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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了我的糖,就得跟我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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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秦简之心口都要抽了。
光是听严景口述他都要紧张得不行了,那个时候的他才六岁啊。那么小的严景要一个人在那种地方活下去,秦简之都不敢细想下去。
“还能有什么然后,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当然只能被带走了。”严景耸了耸肩,“说起来,要是没有遇到他,我还真不一定能活下来。”
“他把你带走做了什么?”
“唔……”严景思考了一下,“大概就是教我些武术什么的。”
“就这样吗?”
“当然不止了,”严景扑过来,抱住秦简之的脑袋啃下去:“还有这样。”
秦简之脸都气白了。
他想说你才几岁,那人简直是个禽兽——禽兽不如!他气急攻心只恨自己平生不会骂脏话,不然一定要把那禽兽骂得妈妈都不认识。
但看到严景的神情后他又说不出什么了,他的脸上阴郁又冷淡,日光透过窗棂,却恰好在自己和严景之间被墙壁遮住了,只照到自己的身上——他看起来就像身处另个世界一般。
秦简之叹了口气:“那你后来把他怎么了?”
严景勾了勾秦简之的下巴,漫不经心地说:“我跑的时候,顺手给了他一刀。”
他修长的食指点了点秦简之的胸口:“就在这里……我用他送我的匕首,刺了进去。”
秦简之搂住严景修长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闷闷地说:“我真想再给他一刀。”
他感到严景修长的手指插入了他的头发,像是安抚一样的意味。
一边的门开了,发出微弱的吱哑声。
秦简之抬起头,正看见那个小孩怯怯地看着他们。
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极其荒唐的想法:“……这小孩,该不会是那个禽兽找来代替你的吧?”
这情节他刚在那本荒谬的书里看过,当时还吐槽简直奇葩来着。
但严景却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我需要缓缓……”秦简之有气无力地捂住了脸。
☆、19
小孩儿的名字叫阿希,自从醒来以后一直很安静,他虽然和严景长得十分相似,但几乎一眼就能看出区别来。
严景是张扬的,惫懒的,他们之间的差别就像猎豹与小奶猫那样。同样的长相,放在严景身上只会让人觉得惊艳,严希却显出几分柔和来。
但垃圾街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久久不去。
秦简之半夜起来打算去喝口水,开门前却敏锐地感觉到门外似乎有人——自从有了那奇怪的能力后,他对别人的存在感知敏锐了很多。
进贼了?
他回头去看严景,对方已经醒了过来,正睁着眼睛,微微偏着头,仔细地听外面的声音。
“听出什么了吗?”秦简之压低声音,几乎只剩了气音。
严景叹气,他起身附在秦简之的耳边:“不是贼,你看——”
卧室的门悄悄打开一条缝,透过这缝隙,秦简之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跪坐餐桌旁,似乎在吃着什么。
“……”
小孩儿下午吃的很少,秦简之几乎以为自己养了只仓鼠。眼下看来,估计根本没有吃饱。
“别出去了。”严景打了个呵欠关上门,“明天再说。”
秦简之皱着眉头:“他为什么会这样?”
“寄人篱下。”严景捏了捏他的脸,“秦家少爷是不会懂的。”
秦简之嘴角一抽:“你仿佛在嘲讽我不食人间烟火。”
“你最近越来越聪明了。”严景惊喜地亲了他一口,又像是随口一说:“你刚刚看见他的表情了吗?我看着真是……”
秦简之:“你忘记我是个雄虫了吗?能看见个轮廓不错了。”
“也是。”
……
翻过身的秦简之一身冷汗——差点露馅了,一刻也不能放松啊!
他现在的确能在夜里清楚地看见东西,但没想到严景居然这么敏锐,他真没想好怎么告诉他的雌虫自己是个外星人这件事。
安静的初夏夜晚,偶尔有虫鸣阵阵,秦简之抱着满腹愁绪,不甚安定地再次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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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严景手一挥带小孩儿去了民政局,小孩儿就从阿希就变成了严希——据说是失散多年的弟弟,看到的人没有一个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回来的路上,严希捏着那本户口本,苍白的脸上难得显现出了些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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