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雄虫收回手,细细地看着指甲里刮下的白色染料。
……
原来是在看涂在他脸上的染料啊。
乌达气哼哼地拿起一个果子,愤怒地咬了下去。
雄虫看着他,愉悦地笑起来。
“你还笑,哦你个傻子——反正你也听不懂,你个大傻子略略略。”
乌达侧过身,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圆圆的东西来,他炫耀似的在雄虫面前晃了晃:“没见过吧,我特意带过来的,这个东西叫‘’可以发出声音来哦。”
那是一个泥土做的蛋壳似的东西,用火烧硬了,上面有三个小洞,按住可以发出声音来。
“我是部落里吹得最好的人!”
乌达挺了挺胸膛,但心虚之意怎么也掩饰不住,他咕哝着说:“反正你也听不出来的吧——”
他垂下眼,呜呜的声音就传出来。
雄虫用手支着下巴,安静地听。他的眉眼很漂亮,剑眉星目,有一种很亲切的气质。
乌达反复地吹了几次,他只会吹这一首,当吹到第四次时,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声音突然加了进来。
他诧异地睁开眼睛,却发现雄虫手里拿着一个古怪的竹枝的东西——之前一直挂在他的腰间,乌达还以为那是他的武器。
这声音与发出的完全不同,是低沉的,嘶哑的,这竹枝发出的却很轻快,原本悲戚的歌都变得快乐起来。
一首吹完,雄虫抬起头,看见乌达睁得大大的眼睛,他笑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乌达。
“嗯嗯?给我吗?”
乌达接过来,学着雄虫的模样,将竹枝横放在嘴边,但无论如何都发不出那样轻快的声音来,只能发出几个“嘘嘘”的气音。
他垂头丧气地说:“好吧,看来我暴露了,我的确不怎么擅长这些……蔑比我好多了。”
雄虫拍了拍他的脑袋,接过竹枝放在嘴边。
一声尖利的啸声直冲云霄,忽而又低缓下来,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乌达怔怔地看着雄虫,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明明只是在小破屋里,他却看到了长矛刺穿血肉,血花飞溅五步,喊声震天。
雄虫突然变得离他很远,疏离感让乌达很不自在。
他搓了搓手,然后抱住了雄虫。
声音戛然而止,雄虫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而后缓缓软下来,反抱住了乌达。
“嘿嘿,你这么做,以后要娶我的。”乌达狡黠地扭过头,轻声对雄虫说。
雄虫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嗯,要五只劣的牙齿!”
点头。
“生五个!”
点头。
“你只能娶我一个!”
点头。
乌达眼睛都眯起来了,他蹭了蹭雄虫的脸,轻声说:“做不到的话,就活不过一百岁。”
……
眼前的情景就突然黑了。
秦简之睁开眼,依旧是熟悉的帐篷顶。他揉揉疼痛的太阳穴,喉咙干渴。
他断断续续地做着这个梦,连着做了两天了。梦里的人都看得很清楚,他已经放弃了心中那点希冀——那只雄虫绝对是大帝无误。
在他的右手上正带着那枚戒指,乌达没有注意,他却看得很清楚,指节有点别扭的弯曲,那是某次战争中被挫伤的。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压抑,低头看了眼严景,发现苍白的嘴唇有些起皮。
秦简之取来水含了一口,低下头贴到严景唇上,用舌尖分开他的牙关。
……
直到严景无意识地晃了晃脑袋,秦简之才松开他。
不知后面怎么样了……
这样想着,秦简之又合上了眼睛。他想亲眼看看那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在告诉自己——啊啊啊要雄起啊蘑菇仔!!!!
雄起超不过两千五(微笑)
感谢小银子和路过的地雷!!!爱你们!!!
☆、
这天是个不同寻常的日子,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凝重的表情。
雄虫看见乌达的神色, 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怎么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