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是最好不过了,只是前些日受“包打听”老哥哥所托,前来帮忙办些私事,今儿个事情一办完,她马上就迫不及待想走了。
偏偏……唉……这大雷雨下得实在不是时候,唯一可庆幸的是,这种鬼天气,那个大盟主大概不会出门乱晃,她应该是安全的。
“不对盘?这话怎么说?”似乎嗅闻到有趣事儿,老乞丐精神全来了,兴致勃勃的追问。
哎呀!他老人家是在兴奋些什么呢?
斜睨一眼,姬笑春慵懒笑道:“这扬州城有个对我纠缠不休的男人,烦都烦死了,我可是避之如蛇蝎,连踏进城都不想,当然不对盘了。”
瞟了她娇艳脸庞一眼,老乞丐击掌大笑。“男人对你纠缠不休,那肯定是因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轻啐了一口,姬笑春白眼。“那男人对我纠缠不休,完全不是因为我是‘窈窕淑女’的关系,你想太多了。”
“不是吗?”旖旎幻想破灭,老乞丐一脸的失望,随即又马上振起精神,拍著胸脯豪爽叫道:“若那男人真这么讨厌,你告诉我是谁,我让我徒儿帮你处理去。”
被请了一顿,他报恩出点力也是应该的。
“那可不成!”摇著头,姬笑春笑道:“那男人势力大得很,你徒儿处理不了的。”
“岂有此理!”拍著桌,老乞丐可不服气了。“虽然我徒儿如今干的事业让我觉得很不光彩,但他好歹也是扬州的地头蛇,岂有处理不了的事?”
第一次听到有人形容自己徒弟是地头蛇,姬笑春忍不住失笑,这倒挑起了些兴致。“你徒儿究竟是干什么事业,为何让你不光彩了?”
“就是……呜……太不光彩了,我说不出口啊!”羞愧地捂著老脸,老乞丐掩面悲鸣。
呜……他堂堂一个四处为家的逍遥老乞丐,竟然会教出一个抢著当啥劳子武林盟主的徒弟,而且还一当就十几年,教他怎么好意思承认?
丢脸!太丢脸了!
眼看他羞得连耳根都红了,可见是真的觉得很不光彩,姬笑春只能强忍著笑,无意义的安慰个几句,为免惹他伤心,便也不再继续追问了。
长吁短叹地摇晃著一颗花白老脑袋,老乞丐迳自斟了杯酒又喝了起来,一双老眼往酒楼窗外望去,正好瞧见自己那“不光彩”的徒儿下了马车,当下不禁振奋大叫——
“哎呀!我那徒儿来了,正好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闻言,姬笑春下意识的顺著他目光朝窗外楼下望去,却只见一油伞撑了开来,偌大的素色伞面掩去来人的面容与身影,当下她收回视线,有趣地笑了笑,却没怎么在意。
不一会儿,一名身形修长的男子拾阶而上,当在楼梯口瞧见那背对自己而坐、就算化成灰也绝不会错认的娇媚身影时,他先是惊愕的瞠大了眼,随即飞快眯起,迅速却又悄然无声的bi近,在猎物惊觉脱逃前,长指点上她xué道,然后慢条斯理地俯下身,与那双满含震惊的美眸相对一眼后,薄唇往上勾起,抬头对完全看傻了眼的老乞丐微笑开口——
“师父,多年不见,没想到今日您竟送徒儿如此大礼,徒儿该怎么感谢您才好呢?”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发生过的事可以重来,她发誓宁愿一路淋雨离开扬州城,也绝对不会进去那家酒楼,更不会好心的请一个老乞丐吃饭,让自己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奈何时光永远不可能倒流,已经发生的事也无法重新再来,所以,如今荆家庄那还算干净的地牢牢房内,有了一名娇艳美丽的女房客。
“姬笑春,你终于也有落到我手中的这一天!”冷冷瞪著牢房内的艳丽女子,荆天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多年了。
“荆盟主千万别这么说,浪费了你这么多年的美好时光,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呢!”万分慵懒地坐在简陋石床上,姬笑春神色闲适的仿彿在春日的骄阳下欣赏明媚风光,而非置身在牢房中。
听她调侃似的暗讽言语,荆天原本就冷凝的脸色更加紧绷,心知若在嘴皮上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