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亓归渊大笑,“是绯蛾。”
绯蛾顿了一会儿,想跟着亓归渊一块说出自己的名字:“绯——”
后面的音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亓归渊赶忙拍拍绯蛾的背:“不急不急,我们慢慢来,先学‘蛾’。”
“蛾?”这么简单的音绯蛾还是会的,啊哦额这种随便就能发出来的音亓归渊一早就教给他了。
“对,绯、蛾。”亓归渊缓慢地说。
绯蛾模仿亓归渊说话的速度:“绯……蛾。”
亓归渊欣慰地摸摸绯蛾的头:“对,再说一遍?”
“绯……蛾。”绯蛾听见自己声音的一瞬间,竟红了眼眶。
作为一个只记得自己名字的人,能亲口说出自己的名字都像老天给的恩赐,以前他什么都没有,甚至不能告诉别人他的名字。
现在可以了,有人问他叫什么的时候,他可以回说:“绯蛾。”
亓归渊抱住要哭不哭的绯蛾,抚着他的背,轻声安抚:“哭出来,宝宝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绯蛾眨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泪水都到了眼眶,却死活流不出来。
训练的孩子是不许哭的,就算再想哭,也不能让眼泪流下来。
他们不敢让眼泪流下,会哭的孩子都变成一坨烂肉了,看着那些孩子死的人,如何敢哭?
亓归渊感受着绯蛾揪住自己衣服的力道,无声叹了口气,松开绯蛾,一看,果然只红了眼眶:“宝宝不会哭呀?”
绯蛾睁着大眼睛看他,莫名无辜。
“没事,一个人想哭还是很容易的。”亓归渊摸摸绯蛾的眼眶,转头让绿纱拿些木葱和一块砧板过来。
绿纱虽然不知道亓归渊想做什么,不过还是很尽职地拿来各种葱,说:“陛下,为防木葱您用得不顺手,这里还有别的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