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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半,如往常一样,穿戴整齐的闻走出了别墅大门。负责守卫别墅大门的两只军雌对他视而不见,只是例行对他进行了扫描,确认他没有将佘彧的任何东西带出去就放他离开了。
虽然闻在第四军团军雌中的评价不低,但第一军团与第四军团本就不慕,这些能加入第一军团的雌虫又都是贵族出身,在他们眼里,闻这种孤儿院出身,军衔不高又几乎已经被判了死刑的雌虫完全不必他们浪费好脸色。同理,闻也没有任何跟他们交流的欲望,扫描完成后就有些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了自己的通勤飞船。
雄虫昨天折腾得很晚也不见消气,直到最后也是带着怒意去休息的。闻身上本来就有伤,又要跪在地上一遍遍刷洗地毯,今天早上起来时只觉得受伤的膝盖有些用不上力气,走路时不由得别扭了些。
两只第一军团的军雌见他这副腿软的样子,又回想起昨晚他们使用微型机器虫偷出来的便签纸上的文字,表情中不禁带上了几分同情。
这只雌虫昨晚一定又被雄虫处罚了,罚得今天走路都不利索还要背着雄主去受鞭刑,真可怜啊。
不过闻能被罚成这样还是挺少见的。
这两只军雌经常轮值到看守大门,不然非法入侵的任务也不会轮到他们头上。他们不光很“清楚”佘彧喜欢用教育片的音量掩盖闻惨叫声的习惯,更“清楚”闻前一夜不管被惩罚到多晚第二天都会伪装得健步如飞,眼下闻连伪装都伪装不下去,想必一定是受到了极其严厉的”管教“!幸灾乐祸的军雌们对视一眼,对佘彧性癖的恐怖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
另一边,驾驶飞船赶往第四军团的闻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昨天他强行终止鞭刑的行为必定会惹怒艾伯特,不过归根到底也是雄虫保护协会理亏在先,艾伯特就算恼怒也不会闹得太大,最多也就是今天重新行刑,再打得重一些罢了。第四军团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艾伯特出多狠的招他们也能应对。
真正令他感到担心的还是佘彧。
他看得出来,雄虫昨晚是真的很生气,但他始终想不明白雄虫的愤怒从何而来,如果是因为……军雌有些心虚的吞了口口水,然后快速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如果那件事暴露了,佘彧的愤怒就应该是冲着他来的,而不会只是用区区一张地毯来惩罚他。
况且那种愤怒...闻有些后怕,他总觉得雄虫昨天的愤怒不是看看自己出丑就能消弭的。与当初自己出现在雄虫床边时对方的恼怒不同,昨天雄虫的愤怒太疯狂了,他这还只是被怒火的边缘燎了一下,就险些被烧成了烤全虫。
绝对不能再惹雄虫生气了,闻暗自苦笑,如果被雄虫发现他的欺骗,恐怕怒极的雄虫真的会扭断他的脖子,把他挂在杆子上晾成腊肉吧。
刚刚离开雄虫集聚区,闻前方空旷的道路上便忽然出现了几架漆黑色的飞船,其中一架直接斜插到闻的飞船前方,将他逼停。其他几架也快速包围了闻,把他这架军部统一型号的浅灰色小可怜飞船围在中间,上天不得下地不能。
同时,一则通讯打到了闻的光脑上,闻没得选择,只能点击接通。
“请跟我们走一趟,闻上校。”
穿着雄虫保护协会制服的雌虫出现在画面那方,语气强硬不容置疑。闻认得这只雌虫,他也是艾伯特的雌侍之一,现在正任雄虫保护协会书记员一职。昨天自己刚刚以艾伯特的雌侍没有职务在身为由强行中断行刑,今天艾伯特就派出这个有相关职务的雌侍围堵自己,这举动不免有些微妙。
闻不禁眯了眯眼,想来是最近团长的行动让雄虫保护协会有了危机感,要捏捏他这个软柿子给团长看,叫团长“安分“一点。
“自然,请。”
那就来看看他这个柿子是软是硬吧。
————
看守佘彧其实是件很无聊的事情,其实自从佘彧从监狱转移到这间别墅后就被允许出门参观虫族联邦了,但这只雄虫每天“安分守己”得可以,一次也没动过出门的念头,宅到连自家的院子都没逛过。所以轻车熟路的两只军雌在闻出门后就放松了警惕,完全没想到今天还会有第二件事要做。
但偏偏就是这么出其不意,闻离开的一小时后,平时都要中午才会起床的雄虫竟然推开了大门,面色铁青的吩咐门口的军雌道:“来个虫,我要出门。”
对佘彧的生物钟来说,现在这个点与凌晨无异,正是他睡得香的时候,偏偏他要解决那条蠢狗的麻烦,从闻出门开始就要随时盯着对方的光脑定位。为了保证自己能在现在这个时间段是清醒的,他干脆一直没睡。也就是说,他正在“熬夜”,还很有可能要熬个“通宵”。这个认知让佘彧非常不爽,所以当他看到门口那两个表情看起来比闻还痴呆的军雌的时候,忍不住露出了自己的毒牙。
“如果你们的脑子没被星兽啃光,现在就滚去打报告,你们爷爷我要出门。”
“哦...是,您,您要去哪里?”
出于对雄虫暴虐的了解,军雌没有将对方的毒液放在心上,只是脸色
', ' ')('发白的询问对方目的地。如果对方是要到市中心参观,那他们要走的程序可就复杂了。
“艾伯特是不是在雄虫保护协会?”
佘彧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两只军雌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佘彧定位了闻的光脑,而且已经大概推断出今天这出与艾伯特脱不了干系,准备去搞他一票。只以为他是终于想通了,要对雄虫保护协会投诚。
“会长的办公室确实在雄虫保护协会中,但您需要预约……”
“少废话,赶紧给你上级汇报说我要去找艾伯特,五分钟后要是我没看见飞船...”
困倦的佘彧懒得再与这两只军雌扯皮,干脆咧开嘴角,要多恶毒有多恶毒的威胁道:“你们就等着给我当雌奴吧,反正我不嫌玩具多,想必艾伯特也不会吝啬。啧啧,别说,你们俩屁股都不小,抽起来感觉肯定不错。”
两只军雌身子明显一僵,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这些贵族出身的雌虫从没见识过佘彧这样无赖又直白的威胁,更妄论粗陋的评头论足了。另一方面...其中一只军雌对上佘彧阴森森的笑容只觉得鼻腔一热,一道血迹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快速的出现在了他鼻子下方。显然,就算他们已经知道雄虫凶狠到能将军雌“管教”得走不好路,还是会忍不住对着对方的脸发春。
好在另一只军雌反应迅速,在佘彧发火前赶紧拉住了自己的战友往门外跑去,立刻张罗汇报,调动符合雄虫身份的飞船。开玩笑,佘彧的脸好看是好看,但哪个不要命的要给这种狠虫当雌奴啊!他们这种身份的贵族再熬熬军功去做雌君都是有可能的好嘛!
不多不少五分钟后,一架纯黑色飞船出现在了佘彧家门前,擦得一尘不染的车身上还挂着雄虫保护协会的会旗,豪华得不像话。佘彧却根本没心思享受飞船的豪华装修,他只想赶紧解决眼下他自找的麻烦,把敢伸到他保姆身上的虫爪子剁了,再给他那个八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保姆两个大耳刮子回家睡觉,于是他一坐稳就吩咐前方开船的军雌。
“去找艾伯特。”
“是,雄子大人。”
不出佘彧所料,那两只被他吓破了胆又职场性骚扰过的军雌没有再出现,连开飞船的都换成了只,嗯....屁股尺寸抱歉的中年军雌。看来这招还挺好用的,佘彧翘起二郎腿,烦躁的抖着脚,希望在他熬夜的时候不要再遇到聒噪的家伙,不然别怪他挨个给他们雌奴警告。
此时的佘彧还完全不知道,自己临时起意的几句威胁会在第一军团的贵族军雌间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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