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缠绕眼球,那张白到病态的脸冷静得如同高山积雪。
逃跑了就不会回来的,没有人会愿意喜欢一条疯狗,他目光移向林溪溪的手脚,那里缺少一副镣铐。
林溪溪心头一紧,仿佛明白他这眼神里的意思,手腕被攥得生疼,几乎快有淤青。
“够了,程殊。”她声音很轻,眼角无可避免地出现了泪水,滴落在程殊的手腕上,烫得他心发疼,好似在灼烧他的皮肤。
程殊手微微打着颤,近乎嘶哑地呢喃:“别哭,我明明给过你机会的。”
给过你机会逃走,是你自己要回来招惹我的。你不能现在反悔了,就要跑,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林溪溪叹了口气,回抱住了他的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隔着薄薄的夏衣,她一点也没留情。
没有人比程殊更享受痛感,柔软温暖的肌肤相贴,像是在包围他的戾气阴骇,让他的理智慢慢回笼。
林溪溪松开嘴,没有丝毫退避地看着他,眼底一片澄澈:“程殊,我不逃。没事的,你只是第一次喜欢人,和别人方式不太一样而已。你没病,我爱你。”
我爱你,看见这样的他,还会爱吗?
程殊眼角沁出泪来,视线放在女孩柔软艳红的嘴唇上,眸色渐深:“别骗我。”
还没等林溪溪回答,他又寡淡地笑笑,几乎没有温度:“骗我也别让我发现,好不好?”
林溪溪轻轻吻上他的唇角,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她尝到一股血腥的锈味:“没骗你。程殊,我现在找你爷爷有点事,你就乖乖在这等我行吗?”
“好。”他像被哄骗的孩子,即使分不清真心也对自己的决定甘之如饴。
林溪溪深深看了他一眼,急匆匆跑下楼去。
窗外下着毛毛细雨,林溪溪追上程锦华的时候,他正好一只脚迈上车门。
“等等、等等,我有话要说!”林溪溪粗喘着气,半扶着腰。
保镖给程锦华打上了伞,程锦华怜悯地看着这个女孩,等待她的下文。
林溪溪咽了咽口水,镇定开口:“程殊妈妈的死,不是意外。”
程锦华暴怒:“你胡说什么?!”
程珐当年不顾他的反对下嫁给陆青康,即使婚姻出了问题,她也断然没有和他说过一句。何况陆青康这个虚伪的小人,做戏中的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