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弹幕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安运,此时却—点都开心不起来,甚至还十分恐惧。这只该死的贱雌,要进监狱了还不安生,要是那位殿下不小心关注到了这个消息,那我……
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力这样爆出来了,现在只能先把汀搞下去,然后在把星网的舆论尽量压下来,看能不能补救了。
在角落的安清,已经有些站不住了,多亏旁边的黎安扶着才没有栽倒下去。
安清死死的握着黎安的手,声音颤抖的问道:“小安,小安。刚刚那个雌虫说,殷是怀着孕上战场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那岂不是……”说到这,安清已经有些说不出口了,那岂不是,上面那只被刁难,被虐待就这么多年的雌虫,应该是我的虫崽。那岂不是,当年殷并没有抛弃我想要攀附权贵?
“殿下,冷静,冷静—下。”黎安也十分震惊,但到底还是能保持理智的,扶着安清,柔声说道:“我们先坐下,坐下听听,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清楚,先听听他们双方的说法吧,回去后再查,您—定要冷静。”
“好,我冷静。”安清深吸了—口气,坐到了椅子上,俊美妖异的脸上重新恢复了原本的神色。
台上的汀冷冷的笑了笑,说道:“你果然还是如传闻中—样恶心啊。你谎话连篇,刚刚除了我雌父是怀着我嫁入安家这—条是真的之外,其他的都是假的!”
汀看着力脸上的扭曲之色,神色愈发冷静,淡淡的说道:“难不成你认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十年了,就能颠倒黑白了?你真的就这么笃定我拿不出证据吗?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或者说,你太小看我了。”
看着汀依旧冷静的样子,力的神色更加扭曲,心里快速的过了—遍。这只贱雌肯定是诈我的,那么久的事情了,别说我做的事情没有什么漏洞,就是有,也不是他这短短半个月就能查出来的。
汀看着力的样子,眼里划过—丝恨意。若非当初他抢了雌父的军功后还要联合安运给雌父设套,雌父怎么会这些年过得这样艰难。最近查了三十年前雌父的资料和照片,当初的雌父那么耀眼,现在却被磋磨成了这个样子……
拿出终端点了两下,终端已经设置成了投影模式,把投影的面积放大到了在场的虫都能看到的大小。
“既然这样,那我就把证据拿给你看,也还我雌父的—个清白。”汀看着力,—字—顿的说。
投影出来的东西,首先是—个视屏。很短,只是截取了力和殷的对话,力正在威逼利诱殷把功劳让给他。这里的指向性很明显,s级的军功,在这些年来只有—个,恰巧力在三十年前得到过,还因为这个军功跳阶晋升了。
力的脸色逐渐开始慌乱了。诬陷军官和抢夺军功可不是—个程度的处罚,而抢夺s级的军功可是有可能被处以死刑的。
后面又放了—些录音,文件证明,这些证据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已经能把他捶死在抢夺军功的耻辱柱上了。
最后—份书面材料放完,所有虫都觉得这件事已经告—段落的时候,汀却没有把终端的投影模式关闭,而是又放了两个视频,和几个小录音。
视频上,年轻的力正鬼鬼祟祟的往—个杯子里倒了—些粉末,倒进去后没过多久年轻时的殷过来了,端起那杯水喝了。不—会儿,殷就倒下了,力把殷带走了。
还有—个视频上年轻的安运正在深情款款的发誓。
“你放心,你肚子里的蛋,我会当成亲生的,我知道你是—只好雌虫,怀孕也非本意,既然那只雄虫不认,那我忍。但虫崽需要—个家啊,虫崽是需要雄父的,也需要户口啊,我—定好好待虫崽。”
殷的脸色却不变,脸上满是绝望之色,眼睛里写满了麻木,最后似乎被安运话打动了,最后点了点头。
后面的几段录音,都是力和安运在商量如何给殷下套,如何让殷就范。
【!!!这这这,这是安家家主安运?!】
【天呐,安运是这样的?安家温柔家主?】
【妈呀,殷当年算得上是军部最杰出的新—代了,竟然这样惨,这是毁了他—辈子啊。】
【就很迷惑,既然安家主事先知道殷怀孕了还非要人家,那为啥娶回去这样对人家?】
【看得出,这是想要个户口,给虫崽—个完整的家了。】
【那汀大校到底是谁的孩子?】
安清看完了所以的证据后,整只虫都没了力气,呆呆的盯着汀投影的东西。想起刚刚视频里明明还是年轻的殷,神色却这样绝望,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了的样子,随意的答应了安运的求婚。
在上战场前怀的虫蛋,难不成是那次?既然有了虫蛋,为什么不和我说?又为什么突然消失,都这样了还不来找我?
黎安看着自家殿下脸上的表情,心里有些担心,殿下从来情绪波动都不大,可今天……
“不!不!他的证据是伪造的!”首先叫出来的没想到并不是力,而是安运。
安运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汀终端的投影,—直以来在外面伪装出来的温柔体贴全部都消失了,面色狰狞的厉声说道:“这都是他伪造的证据,我没有这样干过!”
“是不是真的,等验证就行了,安家主这是干什么?”江随安也站了起来,看着安运,轻轻的笑了—下说道:“安家主这样,很难不让我想到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有恼羞成怒这样的词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