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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他紧张了起来。
“简之……”
严景将秦简之抱住,热度涌上来,这让秦简之十分不适。
他强撑着说:“我今天不紧张,开灯吧。”
严景扔掉秦简之手里的书,他的动作很是随意,一点也没有雌虫会有的拘谨,“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气氛吗?”
实际上,他的动作作为雌虫来说很是冒犯,但他做得却十分行云流水,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不公平。”秦简之试图说服他的雌虫,“你看得到我,我却看不见你。”
“万一我毁容了呢?关了灯也是为你好。”
秦简之一把按住他的脸冷笑:“你我虽然看不见,但还能摸得到。”
他说完愣了一下,很快地收回手,他很少对一个人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是因为自己心里将他当作妻子的缘故吗?
“哇你好聪明。”严景惊喜地凑上去,在秦简之唇上细细地亲吻。
秦简之有点郁结:大概是这人脸皮太厚,以至于自己完全没法跟他正经起来。
他的脑袋晕晕乎乎,被雌虫抱着往床上走,勉强挣扎着说:“我——我是雄虫。”
“对阿,我知道阿。”
秦简之想说应该是我抱着你走,看了看严景高大的身形还是没说出口。
“所以为什么不能开灯。”秦简之也有点热起来了,他勉强坐起来问,“给我个理由。”
“你可以开灯。”
严景勾了勾他的下巴,“你知道的,你是雄虫,而我是雌虫,你完全可以命令我,而我也不能反抗你。”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像是恶魔的低语,又想是美人鱼的歌声。
“你想看吗?”
秦简之觉得这人是彻头彻尾的小混混,他摸清自己的软肋了。
“好吧,你赢了。”他沮丧地说。
严景亲了亲他,秦简之感到一双手拉起他的,将它们引导到严景的身上。
沿着肌肉的弧度向下,感受着稍高的温度,他不由自主地想象着这是什么地方——这叫他口干舌燥。
触碰他的喉结时,对方会不由自主地轻颤一下,还有腰侧,胸口。
“我会教你的……”严景坐了上来。
☆、3
严景又不见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秦简之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室内还残余着雌虫的气息,带着一丝甜腻的气息。
他的身体因为昨晚的疯狂有些惫懒,耳边尚且环绕着雌虫的喘息,思维却汹涌地奔向远方。
他头一次见到严景这样的雌虫,或许是因为在军队的原因?
秦简之暗自思忖,他自幼见到的雌性与他家境相仿,他们这样的人家,教养出来的雌性大多有着一些矜持的气质。
比如一个舞会,雄虫若是接受了雌虫的邀舞,便是向在座的人宣布了他的态度。
若是严景邀请他……
秦简之摇了摇头,丧气地将自己埋进被子。
他的心里冒出一些奇怪的念头来——可能严景并不如何喜欢他,只是因为系统匹配的不可违抗性,对他这名义上的丈夫做出的妥协而已。
他看起来经验十分丰富,而自己在他面前只能算一个毛头小子,连一场正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秦简之悲哀地想。
“你饿了吗?”
秦简之一怔,条件反射地想要回头,一双手却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要睁开。”
严景在他耳边温柔地说,秦简之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清粥的气息在鼻尖弥散开,秦简之闻出其中三月草的芬芳气息。
入口意外的顺滑,舌尖的温度抚慰了他紧张的神经,秦简之松了口气。
“你做的?”
“是啊,怎么了?”
“我以为……”秦简之结结巴巴地说:“我是说,你看起来不像是——”
严景低低地笑起来:“我只会这个。”
他凑上来,细细地啄了一口秦简之的眼睛:“我原本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
雌虫和雄虫的比例是数百比一的惊人程度,尽管近年来情况有所改善,但雌虫成家的几率依旧令人绝望。
照顾雄虫是雌虫的义务,若是还对婚姻抱有希望,他就不至于连厨艺都不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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