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之!”
他将脸深深地埋进手掌中,滚烫的眼泪从指缝间低落下来。
过了许久,他才从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中出来,他看着自己的手心,忽得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贴上了自己的胸口。
这样应该救不回来了……
他闭上眼, 用力地————
终究没有能按下去, 一只手拦住了他。
严景愤怒地睁开眼,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是那个牧师,那个假扮成秦简之的亚雌。
他眼睛笑成一道弯月:“你们动作也太快了,每次都差点赶不上。”
严景冷下了脸:“放开。”
“哦?”
“我说——放开。”
亚雌“啧”了一下,很不开心地说:“真是不识好人心, 枉费我这么辛苦把你救回来。”
“多管闲事罢了。”
亚雌扭过头,转身离开,严景将视线收了回来,却在下一刻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
“那么,秦简之怎么样你也不关心喽?”
严景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亚雌的背影:“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亚雌朝他耸了耸肩,“我才不管什么闲事——我怕才不知道什么秦简之。”
严景几乎是跌下了床,还未好全的伤口又裂开了,可他什么也顾不上,跌跌撞撞的抓住了亚雌的肩膀:“秦简之他——他还没死——”
“我才不知道呢。”
严景看着拿乔的亚雌,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带我去见他。”
“你求我哦?”
“我求你。”
——————————
秦简之还是昏迷着的,隔着厚厚的玻璃都能看出他的脸色十分糟糕。过于庞大的记忆冲击和大量的失血——任谁经历了这些都不会舒服的。
但他还活着。
严景腿一软,几乎快要跌倒。他提起嘴角想笑,却感到眼泪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