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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纳姆觉得胥寒钰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家虫,而且是可以担任近侍的那种。
虫族按照偏向战斗力还是偏向脑力或技巧分为战虫和家虫,也就是远古时期外出战斗和驻扎营地的区别。现代中依旧保留了这两种,只是有了细分。战虫有军虫和军外虫,前者就是军中的战虫,后者有是冒险者这样的中立份子,也有海盗等犯罪份子;家虫又近侍和非近侍,前者就是伺候在雄虫身边的雌虫,后者有各种技师和谋划者。兰纳姆就是家虫中的近侍,而且很受宠的那种。也可以说是很幸运。
和雄虫学院就是一个大学院不同,雌虫的学院是战虫家虫截然不同的。幼年期,战虫就早早的和雄虫学院隔得很开,为了让他们专心学习锻炼;而家虫学院则和雄虫学院很近,为了方便雄虫挑选近侍。兰纳姆就是早早被挑选中的那种。
幼年期被雄虫选中,一直陪伴在身侧,得到了最亲近的位置。成年就被雄主宠爱,刚成年不久就怀了身孕。他的虫生美好的就像书里的最优选项,就像满分的考卷。
然后他流产了。不是身体问题,不是医疗事故,是他自己不留意,丢失了雄主的孩子。
明明他知道雄虫有多讨厌碰触雌虫,也知道雌虫自然怀孕需要多少恩宠和运气,却还是生生糟蹋了。
他想过很多后果,但他的雄主选了最轻的那个,没有任何责罚的丢弃。
说道这里,胥寒钰已经确认了那天临近的巨响就是兰纳姆被从高空抛下来的声音了。
他后来去看过,那是一个小小的舱,小到像是个囚笼。直接说吧,暗帝把奴隶装进箱子里给主人送去的那个箱子和那个舱差不多大。但暗帝使用的箱子,就是为了做出奴隶就是一个物件的样子,苛刻的表现。所以在那个舱上看到的,是漫不经心的摒弃,或许是嫌弃。
兰纳姆和胥寒钰说这些并没有炫耀或者博取同情的意思,这只是一个公开坦白,为了更好的相处。
其实和更好的相处没什么关系,是这个雌虫在胥寒钰的精神域里面受了暗示而已。
大概是从来没有雄虫这么精细地安排过,所以兰纳姆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只当是自己做出的选择。
边缘圆润的汤勺轻轻在碗中划圈,将热气散开。虽然没有说话,但兰纳姆总觉得对方身上传来一种怜惜的情绪,好像他受到了什么虐待。明明没有的,兰纳姆为对面虫族散发的气息感到不安——那是雌虫会对雄虫的负面情绪起的反应,雄虫的不悦会让雌虫万分不安和自责,这是本能,但兰纳姆不知道自己的不安来自于虫族基因中的雄雌本能,只觉得不愿意这个温柔的虫族这样难过的样子。
对了,他们是怎么谈起他的过去的?
哦,是他夸了店主一句“你一定是一个优秀的近侍”然后谈起了自己,谈起了那段起伏。
看他,本来好好的夸奖,怎么变成了自己的诉苦。
兰纳姆心中自责,就想弥补:“我分享你一点菜式?家政上我还是有点信心的。”
他估么着这位家虫喜欢料理。经常做不代表喜欢,许多厨师也不是喜欢才做厨师的,只是这方面技能方便或者只是为了糊口,但胥寒钰是,这点兰纳姆观察的出来。如果不是喜欢,就不会经常地变着花样。
“好,”黑发的虫族笑得干净又俊朗,“不过你要先养好身子。一个月,这一个月你都要好好躺着。”
“没那么金贵……”谁都不能拒绝另一个存在关心照料你比你对自己更细致心疼吧。尤其是自己明明才是那个一直照顾对方的那方。
店主他一定是一位很优秀的近侍家虫,兰纳姆想着,看着这样的笑容有些痴。没想到也沦落到和自己一样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求生的下场。
如果他还在原来的位置,还能拉一把。
真的太可惜了。
店主缺少的只是和雄虫相见而已。
“来,喝了。”手中的汤终于凉好了,才叫兰纳姆喝了。
为什么不是凉好了再进来?因为放凉的时间可以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兰纳姆很自然地喝着胥寒钰做的汤,之前聊着话,之后又坐一会儿闲谈,才看店主带着碗离开。
兰纳姆总以为那是店主照顾他。
他从来没想到吧,店主是图谋不轨。
出了门,刚好看见阿普尔什韦特站在门前,琉璃的发在光线下折射出华丽的光芒,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其实一开始胥寒钰是把他关在自己的房间里的,外面要上演一个单身温柔体贴店主的形象,但后来胥寒钰发现阿普尔什韦特情况不对,一查面板才发现出现了异状态【嫉妒】,这个状态很危险,会大大降低奴隶的性事承受度,因为神经变得脆弱使得调教受到限制,而且放任的话可能出现伤害性行为,无论是伤害他人还是自我伤害都很不应该出现在调教师手下才对。为了避免恶化,胥寒钰将标准调回。那个时候他就知道,阿普尔什韦特是清楚有新的雌虫进来了的事情的,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局限了他的权限。
就是这
', ' ')('个异状态,难控的不行,不是要消就消的东西,比如现在阿普尔什韦特表面十分平静,异状态值比恢复原权限时还是上升了的。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上升的,阿普尔什韦特也不是恋堕啊。
伤害是无法消除的,被异常使用过的奴隶很难恋堕,或者说不可能恋堕。异常使用包括残忍的虐待,以及多人场景,社交层面虐待等。反正胥寒钰没有很顾忌阿普尔什韦特的身体,虐待偏多亲密几乎没有,也不知道嫉妒那个异状态怎么出来的。
阿普尔什韦特也不说话,就不远不近地跟在胥寒钰身边,见胥寒钰洗完了碗,才上来口气低卑地祈求:“我也想要主人……熬的汤。”
自知自己得寸进尺,却没有想到胥寒钰爽快地同意了。
反正就是量多一点的事。
但是他顺手操起了木铲:“跪下。”
像琉璃娃娃一样的雌虫跪在店主的脚下,仍由“好脾气”的店主踩着他的胯部往后用力,改成了跪坐。鞋底隔着裤子碾压肉柱,被尿道串珠贯穿的肉棒半起着,踩踏间内部的珠子滚动着。
“奴隶,求主人的礼仪呢?”
雌虫喘息着:“贱奴……谢主人……赏赐。”
“呵。”脚尖在上面重重一碾,挤出透明的液体沾湿了布料才收回去。
调教阿普尔什韦特比想象的容易,后来胥寒钰这双不正常的眼睛又一次变化,再次升级的说明功能告诉他雌虫中具备的等级,以及每个雌虫都会学习各个等级的事项,因为他们谁都不知道自己以后是雄主手下哪个等级的雌虫,所以都应该牢记。而雌奴这个低贱的身份,也是许多雌虫望不到的高崖。心高气傲的阿普尔什韦特不能接受雌奴的身份,但对象是胥寒钰就接受了,翻出了当时没好好学但也被灌输的东西,对雄主的指示敬畏地接纳,学的很快,态度端正,主动又不激进。
他不知道胥寒钰心里的乐趣,但能在胥寒钰的手下达到胥寒钰想要的表现。
现在这个地下室打扮的和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屋一样,在这里踩踏奴隶有种特别的扮演感,好像他背弃了什么。
他当然背弃了很多东西。正常人的生活,所谓的稳定和应该,但因为在暗帝,在调教师们之间,这些背弃却都变成了正常,也就是失去了原先的叛道感。对趋向异端的人来讲,这种叛道感是最开始的诱饵也说不定。总之,是一种美味的感受。比如在这个布置得温馨的地方命令和玩弄自己的奴隶,比如刚刚装作无限温柔地对待一个雌虫,现在就不容拒绝地独断使用另一个雌虫。都是叫胥寒钰心动的东西。
虽然阿普尔什韦特不理解,但这个雌虫已经扮演好了一个被教导得极为乖巧的奴隶,打磨了所有棱角叫人随意把玩的珍宝。
“去房间里吧,用你的屁股来谢谢我。”
完全的体贴之后,他开始说话粗鄙恶劣。这当然不是什么等价交换,胥寒钰要也有很多送上来的,但现在是一个“为一口饭买屁股”的桥段,他喜欢。
阿普尔什韦特正要起身,又听胥寒钰说:“爬着过去。”
他便照做了。
他知道胥寒钰要避免那个雌虫知道他的存在,虽然心中不平却也知道避开,稍微注意一下声音,和尽量走隐蔽的地方。
那个雌虫没有出来。
阿普尔什韦特是这么看到的。
他不知道那个雌虫刚刚出来过,一直看到他听从命令地爬过来,才关了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兰纳姆本来是想出来为胥寒钰做饭回报的。身为能在雄虫身边近侍多年而且一直稳居最被疼爱的位置,除了运气以外他的各项侍奉的技能都是满分,贯穿他整个学生生涯。他想礼尚往来为店主做些什么,所以虽然被照顾说只要好好休息,但他还是偷偷起来了,反正店主也不会知道,做完了那个温柔他的虫族也不会拒绝的。
温柔。
那个虫族……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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