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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寒钰没有再低头看书,而是专心地等雅的回复,看着眼前的雌虫面容在压抑间微妙的转变。
一般来讲,雌虫会把胥寒钰嘴里的“代价”直接翻译成“奖励”。如果他们知道胥寒钰那边的事情的话。但他们不知道。雅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要求。
所以这个宠物慢慢白了脸。
他什么也没有。
他是宠物,一个什么都靠主人施舍给予的宠物,一个依附于雄虫的宠物,除了提供玩乐没有任何作用。
如果他还有什么可以付出的,拥有价值的,大概只有这个位置。这个在雄虫身边的位置。
也许主人要看的,就是这样的觉悟。
雅纠结了很久,但大脑高速运转时使用的时间比感知要少很多。在他心中翻天覆地的时候在外面不过一会儿。但那一瞬也是雄虫难以给予的耐心。
雅看着眼前的雄虫。
他爱自己的主人,就像每一个愚蠢的宠物都会做的事情一样爱自己的主人。
然后偶尔,会为了其他的东西背弃自己的爱意,辜负身上的宠爱。
比如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此时更需要救赎的发小。
雅深深地看着胥寒钰,眼神眷恋地好像要把眼前的画面刻在脑中,嘴中说:“我愿意放弃目前我拥有的所有……主人,请接纳内。”
以自己的位置换取内的容身之所,哪怕得到的只是虚位。但那样起码内能够被保下来。
至于自己……失去了宠爱的位置之后,应该还可以在附近求生。虽然他的生存能力不高,但应该还可以活下来,活在主人的附近,看着主人,看着弟弟,看着内。看着主人和新宠旧雌的生活,也就够了。
本来自己所得到的,就已经够了。
胥寒钰放下手中的书,。终于把那本书合上了,放到了旁边的书桌上:“我想你误会了一件事,雅。我并没有希望减少一个自己的所有物。这不算对我有利的代价。”
“回答错误。”胥寒钰总结,“你失去了自己提出条件的机会,所以只能让我索取了。”
雄虫的声音变了,好像有什么力量在里面:“现在爬过来,在我面前跪下,背对着我露出你承欢的洞。”
雅惨白的脸色还没有恢复,就又染了羞耻。但雅还是听从命令跪爬过去。他弯身跪到低下,慢慢俯下上肢,像动物一样爬到主人的脚边。
“背对着露出承欢的洞”。
因为这个命令雅将自己的裤子褪下叠放在一边——那本来就不是什么厚重的衣物——轻轻的薄纱被整理成方块,露出本就半遮半掩的私处。水族作为观赏性雌虫能够被雄虫圈养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们哪怕直接裸露也不会引起雄虫反感的性器官:色泽寡淡的不会看起来淫意不堪,易发情好用但不被雄虫使用的时候也不会不知廉耻地淫水乱流。
展现在原人类面前的是一个白皙的屁股和缩在里面色泽极淡而且完全看不出被使用过的菊穴。没有习惯承欢后的嘟起,穴口干燥,只有使用过的胥寒钰知道里面是怎样的湿软。
“唔……”
看起来精密的后穴被手指入侵。
看不清后面的动作,这样的姿势只能被迫承受。雅在被入侵菊穴的时候溢出一丝呻吟,之后便咬紧了下唇忍耐住那软绵的声音。
他不知道主人要做什么,但还是努力放松自己,让主人的动作顺畅起来。
另一边,在房中的清有在乖乖在房间里。后来还是放心不下:他虽然和哥哥重逢说了很多话,但对于他来讲还有太多当时没问而放心不下的事情。所以乖乖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忍不住去找哥哥了。清敲了很久的门,哥哥都没有理会,反而是被看到的兰纳姆提醒:“可能不在房间里。”
可是不在房间里又在哪里?清回头想问,但看到那个家虫的眼神又忍住了。
宠物对感情很敏感,尤其是对长期近侍在雄虫身边的家虫们的感情。宠物太了解这些被要求无欲无求的近侍内里的情绪会对他们产生什么影响。所以清对眼前家虫眼中展露的一丝负面情绪感觉的太清晰,及时止住了嘴里的话,乖巧的说:“谢谢您的提醒。”
其实兰纳姆没有那么大的负面情绪,仅仅是那点雌虫看到雄主在宠爱别的雌虫是产生的一丝反应而已。他是近侍家虫,不是走喧闹路线的战虫家虫可以放肆表现出吃醋吵闹为自己换取被雄主关注的点。
贴身近侍要是在这方便表现的不稳妥,很容易被剥离相应的位置。
“无聊的话,要来客厅吃点心吗?这里还准备了很多小点心的。”是主人准备的。虽然兰纳姆不知道主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做那些东西,但从结果来看效果都很好,无论是安抚情绪还是别的一些,似乎是雄虫的作用能通过那些点心发挥出来一样。
新来的宠物不会拒接贴身近侍的邀约,尤其是清也有很多事情想问,对方给了机会最好。
不知不觉清其实已经把胥寒钰作为了雄虫,把自己和哥哥定为了宠物,以及把兰纳姆当
', ' ')('做了贴身近侍。哪怕这之间有太多的东西不符合他一直以来的世界观导致他难以快速接受。
就在清和兰纳姆坐在桌前吃点心的时候清感觉到了一股精神力的牵引,他不由转头去看,从外面看不出什么特别,但直觉告诉他是雄虫的房间。
他这时候倒是不再用“奇怪的虫”或者“黑袍虫族“指代胥寒钰了。
清刚刚听说了哥哥是怎么被带回来的,带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是什么样子。是被饲主抛弃后被别的雄虫捡回家并且受到宠爱这样幸福的事情。
如果那真的是雄虫的话,哥哥的爱恋也算是找到了好的托付,至于雄虫为什么在这里按户而不在中心都无关紧要了。
“牵引感?”温和的声音拉回了清的注意,兰纳姆解释道,“那应该是主人叫你了,去吧。”
清不由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圈,在接受那个虫族是雄虫之后这个项圈也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含义。
主人……
自己也可以这么叫他吗?毕竟都给了项圈了。
在不是那么担心哥哥之后,清也不过是个成年没几天的宠物。一个离开了中心,离开了饲主,但还是会渴望疼爱的小雌虫。
兰纳姆看着几乎跑过去的雌虫离开,没有看对方留下喝了一半的茶和点心,而是先看了一眼雅的房间。
家虫轻抿了一口茶,眼神留在那个紧闭的房门上。那个求着主人收留弟弟的雌虫房间没有开过。弟弟敲门的时候没有开,弟弟去主人房间的时候也没有开。
兰纳姆收回视线的时候眼睛瞟过胥寒钰的房间,但最后还是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本来也是,那里的事情和他也没有关系。近侍和宠物,本来也不过是雄主名下的几百雌虫之一,有些甚至都不被记名。能在被雄主带在身边就算是受宠了。
兰纳姆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等那个牵引也落在自己头上吗?那他进去了又要做什么。
所以兰纳姆只是安静地食用手上的茶和点心,然后收拾桌子。除了稍稍放错的位置看不出他的反应。
清在门前其实有些忐忑的,虽然他也说不清自己忐忑什么。
不知道找他什么事情呢,是关于项圈的吗,还是关于哥哥的,或者是称呼?
清不自觉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撩了下头发,顿了顿,敲门。
并没有敲到。
门在他伸手的时候自然地开了。
因为意外所以清的手还停在那里,甚至反应不过来里面的光线和声音,就被一股力量推了进去,门在他身后关上。门贴得极近,关上的时候仿佛贴到了他的脊背。
清的手还举着,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交媾场景。
他的哥哥,一直很温柔的,被所有身边的宠物和侍从都判定为与世无争的哥哥,此时趴伏在雄虫的胯下,像是被驾驭的雌犬。长发披散到地上,沾了汗水的发丝迎着橙黄的灯光闪烁出粼粼光芒,细密的是清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香汗淋漓。
仿佛有热气在那里蒸腾,朦朦胧胧的,好像是哥哥身上蒸腾的雾气。汗湿的手臂从零散披散的发中伸出来,还有缕缕纤长的发黏在上面。白皙的手臂纤长的手指,时而拽紧,时而五指分开掌心撑在地上。
那是哥哥吗?
那个在雄虫胯下摇晃着,口中吐出的气体都呈白雾,面色沉沦的宠物。
是哥哥啊。
对上那张熟悉的脸,精致的面容上蒙上了雾气,眼神隔着薄雾传来,是被臣服的雌虫。没有任何伪装的,在雄虫胯下被鞭挞到臣服的雌虫。
哥哥似乎是想要向清伸出手的,只是身子在半途就被撞得无力支撑,伸到一半的手一下子按到地面上,才堪堪承受住雄虫的侵犯。
那张脸上,比起没有好好打招呼的挫败,不如说完全是欢愉到无力表达的满足。
有那么一瞬间,清忘记了眼前的是自己的哥哥,是自己想要保护所以离开长大的地方的哥哥,仿佛那边只是一个受宠到让他嫉妒的雌虫。
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
清看着哥哥的样子,转头看向那个雄虫。
在不久之前,清一次又一次的怀疑他雄虫的身份,不管哥哥提到多少次精神力,表现出多少对雄主的爱恋,清都不认为那个和他一起在中心的小路行走,在路上闲谈,甚至开着飞艇把他带过来的虫族是雄虫。
但这一刻,清清楚地感知到站在自己眼前的是谁。
房间里的空气很热,雄虫的发丝也有些湿,浓厚的黑色。清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看到的虫具体的样貌,就被那强烈的气场冲击。
雄虫磁场。
清从来没有这么直观地感受到这微妙的东西。那一刻,雄虫的磁场仿佛化身了什么实体化的东西,像是迎面袭来的风,像是强大的旋涡,像是打来沸腾的小锅扑面而来的蒸汽,席卷了清的意识。
那是……
他渴望臣服的雄主。
那是让他
', ' ')('羡慕哥哥的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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