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嘻嘻哈哈地笑着。
“接下来这一首歌是送给二年D班的柳朔望……”一首古琴曲慢慢地从广播里面放了出来,是现在音乐而改编的曲子。同桌黄落推了推他,“晶希学姐在call你,还不快起来。”
柳朔望抬起眼睛。班里讨论的话题很快转到了他的身上。
“看来学姐对你宠爱有加啊!”
“对呀,这么光明正大的表白。”
音乐结束后,晶希说:“希望柳朔望同学学习更进一步,心想事成。下面,我给大家……”
他提不起劲和他们胡侃,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容。
吴腻放学来到他们班级,也在讨论中午晶希的的事情,他说你没看见焦齐的表情,好像中毒了一样,面部抽搐。“笑死,晶希学姐真的是实力补刀啊!”
教室外面在晃悠着一个影子,焦齐叫了一声门口的同学,坐在门口同学吼了一嗓子,“朔望,找你。”
柳朔望看着焦齐,精神一怔,有意思,他到想看看这家伙要对自己说什么,走到门口,焦齐说去二楼的小天台,那里有一块地方是面对操场,属于教学的背面,平时很少人去哪里,他们站在小天台,“搞什么,鬼鬼祟祟的。”
“你如果不喜欢晶希学姐就和她说清楚,不要再玩弄她了。”焦齐单刀直入地讲。
柳朔望从他的面部表情就知道焦齐死死地咬着牙齿,生气的不得了,他纳闷地问,“我哪里玩弄她了?”
“你明明就不喜欢她,还要刻意接近她,她可是学生会长!!为了气我做出这么下流的事情。”
“下流?我的天,你不要把我说这么恶心好不好?我拒绝过她了,她硬要倒贴管我什么事情,你真的是本末倒置,现在对你的情敌说这些,你不认为很好笑吗?把功夫用在晶希学姐的身上,说不定她还看你一眼。”柳朔望靠在墙边,插着口袋。
焦齐握紧拳头,“你这种人真是败类。”
柳朔望抽了抽嘴角,他嘲笑:“喜欢败类的晶希学姐是什么?”
焦齐喃喃地讲:“渣滓活在世上不觉得累吗?”他目光显露出深深地恨意,恶毒又可怕,他朝柳朔望靠近了一步,柳朔望的额头冒出一滴汗。冷漠弱小的焦齐身后散发出来怨念,仿佛幼小时的自己在慢慢逼近。
“你父母生出你这样的人,真是太可怜了。”焦齐冷冷地讲,同时他恍然间看到爸爸妈妈愤怒绝望的眼睛瞪着他——眼里说着是他害死了朔海。
柳朔望的头发遮住他的面容,他狠狠地低喃,“谁可怜还不一定。”我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关爱,对柳朔海的怨恨早已经到达了一种疯狂的程度,都是因为他的出现,剥夺了我所有一切应该得到的,这种人……
“有本事,你焦齐让我死!!”柳朔望用力推了他一把,在焦齐站不稳的时候,又伸手把他推在了地上,焦齐的尾椎痛得他咧开了嘴巴,“喂,你个傻子,你能整死我,我叫你爷爷。”他蹲下来,掐住焦齐的脖子,手指全部都用尽了力气,任凭焦齐怎么挣扎起立都不行,柳朔望用膝盖压住他的身体,“你说出这种话,不能整死我的话,死的人就是你。”
焦齐满脸红得发紫,他完全勾起来了柳朔望的心中压制已久的癫狂,柳朔望松开手指,焦齐疯狂地咳嗽,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焦齐,一把脚踩在了他干净的校服上,把鞋底擦干净,就离去了,“你还真是挑了个好地方。”
晚上他继续和吴腻在游戏厅打游戏,他为了不让蓟杉在门口等他,发短信告诉蓟杉在朋友家过夜。
在网吧打了三个多小时的游戏,他们两个人一人拿了一瓶啤酒,半夜两点在大街上一边喝一边乱逛,吴腻家里是做生意的,他是独生子,也同样没有人管他,他每天在哪里过夜父母都不会过问他。
吴腻喝了三瓶啤酒,脑袋发晕,“你知道吗?!我总有一天会成为摇滚之王,超级巨星!!!站在地球的顶端哈哈哈……”
柳朔望大笑:“我支持你。”同时大力摇着一罐啤酒,然后朝着吴腻的身上一开,啤酒喷出来,全部洒在吴腻的身上。
“混蛋。”
马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异常的清静,他们互想泼着对方啤酒,啤酒泼完了之后又去便利店买了一箱,一瓶一瓶地撒着,冰凉的液体打湿着他们的衣服和头发,衣服黏在皮肤上,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他们嘲笑着对方的样子,这个游戏玩得停不下来,身上的钱全部被花光了他们才停手,紧接着把一箱箱的啤酒瓶打碎,路面散落了一大堆碎片,被月光一照,散发出零碎的暗蓝色和白色光芒。光芒印着他们摇摇晃晃的背影,把他们的影子切割。黑暗的影子无论被怎么切割都是一个整体闪着耀眼的光。
第二日,柳朔望头疼的爬起来,定时开机的电视都已经播出午间新闻,吴腻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他们两个浑身臭烘烘的,昨天四点多的时候,吴腻喝多了,还是他抬进来的,柳朔望扶着发痛的脑袋,踹了踹地上吴腻,“起来了!!快点!!”
吴腻哼哼唧唧翻个了个身。
“都中午了,再不去学校你就要被你们班主任整死了!!”
“那……个……死老头……别管他……我要在睡一会……”
“我去洗澡了,在我出来之前,你他妈的给我起来。”柳朔望脱掉年黏在身上的衣服,盖到吴腻的脸上,臭死你,吴腻一把扯掉,“你有病啊!”
热水淋在身上特别舒服,他任由水淋在身上,清醒了不少。
吴腻睡得正香,耳边一直响着门铃声,他本来不打算管的,可门铃一直响着不停,用一只手撑起身体,妈的要死啊,他打着浴室喊着,“柳朔望,你他妈是不是没交水电费,物业来催命了!打扰老子好觉……”
颤颤巍巍走到门口,用力地打开门,还不小心撞到自己的脚趾,痛的他吸了一口冷气,他对门口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恶劣地道了一句:“你谁啊!”
柳朔望把身体洗干净之后他痛快地洗了个头,头发上黏糊糊的东西好久才洗干净,穿了一条短裤。走出浴室,看到眼前的一幕,擦头发的动作停止了。
“啊——”
蓟杉抱着双臂,坐在他家的沙发,吴腻乖乖的像个小媳妇似的坐在很远的一边,他出来之后,蓟杉就看向他。
“老师……你来了。”他干笑了几声,场景非常尴尬,他居然忘记了,蓟杉每天中午要给他送饭!!该死的吴腻就不能装作不在家嘛。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蓟杉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