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文知年岿然不动,就是不理他。
崔墨岩知道,他还在跟自己生气。
他无声叹息着,抬手关掉了灯。
晚安!
这一夜,崔墨岩毫无睡意。
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直到几个小时后,听见文知年的呼吸变得深长。
他才翻身下床走了出去。
客厅没有开灯,窗外的路灯透过缝隙照了一束进来。
崔墨岩走到窗边,站在阴暗处,借由这束光看着窗外,一支又一支地抽烟。
半夜三点,睡梦中的唐宇被手机铃声吵醒。
他伸出手摸到手机点开,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唐宇声音不耐,谁啊?
崔墨岩!
唐宇惊的一下坐了起来,瞌睡也醒了,大......大佬?
这三更半夜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崔墨岩和唐宇也是大学同学,可两人从不曾留过联系方式,这还是第一次接到崔墨岩的电话。
崔墨岩捏了捏酸胀的眉心,沙哑开口,年年和陈智升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能有什么事儿?没什么事儿啊!
你们今天为什么会在饭店聚餐?
哦,唐宇抿了下唇,还是决定全盘托出,就那什么。
你不是把蚊子啃得满身包嘛。
被他乐团团友们看见了,调侃他脱单了不请吃饭。
于是他就请升哥假扮他的男朋友。
意料之外的答案,崔墨岩却大大地松了口气,积压了一天的怒火,终于消散了些许。
可转念一想 ,为什么要请别人扮演本属于他的角色?
年年为什么不直接叫我去?
唐宇:
大哥,你就没有点自知之明吗?
谁会把包养自己的金主带去见朋友?
还是在这个金主有未婚妻的前提下,带去让人以后打脸吗?
可他什么也不敢说,你不是在出差吗?没空啊!
谁说我没空?崔墨岩犀利地质问。
唐宇含泪认下,我说的,都怪我。
崔墨岩没有继续揪这个话题,而是咬着牙问出了另一个他耿耿于怀了一晚上的问题。
今天在包间内,陈智升最后亲他了吗?
唐宇一听崔墨岩这咬牙切齿的话,就知道他生着气呢,连忙否认,没有,没有!
一帮人起哄,蚊子及时把升哥推开了,刚好又停了电。
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崔墨岩无声呼了口气,冷酷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