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没什么问题。”
言下之意,有问题的在另一张纸上。
桓修纳闷,低头认真去看那张纸上的字——幸好不是医生手写的,否则那还真的很难懂。
纸上没有很复杂的医学用语,相反,非常简单易懂地写明了孕率过低和缘由,建议一栏只有“保持心情愉快”这种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这是?”桓修抬头看着席然,对方一脸等待审判的模样。桓修脸上的表情大约就是“我都做好准备了你就要说这个?”的真实写照。
“对不起。其实这件事在您纳我做雌侍之前我就知道了,却一直瞒着您……”席然说着心一横就跪下去了,“扑通”一声差点没把桓修吓一跳。
“你干什么呢!?”桓修想去拉对方,却根本拉不动。
席然自顾自地说下去:“请让我说完吧……我后来顾虑到小夜的前途,一时间鬼迷心窍,就想把这件事瞒下来。没想到您真的没有要求查看过我的体检报告。”
“后来我对您……越来越动心,就更加愧疚。但我想到以后您会有雌君,会有其他孩子,也许也不会那么期待和我的孩子,所以就作罢了。”
“所以你才又去……”桓修想到自己刚和席然提过让他当雌君的事情,想来是此举让对方不敢置信,从而为这个问题着急了。
“嗯。我在想是否能有转机,赶忙又去预约了检查。但果然没有好转。”
“先不说那个,你先起来。”桓修拽席然费了他好大的力气,但对方要是打定主意继续跪着那他也没辙。
在桓修又拉又贴上去抱的攻势下,席然才分外没底气地站了起来:“您不生气吗?”
“你有事瞒着我,我是有些不开心,但也仅此而已。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
“……”席然望着桓修,语气有些不肯定,“那……您还要我吗?”
“废话啊!我不是说过我无所谓小孩,只要有小夜就够了吗?”桓修觉得自己之前说的话都随风消散了似的。
“可毕竟说和事实是两码事。”
“你的意思是我说的话不可信喽?”桓修眯眯眼睛,搞得席然以为惹他生气了,差点又要跪下去。
桓修一把抱住席然拖着:“好了好了你可别动不动就这样啊我吃不消。”
一朝回到解放前大约就是这种感觉,桓修把人按在座位上,无奈道:“我们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说好了不许叫‘您’的,也给忘了?”
“抱歉,我一着急就没注意……”
桓修晃了晃手中的单子:“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严重的问题,担心了半天。这种事都不能算事。”
“那……”席然有些局促,纠结了好半天,艰难地开口问桓修:“那我还能当你的雌君吗?”
桓修笑笑:“你想吗?”
席然神色认真且严肃:“……我想。我想你只有我一个。”
这样坚定的发言还是很快就破了功,席然忍不住补上一句:“……可以吗?”
桓修忍不住笑出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可以可以,你真是……以前你怎么要求自己的我不管。和我一起的时候能不能多依赖我一点呢?”
席然头往旁边偏了偏,绕过桓修的视线。桓修注意到他有些颤抖的肩膀,愣住了。席然是哭了吗?
桓修没有想到这样普通的一句话竟然就能触碰到席然心里最脆弱的地方。这个看似强壮且坚定的雌虫有着似乎永远都不会哭泣的伪装,也许席然就是这样独自坚持到现在了。
“雄主,我觉得自己很自私。”席然的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