家之后要怎么过活呢,就听到了右将军的这句话。
在右将军沉闷的磕头声中,周县令也咚的一声,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齐井然的伤还没怎么好,今日又撕裂了伤口,回军营养伤是不行了,苏铭轩的小院子就被征用了。
周县令算是倒了大霉了,想要吃大饼,结果被大饼噎死了。
不仅撸了官职,家当也全部充了军。
周静芸知道这件事时,是在一个商人家女儿的宴会上。
宴会上几个姑娘正巴结周静芸,说她和苏铭轩最是相配,苏铭轩最近忙的厉害,过些日子不忙了,怕是要来他们家提亲了。
周静芸没什么心眼,若是真有心眼,也不会这么久都搭不上苏铭轩的边了。
她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