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一件出彩的事,若不是他是皇后所生……”
话停在一这,即使是关着门讲却也在天子脚下,不敢再多放肆。
门外林端延倒是沉着脸进了屋,林溪溪忙站起来行礼,敛下眉目不敢作声。
林端延见她这样,没来由叹了口气:“还疼吗?”
“疼。”
“为父见你这脑疾明明已愈,怎么还分不清轻重?”
林溪溪低着脑袋不说话,心下想着这事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
林端延定了定心神,看起来很是悲痛:“婚事已定三日之后,你晌午该进宫给皇后请个安。”
“真的?”林溪溪欣喜不已,忙问着,“那殿下呢,出来了吗?”
看着自己女儿这年少不更事的模样,林端延无奈地摇摇头:“先前只想将你好好养着,倒是忘了教你规矩,此番进宫,皇后肯定会让敬事嬷嬷训导你的。”
看得出他对自己是真的情深意切的不舍,林溪溪安慰道:“父亲,人不能只拘泥于眼前,你且看着吧,太子殿下必定是那鸿鹄,来日展翅之时,您就不会怪罪于我这不听话的女儿了。”
林端延起身冷哼一句:“你这脑子,还不是为了殿下那张脸。”
林溪溪:……
也行吧,反正在他心里这也算个优点的话。
东宫之主出了牢狱,几日后要娶亲,宫里昭仪怀了龙胎要置办宴席。两件事都冲突到同一个好日子,陛下自然是偏心昭仪腹中那位,以至于太子的婚事就显得低调许多,不能喧宾夺主。
陆昼行此番进牢房消瘦不少,如今回来一身囚服褪去,换上锦绣绸缎,玉冠银饰。
镶金丝的腰封勾勒出他长身玉立的身姿,墨法如丝绸般扎成一束,从御湖阔步而行,却引得不少婢女唏嘘。
这么一个翩翩少年郎如今失了圣宠,太子之位有名无实,也是可怜。
把奴才都屏退,他松口气打开了门,回归自己的寝宫也有几分感叹。
“你回来了!”榻上那趴着笑嘻嘻的正是林溪溪,刚见过皇后,现在有了个待嫁的身份,在哪都畅通无阻。
陆昼行皱着眉头,沉声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