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晃着腿坐在酒台旁高脚椅上的桐柏咬着玻璃杯的边沿发送了邀请函。
一点点滑动着光幕上的回信,筛选出中枢传递过来的待观察者。
安排完毕,摸摸空空的胃部,雄虫仰头饮尽玫红色的鸡尾酒,跳了下来。
熟练的进入工具齐全的厨房,叼着早已备好的果饼,桐柏意犹未尽的又亲自动手给自己煎了个肉沫奶汁蛋。
吃饱喝足的拍拍手,将脑后的发丝缚在身后,开始准备不同的晚餐。
香煎银鳕鱼、白汁鱼肚、花雕醉鸡、配上鸳鸯卷和清汤银耳。
主食通通交给厨房小帮手涂涂,煎烤的大骨和各色肉类冒着油光。
对这些敬而远之的桐柏在忙完自己准备的菜谱后就溜了出去。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一个个敲响房门,长桌上桐柏居于主位。
打理的干干净净的两位元帅依次落座。
左手边的阿尔亚身着黑色长袖冰丝衬衫,下搭工装裤,裤脚收束在马丁靴里,长发高束。
而右手边的西里则一款勃艮第酒红小毛衣,宽摆的低腰裤两侧绳索坠下,脚踏高邦帆布鞋。
不动声色关注着的小雄虫咽了咽口水。
正准备说什么,那边莫桑纳一身立竹窄袖长衫,皮革护腕,白色腰封衬得腰细腿长。
被冲击了一下,仅仅套了一件深蓝色荷花边纱织连体睡衣的桐柏揪了揪自己的泡泡袖。
迟了一步的二军主帅目不斜视的走到主位,将雄虫抱进了怀里。
姜还是老的辣。
雄虫的注意力被迅速夺走。
好奇的摸了摸莫桑纳交领处银线勾勒出的竹印,桐柏靠着雌虫放松了身体。
一场简单的晚餐因为在场虫子规范的贵族礼仪而隆重华丽起来。
雄虫亲自下厨做的食物是最先被机器人端上来的。
三位挺直脊背规规整整用着刀叉碗筷。
莫桑纳时不时喂着桐柏。
回荡在半开放花厅里的仅仅有轻微的碰撞声,一侧连廊里潺潺的流水声和树林里时断时续的虫鸣。
在莫桑纳又一口银耳递过来的时候,桐柏摇了摇头。
雌虫顺势将勺子里的汤汁喝下。
已经被食用的七七八八的餐盘撤走,砖红色的炭炉上面一层铁网放着已经被烤好的肉食。
过于精致的餐具被拿开,银勾放在木制的托盘里呈上。
握起更为顺手器具的雌虫们熟练的将长勾的尖端扎进食物,连骨带肉的嚼碎吞下。
咯吱的声音有规律的响起,桐柏瞪着吃的明显更香的三只雌虫。
莫桑纳咬着一节白骨,将带着肉的另一头凑近盯着自己的雄虫,不怀好意的蹭了桐柏满唇的油光。
桐柏伸出舌头想把唇上的油腻感舔干净。
刺啦一声椅子拖动的响声,西里凑近,先一步替雄虫舔过。
三只雌虫对视一眼,看了看不满的桐柏,都笑了起来。
迅速解决了剩余的晚餐,略显宁静的厅室里才有虫开口。
“柏,明天的布置想要什么风格的?”阿尔亚征询着雄虫的意见。
“黑森林!”
“盛典要什么黑暗风啊?”不赞同的年长虫表示不理解。
捂住莫桑纳嘴,小雄虫不接受反驳。
西里向主雌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可奈何。
好脾气的阿尔亚采纳了这个提议。
温和的风声吹过,皎洁的白光穿透云朵落下,给雄虫的勾勒了一层柔和的轮廓。
三只平日里忙碌的雌虫看着庭院外的夜景,安逸的围绕在桐柏身旁,讲述着分别的一年里所看到的风光。
过于温柔的氛围中,位高权重的虫子们暂时放下了自己身上背负责任,漫无目的的闲聊。
哪怕明天也许又是一场未知。
不知不觉将近夜半,西里看着怀里睡着的桐柏,起身点头,向自己房间走去。
而目送了小雄虫被抱走的剩下两只雌虫,同时站起来,略微示意后,也离开各自回了卧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