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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木偶人一样僵硬缓慢地转过身,因为光线的问题,他只能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模糊高大的身影。
亚里尔德的目光在他略显慌乱的脸上停留,“出来。”
柳泱咽了口唾沫,听话地走了过去。
他走得踉踉跄跄,慢得人心急。亚里尔德却并不在意,他抱胸站着,一句催促的话也没有。
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柳泱很快镇静下来,他扯出一个无辜的笑容,一边走一边温和地解释:“我迷路了,看到这儿的门开着就有些好奇……不是想偷东西。”
亚里尔德上下打量着他,闻言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他当然不是怕柳泱偷东西,毕竟这里放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玩意儿。
亚里尔德留着棕色短发,眉形锋利,黑色的眼睛深海一样平静,鼻梁高挺,菱形的唇颜色很淡,脸部轮廓非常明显……再加上两米三的身高,他看上去强大稳重,很有亲和力。
柳泱很快记起他是星盗袭击当日,发号施令的那只雌虫。来不及细想亚里尔德与当日截然不同的表现,他打着哈哈道:“我这就离开……”
“……”亚里尔德的表情依旧平淡无波。
柳泱见他没说话,松了口气从他身边绕过去。没走两步,就被低沉的声音叫住。
“新来的?”亚里尔德转身,将手按在他肩上,他问:“你叫什么?”
肩膀上一片温热,柳泱忍住挥开他手的欲望,“……嗯,”思忖着回答,“柳泱。”
亚里尔德捏了捏他的肩膀,在柳泱发作前收回手,“我是亚里尔德。”
柳泱一头雾水,犹犹豫豫点了下头:“唔……”试探着绕过他走了几步,下一秒就被拦腰抱起。
腰被粗壮有力的手臂紧紧束缚着,温暖阳刚的气息包围住他。
“唔!”柳泱扑腾着手脚挣扎起来,天壤悬隔的体型让他看上去就像是正在发脾气的小孩子,任他拳打脚踢也不能撼动分毫。
亚里尔德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安静。”
不同于之前阿法玩笑般的轻拍,这一巴掌打得结实,屁股晃动一下传来火辣辣的感觉,羞耻的痛感差点儿没让柳泱掉眼泪,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咬着嘴唇瞪着眼睛抬头,“你干什么!”
亚里尔德低头正巧跟他对视个正着,见他眼里氤氲着水汽却还倔强地瞪大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心里莫名起了涟漪。
“你知道偷渡会有什么惩罚吗?”柳泱眼里的水汽更重了,哽道:“……你放我下来。”
亚里尔德沉着声音:“他们会在你身上留下无数痛苦又不足以让你失血死亡的伤口,把你扔出飞船,缺氧、失血以及疼痛……不管是哪个占了上风,最后你的死相都会是可想而知的扭曲难看……”他的语气无比真实,又凑近了柳泱:“真可惜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
柳泱吸了下鼻子,带着哭腔道:“我不是……”
他眼尾红了一片,眼睛湿漉漉的,嘴唇被咬得失了血色,可怜又委屈。
亚里尔德默不作声的在他侧腰摩挲,柳泱呻吟一声,却没敢反抗。
隔着衣服摸得不分明,亚里尔德心生可惜,他另一只手微向下探去,包裹着软弹的高丘揉捏着。
“嗯!”一浪掀过一浪的酸涩羞耻感涌上心头,柳泱忍不住掉下眼泪,有了先河就愈发不可收拾,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往下流。
亚里尔德愣了一下,柔软的手感还是让他没舍得停下。
“呜……”柳泱哭出了声,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人先奸后杀,顿生绝望,急促喘息着哭得不可自拔。
“……”亚里尔德放下柳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哭,心思又不知飘到哪里。
柳泱小声抽泣着,脚落地的安全感让他心里踏实了一瞬。他泪眼蒙蒙的抬头,看到亚里尔德神不守舍的样子,顿时心生报复,狠狠踩向他的脚,不等他反应拔腿跑了起来。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才敢回头看,见身后没有人追他,一下放心了。平复心情抹干净眼泪疾步走了。
亚里尔德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的手,想到刚才柳泱哭得喘不上气的样子,心思活跃起来。回味了半晌,他又转身看了一眼狼藉的仓库,也离开了。
就在他走后没多长时间,一只透明的发着蓝光的蝴蝶从里面飞了出来。
——
很快将操蛋事儿抛在脑后,眼周还带着不及消退的潮红,柳泱心情抑郁地走着。
他记忆力很好,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一只极漂亮的蝴蝶追上他,急速飞上了他的衣摆,无声地融进衣服形成蓝色的花纹。
回去的路上柳泱看到零星的几只雌虫,他们盯着他看,眼里除了对他相貌的赞叹还有令人发毛的怜悯。
柳泱不明所以的加快走路的速度。
他老远看到半掩的房门,呼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刚关上门就听到像是压抑着什么的郁沉
', ' ')('的问话:
“……你是怎么出去的?”
唐科发现雄虫不在房间后,乱了方寸几欲发狂。极力冷静下来后,他仔细观察发现房内没有挣扎的痕迹。虽然以雄虫珍惜羽毛的性子,他可能连意思着反抗一下都不会有,主动跟人家走;真正让他放下心的是:门是从内部打开的,说明雄虫极可能是自己离开的。
他带雄虫上船时有意无意抱着雄虫溜了一圈,船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柳泱是他的虫,所以暂时不用担心雄虫的虫身安全。
现下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等。
——
柳泱抬头一眼看到坐在床边的雌虫,心里一咯噔。
雌虫双腿弯曲赤脚踩在床沿上,两臂环抱住,下巴抵在两膝之间,长长的头发在他额前打下大片的阴影,脸上的表情看不分明。
“门自己打开的……”柳泱小声说。
“过来。”唐科抬起头,目光深的像是要将雄虫融进骨血。
柳泱低着头走过去,可怜巴巴的样子。
一步路掰成三步走,硬是将不到一分钟的路程走了近十分钟。
柳泱悲戚觉得今日自己事事不顺。
唐科的视线紧跟着他,很有耐心地看他磨蹭。经常勾起的唇角拉得笔直,气压低得吓人。
甫一靠近,唐科就将他拉进怀里。
酒香扑鼻。
柳泱没有反抗,抬头看他的表情,心里一怂。
雌虫的红眼睛排出了了密密麻麻的细网,看得人毛骨悚然。
雌虫一般只在战斗时虫化,而雄虫没有变化形态的能力。
唐科明显有虫化的预兆。
柳泱慌得一批,虽然没有雌虫打雄虫的传闻,但不妨有例外啊。
他斟酌了一下。
心一横,对准唐科的嘴唇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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