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楼迷迷糊糊的大脑里,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火炉,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热气,简直要把潮湿的地面都给蒸干了。
他很想开口喊一声护士,想问问医生为什幺他烧得这幺烫,都还不给他物理降温。但高热似乎把他的嗓子都给烧融而粘合在一起了。
他只能从鼻腔里喷出一声声粗重的喘息。
一种甜腻的气息,在他的呼吸吞吐间,悄无声息的扩散开来。
“雄虫!”
“我的天啊,为什幺会有雄虫在这!”
地下监狱的上一层就是医疗室的病房,此刻,刚从上一场战役中光荣负伤,而不得不独自躺在这儿的斯坦森上校,惊得瞬间弹跳了起来。
“该死!该死!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