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溪有些哭笑不得:“我那是因为觉着那香味浓郁……况且大哥近日是不是总往昭仪宫那跑?过段日子,宫里要有个大事发生呢。”
陆昼行皱眉:”你过来。”
林溪溪立马朝他扑过去,抱着他腰蹭他胸口:“过来了,你一唤我我就过来了,我乖不乖?”
“嗯,你乖。”陆昼行垂眸看她,声音沉哑,从袖口间取下一个花穗系她腰带上。
是花灯节上买的,都说是女子用来送男子的定情信物,贴身佩戴便说明已经对人姑娘暗许衷心。到他们这身上,反倒反过来了。
林溪溪笑着打趣他:“你到哪个摊上买的,打发我呢?”
“我自己学着编的。”陆昼行嗫嚅着,有些懊恼,但更多的是无所适从的紧张,“你若嫌轻贱,改日去库房拿几颗粉珍珠或玉宝石缀上去。
说着,他就伸手要把它取下来。
林溪溪拦着他的手:“诶,哪有你这送礼的道理,送我了就是我的,再轻贱也是我的!”
他叹口气:“强盗理论。”
林溪溪往他脖子上亲了一口:“你这人真别扭,强盗你不也喜欢嘛!”
“谁说喜欢了。”陆昼行向来不把这话挂嘴边,嘴硬得很。若真让他没脸没皮地和她一样天天示爱,那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林溪溪哄着他:“好好好,你不喜欢,是我一厢情愿对殿下情深不渝。殿下这手艺还挺好的,也不知值几个钱。”
她说罢还扯了扯,像是在测试它的优良性。
陆昼行越听脸越沉:“你还怕我东宫养不起你,会让你沦落到街头典当了?”
“你别扣字眼啊!老跟自己置气,气在你身,疼在我心,你懂嘛。”林溪溪赖着趴在他腿上,去摸他蹙紧的眉,笑着咧开嘴,“我这么乖,今天晚上还能不能带我去百碎阁玩啊?”
陆昼行闭了闭眼,把她的脑袋往自己胸口按着,声音低哑:“有多乖?晚上少喊几声不要才叫乖。”
林溪溪:“……”
她把脑袋埋进他胸膛,闷声闷气说:“陆昼行,你是真的被我带坏了,我还是喜欢那个背《礼记》的太子!”
“晚了,覆水难收。”
他真心喜欢上一个人很难,但一旦喜欢上了,可就没这么容易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