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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简之闭着眼往旁边挪:“算我求你,离我远点儿谢谢。”
“不不不,这都是假的,”李观眠硬扯住秦简之,把胳膊往他脸上凑,“你仔细看看。”
“……”
秦简之忍住腹中的翻涌,定睛看去,这一看才发现,这蛆虫竟然都是画上去的,只不过因为太过逼真,几乎要动起来了一样。
“你能不能洗洗?”
“我倒是想洗,”李观眠冷哼了一声,“胳膊都给洗秃噜皮了,一点儿没褪色——你说南齐这人怎么能这么幼稚啊!”
“难怪你看起来干净了不少。”秦简之若有所思道。
“……”李观眠恼羞成怒:“我平时也不脏好吗!”
秦简之又往后挪了挪,“在你彻底解决掉那些东西前,请远离我的视线。”
你大爷的!
李观眠朝他比了个中指,没好气地跳下了房顶。
秦简之抬头望了望天,微风吹起他的衣领,凉丝丝的很是舒服。
黑色的绳子在他颈项间若隐若现,那绳子穿着大帝的戒指——这东西毕竟不能摆出给别人看。
实际上,他心中一直有些忧虑。
在博士的记忆里还有些看不清的东西,他勉强能看到许多的玻璃瓶模样的东西,但若是更想要仔细看,那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感觉那些东西很重要,但怎么努力也看不清,只好放弃了。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秦简之从自己的思绪中浮出来,他回头一看,正是严景。
“你事情都安排好了?”
“差不多了。”严景揉了揉眉头,“每年的流程都差不多,细节注意一下就够了。”
秦简之躺下来,严景就低头看他。
迎着阳光,严景整个人都渡上了一层金边,秦简之听到他说:“后天的洛桑节,你和我站一起。”
秦简之笑起来:“怎么了,你也相信那个传说吗?”
民间流传着一个说法,当皇子穿过第一道门,第一对碰到他的情侣,日后决不会分离。
这实在是相当荒谬的说话,且不论洛桑节的来源是一场战役,皇子殿下怎么看也不像是某个双手缠满红线的老头,亦或是某个手持金弓的光pi股小孩儿。
但人们总愿意相信这些事——如同“光脑转发锦鲤许愿”一样没有道理。
“或许吧。”严景笑了笑,“我给你走个特殊通道,今年的
“53号助手, 取回的样本数据如何了?”
这是一间极为宽敞的房间, 但摆满了林林种种的罐子,反而有些拥挤了。罐子里填充了各色的液体,有奇怪的东西漂浮在里面。
仔细一看,可以看见大多数是未成形的婴孩模样。天花板上的灯照射下来,在罐子表面折射出绿色的光, 显得十分诡异。
整个房间除了罐子, 就只有摆在正中间的一个光脑, 大概就像小说里描写的——一个科学怪人的栖息处。
但此时此刻, 坐在光脑前的人却十分正常,没有特别大的脑袋,也没有油腻腻的袍子,他梳着整齐的头发,细框眼镜后的眼眸甚至十分温和。
他眨了眨眼,回头对他的助手说:“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在发呆?”
助手一身白色长袍,脸被一张大大的口罩遮了个严严实实,忽得回过神来似的说:“没什么, 先生, 我只是在走神而已。”他又呈上手中的文件, “这是样本数据——可以说,惊人的吻合!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
“是吗?”被称为先生的人看着文件,喃喃自语道。绿色的光芒映在他白皙的脸上,欣喜的笑容有些恐怖起来。
“我终于找到你了啊……”
“先生”几乎是用甜蜜的口吻在说话,他伸出手, 缓缓搭上光脑,近乎温柔地抚摸着上面的影像——
格桑节特有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皇子正穿过广场第一道门,他朝着人们挥手,笑得意气风发。而在屏幕的右下角,一位年轻的雄虫正站在他的位子上。他面容俊美,眼睛在强烈的日光下微微眯起,身姿挺拔得像棵小白杨。
“我亲爱的……儿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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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简之微微抖了抖背脊,盛夏的骄阳似火一般,但他却忽然感到一阵恶寒。
他闭上眼睛,黑暗中逐渐显示出周围建筑的轮廓来。民众们在欢呼雀跃,身后的狙击手默默潜伏在高处,监视着所有人。他还看到严景——此时他正穿着一件中古牛仔的围巾,打扮成一个表演节目的艺人,看似漫不经心地穿梭在高楼大厦间。
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异样,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但那股子恶寒迟迟不肯褪去,这让他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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