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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这是个发展中等偏下的小行星,我们所在的城镇更是名不经传——这里据说只有一个雄子,其他的几千居民全是雌子。
因而,这里的雌子都将那名雄子奉为“神明”,以见过他一面,与他有过一夜情关系而感到荣幸。
大概是多了“雌子”,有了更多竞争的缘故,我们的到来引来了周围居民的敌视。
不过,我也没有换据点的想法,毕竟这城镇的人际模式已是我们虫族的常态了,就算换了地方,约莫也与这里差不多。
然而大概是此地太久没有外人来了,在我们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就有两个身强体壮的雌子上了门来,用通知一样的口吻,硬邦邦地说是那名雄子大人要见我们。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上门的时间正好是堂兄不在的时候。
堂兄自然不能跟我一起“失踪”,否则帝国那边只怕能够通过他,追踪到我的身上,所以,他仍装作在寻我的样子,每天做样子在外晃几个小时,等到与帝国官方的通讯完毕后,他就叫手下继续开装有导航的飞船在太空遨游,自己则是乘坐小飞船回来。
有堂兄的帮助,我的落跑计划得到了大大的助益,听说现在帝国的寻我主力部队在堂兄的“指引”下,朝着相反的星球去找了。
这也证明了我的决定是明智的。
大概是因为我的逃婚,叫堂兄感觉没有安全感,所以他在找到我的当天,就迫不及待地发出了交合邀请。
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他,一部分原因是想试试交合是个什么感觉,但更多的原因是为了拉拢堂兄,让他彻彻底底地为我所用。
毕竟,我逃婚,逃的也有他的那一份。我的答应,是潜在安慰他,我这变得宽容缓和的态度,也会叫他越发不愿让我回去——想一想,若是我回到帝都星,那他就不得不和其他雌子争夺我的注意力了,又哪里有现在“独享”来得好?
堂兄是个聪明的雌子,知道该怎么做。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被带入了一座巨大的豪宅之中。
这豪宅与我在帝都星的房子相比不值一提,但是放在这座朴素的小城镇里也算得上是引人注目了。
堂兄不在,因而陪在我身边的是五十一哥。
自从堂兄来了以后,五十一哥也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分明之前还挺活跃的。
但是,对不起了,五十一哥,我和堂兄的亲密还会继续,毕竟我还需要堂兄的帮助呢。我心中默念道,便不再想五十一哥了,注意力投到了眼前。
我见到了这座城镇唯一的雄子。
他是个清隽的青年,身穿镶嵌着亮闪闪宝石的服饰,慵懒地侧躺在一真皮沙发上,长腿踩到了跪在地上的雌子身上,他的旁边还有两个雌子低眉顺眼地在给他捏肩捶腿。
伺候他的雌子有共同特点,那就是眉目棱角分明,皮肤古铜色,身材壮硕,我心中想道,他大概是喜欢偏硬汉类型的雌子吧?
刚这么想,那青年就眼睛一亮,一脚踢开了地上的雌子,大步上前,亲昵地挽住了我的手臂,“你不错,我看上你了。你来我房间。”说完,他就拽着我走。
五十一哥皱了皱眉,想要拦住他,我却阻止了五十一哥,用眼神安慰了他一下,“没事。”
青年把我拉到了他的房间中。
他房间的布置和外面一样金碧辉煌,说好听点是这样,说难听点就是挺暴发户的风格。
“你也是雄子吧?”等关上了门,他放开了我,一改之前的亲昵,语气生疏地说道。
我倒也不意外他能发现我的真实性别。
雄子之所以被无数雌子追捧,一是因为稀少,二是因为唯有雄子拥有虫纹。
如今已经可以人造细胞繁衍了,按理说,用不着我们雄子,也能保持虫族种族的延续了。而我们雄子之所以能够始终保持崇高的地位,就是因为这虫纹被视为我们虫族传承的“根本”。
它赋予了雄子区别于雌子的特殊能力,也对雌子有别样的吸引力,就像是蜜糖之于蜜蜂,烛火之于蚊虫。
我自离家起,就用药水遮盖住了我的虫纹,伪装成了雌子,但我毕竟本质上还是个雄子,其他雄子的虫纹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所以说,这伪装骗得了其他雌子,却骗不了同为雄子的青年。
我耸了耸肩,道:“你放心。我只是暂住,大概要不了几个月,就会离开。”
他打量了一下我,问道:“看你年纪也不大。你胆子也真够大的,也不怕我把你抓了,卖去黑市,大赚一笔。”
我抱住了手臂,道:“我看阁下也是怕麻烦的人,在这小地方过得挺愉快,应该也不会乐意招惹是非。”
他笑了,“你说对了,我确实怕麻烦。不过嘛,我自从来到了这里,就从未见过其他雄子了。我想让你陪我玩。”
还陪你玩?
我心想道,若是把我的身份说出来,只怕要让你就地跪下。
想到我毕
', ' ')('竟也是离家出走的人,是以,我降尊纡贵,勉强说道:“怎么陪你玩?”
他问:“你的虫纹能力是什么?”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没出过这镇子,还没上过网吗?这种问题是每个雄子的隐私不知道吗?”
他忍俊不禁,“不好意思。这般跟你说吧,我的能力是让人失去视觉。我凭借这项能力,抓住了许多闯我房间,欲行不轨的雌子。我就是挺好奇,我的能力对雄子能不能……”
我转头就走。
他一把拉住了我,“你跑什么?”
我诚恳地道:“您还是找别的雄子玩吧。我现在就搬走。”
他说道:“若你答应,我可以送十个优质雌子给你,要更多也行。”
我挑了一下眉毛,“你看我像是缺雌子的样子吗?”
“那你想要什么?”
说实话,我什么都不想要,什么也不缺,不过,他的能力挺不错的。我说道:“明天,你去我那里把你的虫纹给我看看。”
*
11
我疑心谢双出自某个贵族家。
——谢双就是那个雄子青年的名字。
不仅是雌子各项指标有分级,我们雄子同样也有,不过雄子多出了一项隐藏指标是“虫纹能力”。
虫纹的优劣也与雄子的生育能力挂钩,C级以下的雄子能诞出雄子嗣的概率几乎为零,大部分的平民雄子都被评在C级,而少数平民雄子能够达到B级,达到了B级的雄子就能够被封上爵位,赐予一块土地了——当然,如若他们死后没有雄子后代,爵位与土地都会被收回。
一般来说,能够评上A级的雄子都是出自血脉优良的古老世家,而谢双却有大约次A级的虫纹能力,可以说是非同寻常了。
他也没干什么,就是在我身上用了一下他的能力,效果似是比用在雌子身上差了一些,因为我只是视线变得模糊了,并没有完全丧失视力。
得到了结果,他对我表示了诚挚的感谢,说是明天如约去我那里,给我看他的虫纹,并且不顾我的拒绝,亲自在名册上挑了二十个优质雌子送我。
什么类型的都一应俱全,壮硕雌子,阴柔雌子,文弱雌子……甚至当中还混了名个头不高的少年雌子。
我指着那个少年雌子,“他成年了吗?”
“当然成年了。”谢双看了眼资料,后对我说,“他今年都二十四岁了。而且他还有特殊的本领。”
他刚一说完,那少年雌子就自发地展示了自己的本领。只见,他原本瘦小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宽大,不多时,他就变成了一个猛男。
那没事了。
我默默地挪开了目光,对谢双说道:“谢谢你了。”
“不用谢。这个,他是我们这儿的人工繁衍院难得出的一变异雌子,我特意把他选了出来,送给你……不过,你看起来身份就不一般,想来见多识广,这样的变异雌子对于你来说,算不上什么稀奇吧。”
那是当然。
我太阳穴狠狠地跳了几下。毕竟,我最讨厌的未婚夫,那最让我想逃婚的混蛋就是他父的“变异雌子”。
要是时间能重来,我真想把年少懵懂,好奇“变异雌子”是什么样的自己给扇醒。
基于那给我带来了浓浓心理阴影的混蛋的影响,我委婉地表示:“既然难得,那谢先生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谢双耸了一下肩,也不把人强塞给我,而是又重新选了个雌子送我。
*
12
谢双是地主,他送我雌子,我没法推脱,否则是落了他的面子。
而等我回去后,已经回来的堂兄看到我身后的一大群雌子,黑了脸。
我同他说了这二十个雌子从何而来后,他沉默了片刻,后弯起嘴唇,冲我一笑,语气无奈,但嘴角的笑怎么看都有勉强的意味,“好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当晚,他又发出了交合邀请,我欣然答应了。
又是酣畅淋漓的一个夜晚,翌日中午,我醒了过来,懒散地在床上打了滚,旁边已是没了堂兄的身影,想来他又去太空,“寻找”我了。
我去浴室洗漱,照镜子的时候,意外发现我的脖子上竟然残留着三三两两的吻痕。
啧啧,吃醋可是雌子的大忌啊,堂兄。我心想道。
我们雄子圈之所以不喜欢帝国分配的雌子,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帝国选择的都是那种出类拔萃的雌子。他们在自己的领域小有才华与名气,性情骄傲,是以,就越发不能容忍与其他雌子共侍同一个雄子,就占有欲会比较强,也比较爱吃醋。
这恰恰是我们雄子所厌恶的。
不过,当前我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我满心都在想待会儿看谢双的虫纹的事儿。
我脱去了身上的睡衣,这是昨晚事后堂兄给我换上的,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上身白皙一片——这肯定也是堂兄贴心地给我涂上了遮盖虫纹的药水。
', ' ')('然而,现在我可不需要遮盖它。
我心情甚好,找出了独角兽毛制成的笔,以及解药,没一会儿,金色的虫纹就完全显露了出来。
我换上了一件休闲的衬衣,出去见谢双。
*
13
我的虫纹能力,或者说我们皇族的虫纹能力是“学习”。
可以通过观摩其他雄子的虫纹,从而学习到这些雄子的能力。不过,这必须得是其他雄子主动将虫纹给你看,而且,学习到的能力比原主的要弱上一些——具体弱上多少,得看原主本身的虫纹等级了。
这“学习”也有一段消化的时间。消化的过程会受到副作用的影响。例如,学习强化身体的能力,看完人家的虫纹,开始消化时,就会浑身绵软无力,筋骨酸痛,起不来身。
再比如,现在学了谢双的能力后,我的视线逐渐变得越来越黑,等谢双离开后,我彻底看不见了。
虫纹也在发烫,我索性躺在了床上,心盘算,次A级的副作用大概会持续三四个小时左右吧——不过是睡一觉的工夫。
昨晚也是把我累到了,我闭上了眼睛,鞋也没脱,就这样躺在床尾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给我盖上了被子,我只当是堂兄回来了,下意识地喊了句:“堂兄。”
许久没有声音,再有动静时,是我感觉自己的鞋也被脱去了,那人将我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床头的枕头上。
身体的挪动,叫我虫纹那里的难受变得越发难以忍耐。
身子经了人事,“学习”的副作用也变得不那么简单了。我难耐地抓起了“堂兄”的手腕,引他去摸我的虫纹。
比平时更要敏感脆弱几分的地方被隔着一层衣物,粗劣地摩擦,叫我喉间泄出了难以自抑的呻吟,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不止,下身硬邦邦,甚至现在就吐出了精水,裤子也湿了。
“堂,堂兄……”我睁开了满是生理泪水的眼睛,视线里却是黑漆漆的一片,言语也是支离破碎的,“你,坐上来。来,做……”
我脑子没什么闲工夫去思考,只隐约察觉“堂兄”好似迟疑了一会儿,而在他的手指摸了一下我的脖子后,他忽然就上了床,坐到了我的身上,吻上了我的嘴唇,手掌探入了我的衣服和裤子,一手大力抚摸我的小腹,一手握住了我发烫的阴茎。
“唔,堂……堂兄,轻,轻点。”我抓住了他的肩膀,艰难地喘息道。
没多久,我感觉我的阴茎没入了雌子的体内。
只是奇怪的是,这次“堂兄”的动作竟显得有些生疏,不似昨夜的生猛熟练。
身体在接受抚慰,我的意识即将堕入黑暗之中,正在这时,门悄无声息地被推开了。
“由五一,你……”
“易央锐,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他父的给我下来。”
“……”
接下来就是拳脚相搏的声音。
易央锐在这里已经够离谱了,我还听到了五十一哥的声音。这应该是在做梦吧。我心想道。
——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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