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森绷着脸叫人把酒给端上来,赵睿之喝了一口就喷了!
他指着石森:“你、行!”
石森:“奴才是太监。”说完就直愣愣的看着赵睿之,眼神仿佛在问“奴才到底行不行的,您难道不知道么”。
把个赵王爷给气得啊,差点厥过去。
“滚!”
石森滚了,滚之前还想把酒给顺走,赵睿之完全是凭本能,抬手就打他,好歹的保住了酒壶,不过那酒壶里头装得哪里是酒啊!又酸又甜,老陈醋酿坏了的滋味也比这好!
虽然酒难喝,但有总比没有好,他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屋子里头,一口一口的抿着,硬是将一壶酿坏的老陈醋给喝完了。
赵睿之晕晕乎乎得几乎要睡过去了,突然一个机灵,不知怎么就想起之前徐明鸾那一双亮到刺目的眸子!
人一下醒了。
“来人,把徐明鸾拖过来!”他酒量不好,醒了归醒了,可也醉了。
徐明鸾发烧了,长久以来的惊惧悲愤累积到今日此时,再加上四军棍打下来,不说皮开肉绽,但五脏六腑都受了损,风邪入侵,等厨娘过来抱柴烧饭的时候她已经快烧着了。
石森一听这个,顿感头疼,没等头疼缓解,那边赵睿之又喊人了。
石森也冷笑一声:“把人给王爷抬过去吧。”
他早就说了,徐家的事甭管好事坏事烂事,干净利落的一点也不沾染就是了,看看现在好了,万一闹出人命,赵王府本来就不富裕的名声更要完球!
赵睿之酒量奇差无比,此时已经有些熏熏然,看着被人用矮榻抬过来的徐明鸾,甩了下头,皱着眉问:“这谁?怎么抹了这么多胭脂?丑死了!”
李先成跟许言嘉等侍卫都看石森。
石森头大:“王爷,奴才把人扔出去吧,免得丑到王爷。”
赵睿之拒绝了,摇头:“扔出去,岂不是也要丑到旁人?本王不能没有公德心!”
他抬起手,指来指去,点到言嘉跟李先成中间位置:“你去,打盆水来,冰水,我把胭脂给他擦了。”
言嘉连忙出门,从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直接放到盆里给端了过去。
赵睿之试了试,还不满意,自己起身把冰盆里头一整块冰都给拿了过来……
言嘉几次都想说话,可看石森不开口,他又憋了回去。
赵睿之已经拿了帕子沾水去擦明鸾的脸了,他使劲擦了擦,什么都没擦下来,还不服气,又用指甲去抠:“这胭脂沾得牢靠,用来糊墙倒也不错。”
一个喝多了酒的赵王爷的想象力就不用提了。
言嘉不由顺着他的思路去想象,实在想不出谁乐意住那种里外都红得跟血一样的房子。
外头有小厮探头探脑,言嘉看着石森过去,不一会儿就领了府上的大夫过来。
老大夫负责调理赵王身体,一见他这幅醉鬼模样,顿时皱眉翘胡子瞪眼:“王爷怎么喝酒了?喝了什么酒?”
问完没等石森回答,自己就去桌上拿了酒壶闻。
闻完:“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