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是吧?不说连你也打!青柳,你帮着我打,回头赏你一锭银子。”
一旁的大姐已经吓坏了,青柳却是不怕的,听二小姐这么吩咐便想去打人,却听那春盈连忙磕头道:“大奶奶我说我说,是,是您走后不久家下人就这么浑叫开的,奴婢也是跟着胡乱叫的,奴婢该死,奴婢奴婢自己掌嘴。”说着也不等林初晚开口,便自己打起了嘴巴子。
见她这么识相,林初晚倒是不好打她了,只让她停下,又听着孙氏仍不服气被打还要乱叫,于是冷笑着问:“你姑姑说三老爷在床上说要抬她做贵妾,真真是对你姑姑一片真心呐,咱们三老爷向来疼人,也不知道他在床上许了你什么好处叫你一个通房丫头也这么大胆,快说来听听,呵呵。”
宁听恶鬼哭,不听厉鬼笑,林初晚这一声笑虽不带狠厉之色却把她吓坏了,春盈看了看她再看看正在受刑的姑妈,只发着颤低声道:“我们爷,我们爷说等我肚子里有了,便抬进门作妾,还说还说姑姑她年纪也有了……”
“你这死丫头!竟敢说我老了,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嘴!”那边芍药刚打完二十巴掌,孙姨娘的脸都肿了,却听见自家侄女说这扎心的话语,整个人几乎急红了眼,一下子把对林初晚的恨都放一边了,直扑过去打她。一时间姑侄两倒是闹起来了。
三房宠妾灭妻,在将军府里是人尽皆知的事,林初晚早就想治一治这一窝子通房贱妾了,且如今她又带了大姐跟弟弟来云州,自然得将军府帮着她照应,可是又怕天长日久会被人瞧不起,所以她在回来的路上就在盘算着怎么在府里立威,不想自己才出去十来天又多了个母夜叉的名头,既然叫她母夜叉,她自然得叫他们瞧瞧什么叫夜叉咯。
“你们在做什么?”那头三老爷周廷瑄正陪着自家夫人下棋,忽有下人来报说府里林大奶奶让人掌了孙氏的嘴,在后园闹起来了,不免担心忙过来瞧瞧。一来却瞧见孙氏在打春盈只觉得头痛起来,往日里他的正妻陆氏十分好糊弄,随便哄哄就过去了,现在自从这个侄媳妇管家后自己的后院简直闹得不安生,本来就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哄着陆氏把孙氏接回来,如今又是这般,真把他气死了。
“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待我呢,我可是从小就跟了你的,你把我侄女儿哄上床也就罢了,不该这么糊弄我们呐……”孙氏见自家爷来了,也不管陆清宜这个正室在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蹭着她家爷,也不掂量她现在嘴都叫人打肿了,这模样多渗人。那春盈也是个蠢的,也跟着上前乱拱,哭哭啼啼地道:“爷,您说要抬我做妾室,同姑姑一般,姑姑听了就恼了还打我……”
看着三老爷此刻满脸遭罪地“左拥右抱”,两个小的左一句肚子有了,右一句抬身份,闹得不可开交,林初晚在心底不停地偷笑着,连她大姐都忍不住低头轻笑,她今天才发现自己妹妹是有多会算计人,真真是个促狭鬼!陆清宜原知道林初晚要回来高兴得不得了,加之近来夫君对她算是热络了,没想到原是在算计自己,自己偏偏犯傻又着了道了,不禁恼了起来,只丢下一句:“既然老爷这么喜欢大小孙氏我便洗手让位把大娘子的身份让与她们吧。”看了看她俩陆清宜又道,“你们俩最好别怀上,爷昨夜说若肚子里有了都抱与我养着。”说完便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