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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料告急伊戈尔被迫降落在一个边缘星系的星球上。
这颗破败落后的小行星,源源不断的接收着来自各方的难民。他们来自附近的星球,因为战争流离失所。这颗小行星并不是避难的最好选择,却可以让他们暂时喘口气。
小行星上到处堆叠着生活垃圾,是颗名副其实的垃圾星。糟糕的环境,肆虐的风沙。熙熙攘攘的队伍里,透着一股死气沉沉。
伊戈尔背着少年混迹在人群中。身后少年的血迹浸透了他的衣服黏腻腻的十分难受。
刚从战场上逃离,他已经和大部队彻底走散了,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这颗小行星。伊戈尔迫切的需要一个短暂停留的地方修整一下。然后去准备飞行器所需要的燃料以及生活用的物资。
星际检站口驻扎者军官。正在筛查涌入的难民。轮到伊戈尔的时候。军官警惕的掏出枪瞄准伊戈尔。
“虫族?”
“不,不是虫族”
虫族蛮横霸道四处征战、掠夺。很多人失去家园都是因为虫族,尤其是难民们他们对虫族已经恨之入股。恨不得剥其筋,啖其骨。连带着与虫族长相极为相似的人类。也时常会受到排挤。
伊戈尔连忙撇清关系。“我是人类。我的同伴受伤了,我们和大部队走散了。”
军官不耐烦的打断他。一脸厌弃地对他挥手“滚开,这里不接受人类。再不走,老子一枪爆了你的头。”
周围的难民不至于怨愤撒到伊戈尔身上。但对他实在没什么好脸色。有些脾气暴躁的可不管这些直接上手推搡。
伊戈尔没站稳,连带着背上的少年一起摔倒在地上。一个人出手就会有第二个,周围人越聚越多。不知是谁先开了个头。如雨点般的拳头落下。伊戈尔本能的护主少年的头部,因为疼痛身体已经没有知觉了。
就在伊戈尔以为他们就要死在这里时。一阵枪响砰!唤醒了人们的理智。
来人是一个高级将领。人群让开一条缝,将军鞋子碰地发出嗒嗒嗒的声音。威严庄重又令人安心。伊戈尔艰难地抬起头,来人背对着光看不清他的脸。
“都冷静一下。各位失去家园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虫族。敌人十分强大我们更应该团结起来。更何况人类也是受害者,他们有什么错?只不过是和该死的虫族长得相似罢了。”将军高高在上。俯视着伊戈尔他们。吝啬的施舍给他们救援物资。
即使是这样破败的垃圾星在战争中都是各方哄抢的对象。
伊戈尔用身上所有的积蓄。租借了一间破败的小屋。在检站口一闹几乎所有垃圾星的难民都知道。有两个人类也暂住在这里。想要当军队发放物资是不可能的。
伊戈尔把少年放在沙发上。自己则仰倒倒在床上。黑夜悄悄来临,窗外的星星很亮很亮,夜晚很安静却并不能让人安心。伊戈尔合上双眼他累急了。
等到睡着时才又惊醒。那个少年、那个虫族、那个定时炸弹。该要怎样安顿他?
此刻少年脸蛋通红,喘着粗气轻声呓语着。伊戈尔抬起手臂放在。少年额头很烫,非常烫应该是伤口感染发烧了。
他们现在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说药品了。战争中医疗物资千金难求,大都把持在军队手里。就算有,他们也不会借他们巴不得这两个碍眼的“人类”早死。
没办法,伊戈尔只能把少年抬到床上。将为数不多单薄的被褥全给他盖上。伊戈尔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水。只能不停的给少年扇风。除了祈祷,没有别的办法
听天由命吧!
忙活了一晚,终于退烧了,快要天亮了。窗外灯火通明了一整夜。星星点点的灯光蔓延至远方。遭受苦难的人儿抱团取暖。
终于,伊戈尔到底是撑不住了倒头睡过去。
紧绷的神经让伊戈尔睡不踏实。对外界保持着高度警觉。所以当一道炙热的视线在伊戈尔身上来回打量时。伊戈尔被惊醒了。
!!!
睁眼便是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少年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美颜暴击让伊戈尔愣了两秒。
伊戈尔猛地直起身,然后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环抱着少年。就这样两人相拥而眠睡了一夜。伊戈尔伸手推开少年
他到现在都不能忘记,类虫机甲被眼前单纯无害的少年开膛破肚的惨状。
伊戈尔警惕的看着少年。显然少年被伊戈尔冷漠疏离的眼神伤到了。少年委屈巴巴的看着伊戈尔,小声喊着“雌父”
雌父?伊戈尔想起来了,高达老师说过虫族管妈妈叫雌父
伊戈尔满头雾水,看眼前少年的样子,应该是烧坏了脑子。但为什么会把自己认成妈妈?虫族的雌性壮的一批。伊戈尔想不通,自己和那些大家伙并没有相似之处。
不过现在少年失忆了,未尝不是件好事。
“不许叫我雌父,我不是你的雌父”伊戈尔严厉地告诫他。
很多人一生对妈妈都是孺慕依恋的,孩子在妈妈肚子里十个
', ' ')('月与妈妈建立了最为亲密的关系。孩子出生后,本能的会去寻找妈妈,寻找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味。妈妈轻而易举,就能让孩子获得无限的安全感。因为她是妈妈,所以他会无私的爱你,对你好。是温柔的,有着难以言述的慈悲。
少年不知道为什么雌父不认他。一觉醒来,少年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他知道眼前这个皮肤白皙,长相温润的人就是他的雌父
他熟悉雌父的气味。熟悉雌父的心跳。熟悉雌父的体温。是在梦中吧,他记得雌父把他护在怀里,在他疼痛难忍时是雌父温柔的哄着他,照顾他。只有雌父会无私的对他好,可为什么雌父不认他呢?
这让少年很是苦恼。
伊戈尔找了个破旧的布袋一瘸一拐的走出门外,消瘦的脊背,显得伊戈尔无比脆弱。
他的雌父太过年轻,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少年想着他要快快长大。把雌父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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