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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茨看着眼前的屏幕。猜想着卡泽的反应。
意识域受损对于雌虫来说是无法忽视的残缺。意识域受损的雌虫收不到雄虫的念力，身体无法按照雄虫的意愿调动，无法控制。无用且危险。
在雌虫为了成为优秀的家虫或者战虫学习生活技巧和战斗技巧的时候，雄虫在专心掌握和提升自己的念力。雄虫的念力拥有强大的操控力，可以给予前线的战虫战力加成、恢复力猛增、强制任务、突破阀限等等一系列长期或短期的帮助，也可以给予战线后方的家虫强制冷静、效率增强、准确率提升等各种战后研究需要的能力加成。雄虫是雌虫的仰仗，是广大雌虫追逐的对象。再加上自然的性别比例差距，雄虫是珍贵且高高在上的。雄虫的选择十分广泛，自然也存在猎奇的行为，找几个效率不高投入后提升幅度不显着的雌虫也是正常。但卡泽……
黑发的虫族脸上宠溺的表情和专注的眼神过于的耀眼，一些独独针对眼前雌虫的情绪顺着丝丝缕缕的念力外泄，带着如水的温柔包容。
卡泽对那个战虫……
比起卡泽的性别，艾伯茨更加难以接受他看到的那一幕。高大帅气的海盗怀抱着臂弯中的战虫，一副夫复何求的模样。刺痛。明明没有受伤，明明肉体和意识域都十分正常，却感到身躯和意识域的刺痛，迫使艾伯茨发出了那些信息。
卡泽应该是不知道的那个战虫的情况的，柯米特的情况本是特例，因为受损时间尚幼又是雄虫所致，不像后期战损在信息库中有所记录，本就不是谁都知道的。艾伯茨也是因为和当初那个使用念力的雄虫认识才知道的情况。意识域受损，不能受雄虫加成，在危机时刻也不能远程操控，不能强行提升实力面对自身无法处理的危机，同样，在日常生活中也有诸多不便，不能强制发情，不能强制控制，也不能超阀交配。是一个无论能力还是交配都使用起来极其不便的雌虫。一个不值得的雌虫。雌虫的念力加成受雄虫念力水平、基因匹配度和雄雌双方的亲密度影响。亲密度是需要培养的，卡泽，帅气俊朗的卡泽，无往不利的卡泽，那个海盗，不该把他珍贵的时间花在一个意识域报废的雌虫身上。不值得。
那如可纳星河这般的包容，那个雌虫配不上。
艾伯茨看着自己的屏幕，却一直没有得到卡泽的回复。
但是，他看到了卡泽。
“我最后说一遍，不许打扰我！我……”他看着屏幕忘却了时间，身边侍奉的雌虫自然会提醒他，只是他哪有心思管那些雌虫在说什么，他心中只有卡泽迟迟不回的反应，心中愈加焦躁的艾伯茨更难以忍受打断他思绪的声音，只是这次，他转头时看到的却是卡泽。艾伯茨的怒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
卡泽来的时候并没有受到那些雌虫的阻扰。确实，他现在的身份是雄虫，只要没有做出要伤害他们雄主的意思那些雌虫就不会阻止他。甚至因为艾伯茨表现出的明显对他的喜爱，他的意外来访都格外顺利。
“听凯尔威说你还没有吃饭？”卡泽将手中的营养液放到了艾伯茨身前的桌上。此时的卡泽流露出的风度根本不像是一个历经风雨的战虫，更像是生来在虫族中心纵享繁华的虫。那个在宴会上游刃有余的虫族，那个让所有雄虫都为他破例的海盗。艾伯茨红了脸，完全看不出刚刚的蛮横模样。
凯尔威知道自己雄主今晚无心用餐，准备的专用来讨好精魔虫的营养剂，足够的营养摄入和精魔虫喜爱的繁华模样，装在精致的水晶碗中呈现着星空的美景。艾伯茨本该是看惯了这东西的，这不过就是一个营养剂，无心用餐时为了能量摄入而做的低配餐饮，代表了厌恶和低劣。但当卡泽把这碗营养剂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莫名地有些面红心跳，连带着都觉得今日盛放它的晶体上的雕刻都格外顺眼。
卡泽不急着自己的来意，反而先陪着艾伯茨进食，看着艾伯茨一边小口小口的进食一边时不时抬头看他的模样。
“卡泽……”进食结束的艾伯茨看着卡泽欲语还休，他手中捧着碗，透明的晶体映出他因为紧张而用力在上面压出的清晰旋纹的指尖。
卡泽看着艾伯茨问：“能和我说说，那条信息里的详情吗。”
卡泽的眼睛在雄虫间偷偷被比喻成让所有雄虫向往的旋涡，几乎每一个被雄虫都陷入他的眼神之中过，甚至愿意溺死在其中。
但是这一次，这双眼睛艾伯茨所被吸引的眼睛中似乎有什么不太一样。具体是什么不一样艾伯茨已经无法辨别了，他张开嘴，喃喃到：“那条信息里的详情……”
卡泽笑了笑。
他也没有想到，在自己虫化的过程中血脉中的能力觉醒了。只是身为代代半觉醒的战神一族卡家的子嗣，他觉醒的却不是战斗力，而是精神力。卡家并不擅长精神力，家中遗留的古法对精神力的使用虽有浅谈但不深述，最多不过是拙劣的精神暗示。他并不懂得如何使用自己觉醒之后出来了力量，但当他阅读本描绘远古虫族的书籍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觉醒的力量可以装作那里描绘的远古力量。
', ' ')('是的，他知道那不是一种力量，但是可以伪装，最起码，可以去达到书中描绘的那些效果。那些被称之为远古雄主的能力。这些伪装会因为运用方法不得当而产生令人不适的违和感，但这些违和感会被精神力的浓厚程度弥补，最终依旧如鱼得水。比如现在这样，催眠对面的雄虫。或者按照那本书的用词，是“支配低等于自己的任何虫族不论雄雌。”
于是艾伯茨就像现在这般，睁着一双迷惘的眼睛，渐渐道出卡泽想要知道的故事。
那段，不存在于资料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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