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在纸上留下了无数的泪痕,明鸾仿佛感受到她的悲伤难过,既为她当时的遭遇感到悲愤,又忍不住对那个已经芳魂永逝的女孩儿心痛不已。
两个女人的私心用名节跟大义包裹了,灌输给那个女孩子,她信了,一缕芳魂因此永逝,不知到了九泉之下,可有人为她解惑?可有人教她明白,有些亲人所谓的关心的话,其实挟裹了砒霜,是会毒死人的。什么话能听信,什么话不能听信,还要自己去分辨,千万不能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姑娘,您怎么哭了?”
王诚有点忐忑的问。
明鸾伸手擦了擦眼泪,可是眼泪却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越擦越多,她手里拿着那一张纸,仿佛感受到那个生命的重量,心中的悲伤难以抑制。
呜呜地对王诚说:“我在哭我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她们说什么,就信什么!做亲人的,怎么能坏到这种地步?”
明鸾自己陷入绝境都没有这么伤心,可是此时拿着这封绝笔却大哭不止,心疼的像刀绞一样。
乔氏快步进门,夺了她手里的信去看,看完亦是泪流满面,伸手捶她:“你怎么那么傻!还写这种东西!”
明鸾泪眼朦胧,一时可怜这个女人,从此没了亲生的女儿;一时又止不住的怨恨,连女儿的心思都不知道,生生叫女儿被人害了……
她这番哭诉,误打误撞也叫乔氏打消了疑虑——姑娘经此事知道老太太跟大太太的狠毒心肠,性子因此改变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