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渊看绯蛾脸上的表情不像作假,心下一沉,直觉可能已经出事了:“阿绯,你记得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陛下说笑了,臣自然记得,此时是洪荒三十八万九千四百年,臣落下昆仑台,刚养好伤。”绯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毕竟当初为了二太子炎烈去跳昆仑台什么的,实在难堪。
这时间自然不对,归渊叹了口气,牵着绯蛾的手进屋,将人摁在床上;绯蛾有些慌,小小地挣扎了几下。
归渊直接给绯蛾施了定身术,道:“阿绯,为免你接受不来,朕先这么跟你解释。”
“不是陛下,您解释什么就说呀,不用这样的……”绯蛾欲哭无泪,他现在一个一重天小仙人,连个定身术都解不开了。
“其实现在是洪荒三十九万九千四百零六年,阿绯你是朕的天后,不过可能是历劫出了问题,你竟把我们之间的事都忘了……”归渊说着,难过地抚上绯蛾的脸。
这般神色,若不是亲身经历,很难做到归渊这么真实,难过中又有些庆幸。
难过绯蛾忘了他,庆幸绯蛾没事。
绯蛾还是有些难以相信:“陛、陛下是说……说臣……做了您的、的……天、天后?”
归渊点头,从绯蛾怀里取出一块金色的仙牌,上面明晃晃地刻着“天后”二字,由不得绯蛾不认。
“不、不是……这塞任何人怀里都行的吧?”绯蛾惊呼,甚至顾不得什么礼仪了。
“阿绯可是试试运用法力,若与仙牌有呼应,这总不能造假。”归渊将仙牌放进绯蛾的手里,语气里依旧难过。
绯蛾用余光看着手里的仙牌,沉默了一会儿,说:“陛下,您给臣施着定身咒呢……”
归渊一愣,随即有些赧然:“不好意思阿绯,朕忘了。”
解去定身术,绯蛾悄悄往床里面挪了挪,运起灵力传入仙牌——顿时仙牌金光乍现,宛如凌霄宝殿上的九转琉璃灯。
“怎、怎么会……”绯蛾霎时松了手,仙牌掉在床上,金光渐渐变弱。
“这回,阿绯你信了吧?”归渊握住绯蛾有些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