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了王妃的消息,门房就来禀报说:“柳骞柳大人来访。”
石森将拜帖接了,赵睿之不耐:“他来做什么?”
石森:“总归在辽东待过,也跟王妃有过交情,若是一下子不来往了才奇怪吧?”
赵睿之不想理的时候就不说,转头说起旁的:“做梦梦见王妃给我送了两车山蕲,说叫我泡水喝。你去搞点来。”
“山蕲?”石森还纳闷呢,“当归啊?您喝这个做什么?这是治疗经期不调的。”
门房传话的人等在外头,没多久就见石总管有点狼狈的从里头跑了出来,鞋子都跑丢了一只。
“快,就说王爷准了,要见柳大人,把人领花厅去吧。”
石总管的声音很大,但门房总是疑心自己幻听,觉得屋里王爷仿佛在臭骂着什么。
冉木晗的话传的沸沸扬扬,柳骞自然也听到了。
他来,也没浪费时间,直接问:“王妃如今安好?”
赵睿之身上像被抽走了力气,态度看不出来讨厌他,口气也不是那种恶劣的,就是话语内容不中听:“放肆。”
“本王的王妃,不劳动柳大人关心。”
柳骞的双手背负身后,攥得极其紧,上头青筋直起:“王爷既然知道是自己的王妃,怎么没有在外人面前给予足够的体面。”
赵睿之:“我们夫妻两口子之间的事,用得着你在这里说?”
柳骞气得打哆嗦:“你既不珍惜,当初就不应该去娶她!”
赵睿之嗤笑:“就算本王不娶,轮也轮不到你,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跟本王指手画脚?三代披着驴皮的贱民,朝廷抬举你,便将自己的头颅扬得高高的,还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么?”
龙有逆鳞蛇有七寸!
柳骞一听他说起自家发迹的缘故,当时头里就嗡得一声,理智尽失,朝他冲了过去。
原来柳家祖上的确是靠养驴杀驴起来的,不过自从出了一位秀才之后,祖辈们便有意无意的将这段发家的往事都给遗忘了。
柳骞不知道赵睿之是怎么知道他家的事的,按理柳家现在也是当地大族望族了,就连本地人都鲜少知道,可不知道怎么,竟然叫辽王知道了。
辽王爷……
风流太过,一夜颠鸾倒凤,虽然是做梦也出了力气,浑身懒洋洋的,于是就——体力不支了。
等石森终于找到自己跑丢的鞋子穿上跑过来的时候,辽王爷眼角已经被柳子真给抓破了。
并且还被柳子真骂了好几句他跟冉木晗是“奸夫淫妇”之类的话。
石森一时无语。这柳公子的做派,倒像是王妃附身一样。
柳子真出了辽王府的大门,故意不上马车,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
很快御史就把赵睿之给弹劾了。
“冤枉。”赵睿之在朝中自辩,他眼角的伤口还没好,整个人都虚虚着,连皇上都不忍心叫他站,特意命人给他搬了一个圆凳过来。