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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浴室时,闻已经再次穿上了熟悉的绿色军装,但是因为布料下缺少内衣,他某个体积不小的器官没有布料包裹,只能“自由”的垂在两腿之间,这让他的行走时只能微微岔开双腿,姿势多少有些不自然。
此时的佘彧已经发泄完了被侵犯私人空间怒气,平静的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湿毛巾擦脸,一手拿着投影遥控器,在好几个磁盘间来回切换,速度快得完全看不清对方想看些什么。
看来雄主还是没有消气。
闻在受到雄虫的“惩罚”后已经对星盗这副安安静静不作妖的样子产生了阴影,犹豫再三,还是走上前去,准备跪下继续请罪——他在惩罚中高潮了,又完全没有得到该有的教训,雄主继续责罚他是应该的。
只是他的膝盖刚刚弯曲,雄虫就猛地将手中的湿毛巾丢了过来,不偏不倚糊在他脸上,令他不得不先站直身子,将毛巾摘下来。
“雄主,请您责...”
“你可把嘴闭上吧!磨磨唧唧的听着就烦。”
佘彧咧了咧嘴,不耐烦的抖着腿,目不转睛的盯着投影屏幕,仿佛一点也不在意军雌要做什么,可敏锐的军雌还是在对方凶巴巴的语气中听出了不自然,就好像...就好像雄虫平时心虚的样子。
佘彧其实也觉得自己凶狠得不够自然,刚刚,他警告门外那个流无风泪的二傻子不许再随便打扰他时,差点被对方一言不发又油盐不进的反应气死,到现在脸都是木的——操!谁家要有那样的死孩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还不知道诅咒会报应在自己身上的星盗生怕伪装露馅,立刻挥了挥手,骂骂咧咧的将军雌支走。
“做饭去吧,都几点了,饿死我算了。”
闻看看墙上的钟表,没有反驳现在并不是平时用餐的时间,因为雄虫肯定跟他一样,今天忙碌到现在还是滴水未进,确实需要用餐。
“是。”
应了一声,军雌便头也不回的走进厨房,贴心的假装自己没有在厨房玻璃门的倒影上看到雄虫骤然放松的后背,只是他冷硬的脸孔还是慢慢泛红,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雄主难道是在……照顾他的伤势吗?
佘彧确实在闻离开客厅后就因为没有露馅儿而松了口气——敏锐如他怎么可能没发现军雌奇怪的走路姿势呢?但他并不知道那只实心眼儿的军雌让穿军装就只穿军装,只以为对方奇怪的走路姿势是因为跪钉板受伤的骨骼还未恢复,加上被他,咳,被他睡过后腰腿酸疼,毕竟那种牛蛙姿势保持好几个小时肌肉肯定会有点疲劳的。
林皓在门外絮絮叨叨的那些医嘱佘彧还言犹在耳,在他看来也无非只有一个要点:别让闻过分使用膝盖。
这还不简单,闻每天除了下跪之外也没什么过分使用膝盖的机会了,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二当家作为一个有威严的典狱长,怎么能主动开口免去劳改犯的刑罚呢?
佘彧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能兼顾他威严和闻膝盖的主意,那就是用一个刑罚换另一个刑罚。
比如在刚刚,闻又想跪下请罪的时候,他就用湿毛巾砸了闻的脑袋,又把闻“发配”到厨房劳改。
那闻每天是什么时候最爱下跪呢?
星盗摸着下巴,面露思索之色,好像就是自己吃饭时嫌他跪在脚边碍眼,赶他去做家务的时候。
佘彧正思考着,忽然听到玄关处传来嘭嘭两声闷响,这种闷响代表着又有快递送到,雄虫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对啊,他怎么忘了他还买过那东西呢?稍微改动一下,困住那只虫子几小时应该不成问题!
当闻将准备好的晚餐端到餐桌上时,餐桌边已经多出了件奇怪的东西。
说是奇怪的东西倒也不尽然,因为这件东西闻其实很熟悉,就在一小时前他还在雄主为他准备的“衣服”里看到了它——那是一匹木马。作为一种常见刑具,木马早就被虫族联邦的商家们开发得方便又好用了,就像积木玩具一样,可以通过拆卸或更换组件改变成各种形态、颜色、大小,方便雄虫家中各种类型的雌虫和亚雌使用。
但眼前这匹……闻怎么想都还是觉得挺奇怪的。不知出于什么目的,雄虫将他拼成了一只只有椅子高度的粉色独角兽——并不能让他双脚离地失去对身体的掌握。独角兽的角是用虫造阴茎代替的,而假阴茎该在的地方则是被本该铺在木马下方的隔音软垫代替——不但起不到玩弄他后穴的作用,看起来甚至还充满了童趣。
或许这并不是给他准备的刑具,只是雄虫自己的玩具?
就在闻表情怪异的打量着这匹木马时,佘彧已经踮着脚安静的走到他身后,目光在他浑圆的屁股与木马小巧的坐垫上来回逡巡。
哼哼,玩不死你!
“还想什么呢?坐吧。”
“是!”
军雌被他吓了一跳,差点原地跳起来,惊慌的样子简直像只被主人抓住尾巴的大狗。但这种惊慌也只出现了一秒钟,就在与星盗对视的一瞬间,这只听话的大狗就立刻开始执行命令——坐
', ' ')('到这匹木马背上去。
这匹粉色独角兽对军雌来说实在是非常娇小,像他这么壮硕的军雌要跨坐在这架木马背上就像偷偷到儿童乐园坐虫崽卡丁车的成年虫一样,需要蜷缩双腿,佝偻后背才能勉强使用。闻本来也只以为雄虫只是想看他畏缩身体的丑态,可当他真的坐下的一瞬间他猛然发现,他轻敌了。
这架木马保留了可以摇晃的底座,就在军雌坐下的一瞬间,因为军雌没有保持绝对的平衡,这架木马立刻就摇晃了起来,躲闪不及的军雌当场就被独角兽那根充满弹性的“角“直接抽中了脸孔。就算他马上用双腿夹紧木马令他停止摇晃,这根形状色情的“角”还是在他眼前继续魔性的扭动着,仿佛在嘲笑他的笨重愚蠢。
闻的脸上渐渐出现了羞耻的绯红。
为了不再触发这种羞耻的处罚机制,军雌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对付这匹桀骜不驯的独角兽,但这匹独角兽实在是非常敏感,只要他的重心产生一点偏移,他面前的“角“就绝对会甩动起来,哪怕甩动程度不足以再次抽打到他的面部,也还是嘲讽意味十足。那条假阴茎就像个会跳魔性舞蹈的敌队拉拉队员,只在他失败的时候出现。
这就是雄主的惩罚吗?军雌咬紧牙关,额角渐渐沁出一丝薄汗,要让这条假阴茎保持不动,还真是挺难的。
而边吃饭边观察着军雌表情的星盗头子却露出了快意的笑容,恨不得抚掌大笑,有什么比人高马大的军雌被迫坐在儿童玩具上更丢人的吗?当然有,那就是不但要坐在儿童玩具上,还一个玩不好就要被假鸡吧抽脸!
不得不说,闻羞耻又紧张的模样很好的取悦了恶劣的星盗,作为他卖力表演的报酬,佘彧决定给这只雌虫一点“奖励”。
比如跟典狱长同桌吃饭。
雄虫脸上恶劣的笑容越来越明显,然后,就在闻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佘彧走进了厨房,替军雌取了一副碗筷,放到“独角兽”前的桌面上,笑着命令道。
“吃饭。”
已经足够艰难的军雌立刻打了个寒颤,一边尽可能小心的为自己盛饭,一边欲言又止的看向佘彧,似乎是在评估自己此时说些于理不合之类的话能否逃脱处罚,可佘彧又哪里会放过他,星盗笑着将一筷子菜夹进了对方碗里,语气温柔,内容却无比残忍。
“要是你敢给我玩儿只吃饭不吃菜那套,或者吃点儿就跟我说吃完了,今天晚上你就都在木马背上待着吧。”
咕咚。
被刁难的军雌只觉得自己喉头滚动,满眼都是因为他丑态而笑得异常灿烂的雄虫,心中不免有些病态的想——如果自己待在木马背上能让雄虫一直这么开心的话,那只待一宿大概是不够的,而且...闻自己也夹起一筷青菜,缓缓送入口中,因为他的动作,他面前的“角“在不断扭动,雄虫却并没有生气,雄虫想看的并不是他为了保持那根角不动,而是……
忽略那根嘲讽的角,这匹木马能能限制他的部分很少,只是不能让他在雄虫用餐的时候,跪在地上侍奉或干活罢了……
雄主真的是在照顾他的伤势吧?
再次陷入粉色遐想的军雌开始飞速解决自己的晚餐,似乎将注意力集中在食欲上,就能忽略自己频率过快的心跳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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